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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的中心,她反倒慶幸自己能夠放開手腳來進行自己的復(fù)仇。她想曾經(jīng)也許正是這樣的高傲讓皓產(chǎn)生了對自己盲目的崇拜,她如今卻要只能將這殘酷的高傲貫徹到底。第十三章窗簾縫間正好卡著一輪白色的月亮,像個窺視著的冷漠的眼睛。白發(fā)的美人僅僅身著一件搭扣散開的蕾絲文胸,一雙雪白的乳丘被欲蓋彌彰地遮掩著。他的男友正像個要捕食獵物的野獸一樣雙手撐在她頸邊,不過無所謂了,她是自愿的。“雅美,你有心事嗎?”“嗯,你知道的……我擔(dān)心桃子的狀況。”她說了謊。雖然也擔(dān)心桃子,但更加令她恐懼的是失去亦兄亦友的戀人讓那個一貫冷靜的桃子一蹶不振這件事,讓她無法想象如果發(fā)生在好不容易得來依靠的自己身上會怎么樣。她對自己并未拒絕男友的愛撫心存愧疚,這說明她對友人的滅頂之災(zāi)到底還是沒有所謂的同理心。即使司是個溫柔的好人,桃子也不該有這種遭遇,她卻沒法和桃子一起茶飯不思。“她沒有接電話?”“通過一次……她說不想讓別人再慰問她了,對司君不公平。”雅美記得桃子幾近崩潰地對她說所有人都不在乎她的愛人,父親那規(guī)勸她另尋良人的平靜語氣讓她甚至以為這事故全是他一手釀成。她不愿意因此和家人生出罅隙,但此時也不想再被打擾。“我能理解,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伊吉附身親吻雅美唇角的小痣,惹得美人情動地溢出一聲嚀喃。肌膚相親帶來的靜電般的刺激下,雅美修長的雙腿間又如同夜間呼吸的蘭草一樣滲出了渴望的露水。伊吉沒有無視這具美麗rou體的無言邀請,勤奮了半個夜晚的yinjing又循著濕潤的甫道探入吮吸起來。她看到窗簾縫隙間的月亮,這場景讓她想起那段悲慘的經(jīng)歷。有一天她被班上的女生鎖在了堆滿器材的儲物間,無法求助也沒人發(fā)覺。她踡縮在體cao墊上過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校工開門才得以逃脫。頭發(fā)被剪得七零八落的少女在半開的頂窗里所見的,就是這樣冷漠而刺眼的月亮。她伸出雙臂抱緊了伊吉,確認著他堅實的身體和刺稜稜的短發(fā),以及令人安心的笑容。她的腿軟軟地纏著對方的下肢,身體忠誠地吞吐著愛欲。“我小時候也把一個男孩子當成哥哥?!彼蝗徽f,“他那時候長得還沒我高,人也有點傻,但和他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開心。”“……雅美,你該不會要說我和他有點像吧?!?/br>“你的性格確實和他有點像……”伊吉突然攫住她的肩膀,有點急切地說,“我可沒有把你當成meimei!”雅美吃痛地皺起眉。她有點被伊吉突然提高的音量嚇到,但她也覺得自己的發(fā)言太沒有考量,趕緊安撫這個心思單純的男友,“別擔(dān)心,我要是把你當哥哥怎么會接受你呢。”“……替身也不要?!?/br>“沒有,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的長相和名字了。”“那么重要的人怎么會連名字都忘記?”“真的不記得了……畢竟已經(jīng)十年了?!毖琶涝噲D讓伊吉安心下來,主動去吻了他?!皣‘厴I(yè)的時候他就搬走了,一聲招呼也沒有打……或許我對他來說也不是那么重要。”“那沒關(guān)系,我愛著雅美就夠了?!?/br>“……我也是?!彼畹鼗貞?yīng)著。雅美沒有告訴他——雖然那男孩的離去讓她傷心了一段時候,但那個人的名字和樣子卻是她強迫自己忘記的。在那個地獄般的中學(xué),如果還記得自己擁有過美好的時光,她或許就活不下去了。而現(xiàn)在……為了伊吉的話,她愿意讓這段記憶繼續(xù)、以至永遠沉睡下去。第十四章“日吉丸說的‘現(xiàn)在談合作也未必不可能’的前提當然是平司活著,現(xiàn)在這種事態(tài)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吧。”淺井檀子到了家里,便又恢復(fù)了黑道大姐頭的派頭,即使是桃子作為平家的繼承人來訪,她也用不著像在外頭那樣客氣了。檀子并不在乎平希咲的兒子是死是活,他死了反而并不壞;倘若他活著,也只不過是會讓歷史再一次重演。就現(xiàn)在的局勢而言,平氏與源氏的結(jié)局要么是一方吞并另一方,要么是兩家一同毀滅,在她眼里并沒有和平共處這一選項。如果說一樁婚姻的破滅就能讓兩家的合作崩塌,這種脆弱的關(guān)系還不如早日毀掉為好。“我沒有說想談合作,我只是想讓您幫忙重查一下當年源梧桐先生外逃時公司的賬務(wù)?!碧易釉缫严铝藳Q心,自從男友死后,她就對家人喪失了信賴,她深知自己一直生活在謊言之中?!爱斈甑氖虑槿绻噶耍瑢υ词系陌l(fā)展也算得上助益吧。”“這事有人得比我更清楚吧?!碧醋涌桃忸D了一下,“也挺有意思的,現(xiàn)在害到了下一代頭上平家才有人跑過來質(zhì)問?!?/br>當年那件事疑點頗多,幾個知情人后來也都難尋蹤跡,而且平家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怎么追究,直到橋子大人提出離婚時才撕破臉皮。檀子不是對前任上司沒有感情,若是早有人來問,她也不會不說。只不過自那件事之后她就認為平家人是絕對不能信任的了,后來的種種事實也證明的確如此。“我只是想讓罪人罪有應(yīng)得?!碧易訌陌锶〕鲆粡堉保@然是有備而來,“就請您當作單純的金錢交易就好。”如果不是這樣誘人的籌碼,檀子恐怕不會答應(yīng)桃子的要求。桃子也明白這樣做的代價是什么,她也許要告別現(xiàn)今這樣優(yōu)渥的生活,背負著平氏的怨恨痛苦地活著,也許父親和母親是會恨她的,皓也是會恨她,但若是沒有人敢去揭開真相,那么只會有更多人受害。她離開的時候檀子仍然背對著她,只是吩咐剛放學(xué)回來的養(yǎng)女彩子送她一程。淺井彩子和她的母親并不像,雖然長著一副文靜漂亮的臉蛋,身上的校服卻被她叛逆地剪成了露臍裝。“jiejie,上車吧?!崩涞穆曊{(diào)讓她感覺這女孩子和皓有些地方微妙地相似,她突然有些思念遠在異國的弟弟。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對方就幫她帶好了安全帽,然后努力做出了一個算的上僵硬的笑容,“我會開慢點的。”摟著女孩子的腰讓桃子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著彩子專心致志開車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只好專注于街道上流逝的夜景,當機車駛過那熟悉的彎道時,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悲痛的感情又重新注入了她枯萎的內(nèi)心,她的胸口壓抑地就要喘不過氣來。但是當她漸漸遠離那個地方之后,身體又慢慢恢復(fù)了過來,她們不知不覺就到達了租住的公寓門口。與彩子告別之后她一個人上了樓,她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回過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