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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百音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子,找不到了?!?/br>
喻殊停頓了一會兒,伸手將她流出的那顆淚拭去了,他又問:

“如果你喜歡,當(dāng)初為什么要扔掉?”

他一貫平靜沉穩(wěn)的聲音,居然有點發(fā)顫。

九闕委屈地噫嗚了幾聲,口中念念有詞,但沒發(fā)出聲音,囫圇又倒在他肩頭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穿著自己新買來的衣裳站在喻殊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叫他夸她好看。

這天是她的生辰,自從去了西羌之后,她再也沒有過一個好好的生辰。雖然睽違已久,但是自己心里記得,就總想在這一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被夸獎幾句。

喻殊朝她招了招手,讓她站得近一些。

她以為他是想看得更清楚,于是依言走近了幾步。

喻殊挽住了她的頭發(fā),將它們高高盤起,用一根發(fā)簪固定住。

她愣了神,伸手摸了摸那根發(fā)簪,“送我的?”

喻殊點了點頭,“送你的。”

她看著他,被他身后涌動的日光晃了眼睛。

娘親說過,女子許嫁,十有五年而笄。

女子將滿頭青絲盤起,等著來日,覓得一個如意郎君來為她綰發(fā)。

九闕十五歲那天,沒有舉行笄禮,只給自己添了件新衣裳。

但喻殊送了她一根簪子,一根通體碧綠的翡翠簪子,不見一絲雜色。

她很喜歡,回屋之后對著那根簪子看了很久,生怕它丟了,睡覺時還把它壓在枕頭底下。

在夢里,她沒有在三天后收到那封來自西羌的信。

恍惚間,還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九闕?!?/br>
她滿心歡喜回過身,沒有看見白衣勝雪、風(fēng)華無雙的少年,只看見夜色中的一棵參天古樹,以及跪坐在樹下的一個少女。

少女面無表情地將發(fā)簪埋在了樹下,用土將它深深埋起來的時候,肩膀卻因為極度壓抑的情緒在無聲地顫抖著。

泥土真是個好東西。

可以掩埋尸骨,可以掩埋過往,更可以掩埋所有的癡念與妄想。

夢中的她,看著曾經(jīng)的她,長久地沉默著。

樹葉簌簌作響,似在絮絮低語,又如同喑啞的哭泣。

即使是在夢里,她也聽不見誰的那一句——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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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真的好長,我肝疼。

寫之前是改革春風(fēng)吹滿地,寫完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第二十六章水長<百音寂(大了個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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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水長

九闕染上了風(fēng)寒,整個人都燒糊涂了,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好幾天都沒起得來。

不知喻殊是覺得將神志不清的九闕搬來搬去過于麻煩,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總之他沒把九闕趕回她自己的住處,任由她將他的床占了去。

很快他就后悔了。

九闕生起病來委實折磨人。

她不甘于乖乖睡覺,哪怕閉著眼睛也極不安穩(wěn)。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喻殊擰了毛巾,拉過她的手幫她擦手心,九闕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還捋開他的袖子往上摸。

她并不滿足于此,身子向他靠過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將他的衣領(lǐng)扯開,將額頭貼在他的頸窩,手還探入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九闕其實沒有抱著什么趁機揩油的歹念,她這樣做的原因十分單純。她發(fā)著燒,渾身都熱得難受,而喻殊體溫本就偏低,皮膚也光滑,摸起來很舒服。

她在他身上胡亂地?fù)崦?,口中還無意識地飄出一點滿足的嗟嘆。

“九闕?”

“九闕?!?/br>
“九闕!”

任喻殊怎么叫她,她都巋然不動地繼續(xù)上下其手。

他忍無可忍地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總算將她緊閉的雙眼晃開了。

九闕微微睜開眼,盯著喻殊陰沉沉的臉看了半天,抿嘴笑了一下,身子更貼近了幾分,仰頭湊上去親他。

喻殊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你是染了風(fēng)寒,還是中了春藥?”

這話進(jìn)了九闕耳中,變得零零落落,混成一團(tuán)漿糊,她不能消化喻殊說的內(nèi)容,只覺得他的語氣不是很好。

她低聲道:“你兇什么兇?!?/br>
喻殊依葫蘆畫瓢地和她較勁,“你摸什么摸?”

這次九闕聽清了,也沒深究是什么意思,本能地頂嘴:

“憑什么不能摸?我就要摸?!?/br>
喻殊覺得九闕如今只有三歲。

他不能和她多糾纏,否則他也只有三歲。

九闕很快就又睡著了,喻殊將她的手從身上拉下來,捏著她發(fā)燙的手心,短暫的慍怒煙消云散后,不知為何竟有些發(fā)笑。

他撥開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

這個動作盡數(shù)落在推門而入的千瑟眼中。

她視若無睹地捧著煎好的藥,走上前將藥放在案頭。

喻殊抬眸看過來,“千瑟,辛苦了?!?/br>
千瑟的目光瞥過榻上熟睡的九闕,遲疑了一刻,開口道:“閣主,南喬與九闕的關(guān)系,近來有些不尋常?!?/br>
南喬前兩日去西閣第八間尋九闕,撲了個空,少了九闕這個傾訴對象,祁溟那邊又逼迫得緊,她整日心神不寧,自是瞞不過千瑟的眼睛。

喻殊輕輕嗤笑道:“祁溟挑人的眼光,著實不好。”

千瑟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心里藏不住話,即使是在喻殊面前,也向來直言不諱:

“南喬確實不好,但是九闕呢?一個細(xì)作,身份暴露便等同于失去了利用價值。祁溟未必不知道九闕早就暴露了,可他還將她留著,證明他覺得,九闕仍有利用的價值?!?/br>
千瑟看向喻殊,目光清冷明澈,“九闕想當(dāng)祁溟的鋪路石,你讓她去當(dāng)便是,左右不是你的鋪路石,你又何必送她丹書鐵卷?”

話至末尾,她的聲音微弱下來,壓抑著濃重的無力與悲哀——

“殿下——”

“我們已經(jīng)輸不起了?!?/br>
燈火如豆,燭光搖曳。

九闕緩緩睜開眼睛,屋內(nèi)沒有人。

她翻身坐起,將枕邊涼透的藥一飲而盡,還是苦得令人咋舌。她伸長手臂將碗放回去,沒控制好距離,碗從案上墜下來,摔碎了。

喻殊掀開珠簾,聞聲而至。

面對一地狼藉,他沒有數(shù)落她笨手笨腳,也沒有喚人來清掃,而是寡淡地問道:

“醒了?”

九闕心里竄起一股子無名的邪火,喻殊又不是瞎子,為什么總要問她,回來了,醒了,這種廢話。

她踩到床下的兩只繡鞋,草草蹬上,蹲下身去撿瓷碗的碎片。

喻殊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提了起來,“你怎么這么不安分?”他似明白了什么,看著九闕,眼神中透著懷疑,“你鬧脾氣?”

九闕梗著脖子,“對?!?/br>
喻殊蹙眉,“我讓你在我床上躺了三日,我都沒鬧脾氣,你鬧什么脾氣?”

“我做了個夢,夢里你對我很兇,我醒來都還覺得生氣?!?/br>
喻殊摸了摸九闕的額頭,不燙了,按道理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