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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也有道理,不過一下少了那么多票呢!英語老師點點頭,去掉十六個人,還剩下三十四個人。每人找出一個紙條,寫好揉起來,傳到兩側(cè)的最前面的那個同學(xué),最后遞到老師手上。英語老師還沒走上講臺,就被叫住。“老師,偶數(shù)誒,萬一到時候票數(shù)一樣怎么辦?”“不然老師你也選一個,那就萬無一失了嘛!”“對啊對啊?!?/br>……看熱鬧不嫌事大。老師一口否決,開玩笑道,“你們認出我字跡怎么辦?”教室一片吵鬧,門外江清淵和徐老師還沒走。英語老師像看到救星般向門外的人招招手。江清淵手里還拿著幾十本習(xí)題冊。“清淵進來一下,我和你徐老師不合適投票,你在就太好了!這樣你正好來唱票?!?/br>她說著將一堆撕得亂七八糟的白紙遞給江清淵,并且給了他一張嶄新的16k紙的四分之一。“你剛剛在門外差不多看了吧,沒看也沒事,在和選一個就好,沒什么影響,不要有壓力?!?/br>教室里的女生一片sao動,周傅宣站在邊上,嘴里又不知在嘟囔什么。沒有老師不信任他。和藹的英語老師趕鴨子上架地決定將傷害孩子們心的小決定交給外班的孩子。江清淵只一秒愣怔,教室因為需要足夠的空間除了講臺旁的座位,所有人的桌椅都被歸到兩側(cè),像開茶話會一般。他走到講臺旁時自然地將手里的習(xí)題放在桌子上,從筆袋里拿起一支筆,沒作思考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五秒后,他將自己的紙放進所有紙張的最下面。“一票,兩票,一票……”底下的同學(xué)每聽到一聲,就要大聲起哄,不止15班,整棟樓此時都是如此。并不像莊翊念所想,雖然她們?nèi)匀活I(lǐng)先幾票,但其實相差無幾。但她們始終以微弱的優(yōu)勢領(lǐng)先了。考慮到“爛尾”成這樣,這票數(shù)已經(jīng)很好。馮露組維持在16票,而莊翊念的組已經(jīng)有了18票,最后一票不重要了。江清淵的面上劃過一絲亮光,是水鉆在他面上反的光。他微微側(cè)頭,沖剛剛才抬起頭的人極快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緩不慢地報出這多余的最后一票。余慕看向他,教室門上方的玻璃門漏進了些許光,將江清淵的頭發(fā)染處秋天他家花園的法國梧桐枝條的顏色,棕黃而溫暖。他看了一眼紙條,側(cè)過身體對著白板。江清淵的側(cè)臉線條干凈分明,輪廓有些深,在那稀疏的光線下,眼睛忽明忽暗。他的聲音隔著不算多的人群進入她的耳朵。“17票?!?/br>隨后在應(yīng)該的區(qū)域畫下最后一筆。莊翊念在她耳邊忿忿不平,“他真的好討厭!雖然以一票贏過馮露肯定讓她更難受,但他還是超級討厭!”枝條上的樹葉掉落了。原來秋天是破敗的季節(jié),看著再溫暖,也是如此。臨走時,江清淵將一堆白紙遞到講臺旁的余慕手里,他的聲音足夠溫和。“麻煩幫忙處理一下,謝謝?!?/br>太困了,明天會努力更的,這個情節(jié)是照搬我高中的英語節(jié),老師真的把隔壁班的班委拉進來湊人頭,大禮堂的白雪公主和項鏈很快相遇我會選你班級的座位花了近一刻鐘才恢復(fù)原狀。余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正準(zhǔn)備將手里的一堆白色廢紙丟進垃圾桶,被莊翊念攔下。“剛剛老師都沒有叫人監(jiān)督他誒,萬一他喜歡馮露或者他就故意作弊,偷我們的票豈不是都沒人發(fā)現(xiàn)?!?/br>莊翊念純屬不想學(xué)習(xí),于是沒事找點事干。周傅宣竟然也圍過來。“沒錯,現(xiàn)在電影票房都有人偷呢。而且他把我當(dāng)成競爭對手,他知人知面不知心!”余慕點點頭,毫無留戀地將所有的票遞給了他們倆。于是,他們趁老師還在外面聊天的時間里,一個人蹲在余慕身邊數(shù),一個人找。很快,莊翊念蔫蔫地,“他還不算全無人性,我們竟然真的只有18票嗚嗚嗚?!?/br>余慕摸摸她的頭,甚至扯出一絲笑意,莊翊念很少對人有敵意,怎么這么討厭江清淵。周傅宣卻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他果然有鬼,果然不懷好意,我這里只有16票!”他在余慕桌子上翻來覆去,后來在筆袋下找到一張干凈的白紙,翻過來一看,背面留下整潔的四個字“白雪公主”。周傅宣瞬間站起來,“我要去告老師,他惡意吞我們的票!”莊翊念加入他。“慕慕我和你說,他最后報票的時候那眼神閃爍,肯定有問題。哼,這張字好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個善良有審美的人投的,竟然被他偷梁換柱,走我要和你一起去!”余慕?jīng)]有聽見他們兩人的話,直直地盯著那張平整的紙條,這個字跡她認識。她看著莊翊念和周傅宣剛推開門,還沒說上話,就被英語老師擺手丟回來。兩人如喪家之犬般垂頭回來。算了,就算和老師說,老師也不會相信的,江清淵可是名品學(xué)生。晚上陳叔在南門等她,江清淵不在。他發(fā)消息說有一些事要處理,要她先回去。余慕想起她今天中午在圖書館借閱的莫泊桑的,女主丈夫幾乎一直陪在女主身邊。一直到她復(fù)習(xí)完文言文,江清淵才回來。他看起來心情很好,余慕原本坐在沙發(fā)上,下意識地起身,卻隔著客廳的距離看著他。江清淵微微皺了皺眉,很快松開,下一秒他張開雙手,“過來?!?/br>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他,離他還有半米的距離時,她被他一把扯進懷里。“走得這么慢,晚飯沒有吃?”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吃了?!?/br>他在原地站了幾秒便摟著余慕走上沙發(fā)。“明天考試,要你回來是讓你復(fù)習(xí)?!?/br>余慕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幫你報仇,不開心?”余慕摟著他的腰,抬眼看他。他還記得那個女生將她桌布畫花這件事。1票之差落選更讓人抱憾,江清淵難得幼稚。余慕仰起臉,她想起每一次出門前江清淵對她糟粕的造型從未反對。她輕聲提問。“你希望我參加?”她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