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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眼一瞧,立時(shí)飛紅了臉頰,粉面桃花,漫天煙雨中,心都跟著溫柔顫動(dòng),只癡癡看著,再說不出一個(gè)字來,面頰上的魚鱗在細(xì)雨中閃動(dòng)粼粼光澤。“你是妖!”粉面的桃花瞬間黯淡,她用手掩飾面上細(xì)碎的鱗片,適才的嬌羞怯弱都成了可憐的卑微。“我……我是一心戀慕你,公子……我……我想看著你……”“南箓,這是……”輿圖疑惑地望向白衣而立的美公子。“她就是近日來殺害城中男子的妖物?!蹦瞎倢⑺髶趿藫?,“實(shí)不相瞞,輿圖,我來明施城便是為了除掉這個(gè)妖物,你先往寺中躲一躲,這里我來處理?!?/br>“可是,她是妖精,南箓你怎能應(yīng)付?”南箓寬慰道:“你放心,我也并非凡人,應(yīng)付她應(yīng)該綽綽有余,先前對(duì)你有所隱瞞,是我不對(duì)?!?/br>那喚碧玉的女妖看著他逼近,既是歡喜,又是害怕,連連搖頭:“不,那些人的心不是我挖的,我只是……只是戀慕公子……”“不是你殺的,怎會(huì)知道他們是被挖了心?你可還有什么狡辯?”南箓捏了一個(gè)訣,已斷了碧玉的后路。天上的雨還在下,煙霧朦朧,江南旖旎,整座寺廟都沉浸在寂寞的煙雨中,千手的觀音微微含笑,神情悲憫,低眸看著足下的眾生蕓蕓,千奇百態(tài)。“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公子,我只是戀慕你,從千佛蓮池中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向佛祖祈禱能天天見到你,于是我化作人形偷偷跟在你身后,可我并不曾殺人啊,公子,請(qǐng)你相信我,我只是戀慕你,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很幸福?!?/br>年輕的女妖無路可退,眼看南箓逼近,她捂著臉,任由淚水滾滾滑落,細(xì)碎的魚鱗覆在腮邊,無法掩藏作為一個(gè)妖精的事實(shí)。她戀慕著這個(gè)美貌的公子,可是連一個(gè)完整的人形都不能擁有,在他面前自慚形穢,無處容身。天上的雨越發(fā)大了。南箓結(jié)了一個(gè)焚妖印,艷紅的光芒將女妖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在地上痛哭地扭動(dòng),依然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公子,我只是戀慕你,日日夜夜都想著你,只是想要看見你就覺得很滿足,公子,公子,你為何一定要?dú)⑽?,為何一定要?dú)⑽摇?/br>可即便掙扎著,她滾圓的雙目一直看著南箓,伸長(zhǎng)著手爬向他,目光不甘而炙熱,身上的肌膚已經(jīng)開始融化,還在不屈不饒地爬向他。焚妖印的火燃盡時(shí),她的手已經(jīng)到了南箓腳下,卻再也無法抬起,可雙目依然死死看著那白衣的美公子,眼中浮現(xiàn)絕望的笑意,那么幸福又絕望。她道:“我曾向佛祖祈禱能天天見到你,無論付出任何代價(jià)亦無怨無悔,你看,我終于能化作人形,離開水池,日日跟在你身后,貪婪地享受這樣奢侈的幸福,佛說,有因就有果,今日的下場(chǎng)便是我要付出的代價(jià),可即便如此,我還真是無怨無悔?!?/br>南箓俯視腳下的女妖,漆黑眼中浮現(xiàn)不忍,那樣無辜,又殘忍。“可你為何要?dú)⑷???/br>“殺人?呵呵,不吃人心,我如何化作人形?”她漸漸垂下眸,無奈地苦笑搖頭,“我只是吃了一顆人心而已,我并沒有錯(cuò)?!?/br>南箓微愕,那點(diǎn)不忍隨即消散,化作厭惡:“吃了人心便是你的錯(cuò)?!?/br>取出身上的收妖袋。碧玉抬頭凄然一笑:“名字,我會(huì)記住你的名字,南箓公子,南箓……”她的身體漸漸縮小,化作一尾通體碧色的錦鯉,在地上躍了幾下,收入南箓的袋中。漫天的細(xì)雨漸漸停了,烏云退去,露出多日不見的太陽,灑下滿地光輝,草木明媚,花鳥雀躍,遠(yuǎn)處山青近水悠悠,跳脫出了一個(gè)朦朧的煙雨江南。輿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湊了過去:“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捉妖術(shù),南箓你是捉妖師?”南箓將袋子收好,想了想:“算是吧?!笨上约阂彩茄帧?/br>“愚兄我替明施城中的百姓多謝你的義舉,若不是你,真不知這里將會(huì)變成如何模樣,從今后起,大家又可平平安安過日子,南箓你真是我們明施城的大恩人哪。”南箓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一個(gè)淡淡的笑,干凈而無辜,那是絕了俗世的美麗出塵,勝過煙雨江南百里繁花。而此時(shí)的南華正在南華寺外拿著風(fēng)車逗小兔子,不經(jīng)意的一個(gè)抬頭,笑容純凈明媚,引得善男信女們紛紛注目,她卻毫不在意,只當(dāng)那傾世紅顏?zhàn)鲿r(shí)間最常見的清風(fēng)。那時(shí)的她,也還是如此的干凈,南箓總覺得,那傾世的容貌與后來的南華竟是半分也不像的,他們都變了太多。回到客棧時(shí),南箓將事情經(jīng)過同羅傾交代一遍,羅傾拿著那一尾魚出去,回來后錢囊鼓鼓的,笑得是春風(fēng)得意,喜氣洋洋。南華眼尖,開口便問:“老頭老頭,我們賺了多少銀子?”羅傾在她面前伸了個(gè)手掌,南華雙目發(fā)亮:“竟然有五十兩?”“非也,非也?!绷_傾懶洋洋笑著,一副討打的模樣。“不會(huì)是……五百兩吧?”“回答正確?!?/br>南華喜笑顏開:“沒想到抓一只妖怪能賺這么多。”忽又想到什么,沖羅傾道,“你以前下山也都是捉妖精來了?”“那是,為父一人時(shí),捉的可都是大妖精,這種小生意都是看不上眼的。”南華便笑得更開了:“主人?!?/br>羅傾一頓,一種強(qiáng)烈不好的感覺。“既然如此,你下山賺的錢幣我賺的多出不知多少倍,還好意思拿走我和南箓的血汗錢,你可真是狠心!”“這……為父這不是在給你攢嫁妝嘛?!?/br>“我不嫁人,把我和南箓的銀子還我!”南華一手伸到了他面前。羅傾將目光投向南箓,“小箓兒,快勸勸你姐?!?/br>南箓道:“爹,jiejie肯定是嫁不出去的,你還是把嫁妝還給她吧。”南華:“……”羅傾:“……”南箓:“……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瞪我,我說錯(cuò)了嗎?”“……jiejie,你別打我,爹快救我!”第二百二十章:訴衷情妖物已除,羅傾便準(zhǔn)備著離去,南箓向輿圖辭行時(shí),輿圖卻說要為他踐行,家中夫人多次聽我提起你,道是想見見傳說中這般出眾俊俏的公子,不若今日便去寒舍做做。南箓經(jīng)常聽他提起那多病的夫人,眼中溫柔溢滿,早已好奇那是一位怎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