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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太一大人,沈嵐,拉住繩子!”繩子拋下,大祭司一手扯著繩子,有些慌張地忍住搖晃纏到腰上,似乎不放心,又在胳膊上多繞了幾道。太一忽然明白過來,眼光微閃,默然不語。五十七犯賤關(guān)九鼎在大概半個小時后出現(xiàn)在太一等人休息的房間,言簡意賅的說了結(jié)果:“秦爾玉的尸體沒有找到,看來是失蹤了。尹一源也跑了。青門帶來的弟兄差不多都拼光了才讓那些物人死傷大半,其他的都被扣了?!?/br>尹一源不過是個人,除非是他有心放過,否則怎么可能逃得掉?但是太一他們也清楚聽到了尹一源之前對關(guān)九鼎的威脅,對這個結(jié)果似乎也不覺意外。周玉戈抬眼看了看關(guān)九鼎,終究還是問了一句:“那個戴鬼面具的……”“他還活著。”他點點頭,不再說話。墨鏡男坐在沙發(fā)上感慨:“秦爾玉居然說他是傳國玉璽,真是不可思議。秦始皇可真是個瘋子!不過好像歷史上的傳國玉璽也是多災(zāi)多難,最后也失蹤了吧?秦爾玉的結(jié)局還真跟它一樣?!?/br>太一剛才攀著窗臺太久,手腕有些不舒服,正坐在床沿活動手腕,看了一眼靠在床上休息的大祭司,皺了皺眉。現(xiàn)在這個人,究竟是大祭司,還是沈嵐?“大祭司,我有件事情想問你。”關(guān)九鼎忽然說了句古語,所有人都順著他臉的方向,將目光投在靠床休息的人身上。她睜了一下眼,又閉上:“請說?!?/br>“商王墓在哪里?”太一又忍不住去看沈嵐,她究竟知不知道?如果是沈嵐,就是再次失去記憶了,自然不會知道。“商王墓是移動墓?!彼鋈婚_口,除了不懂古語的墨鏡男之外,其余的人都愣住了。太一皺眉,難道之前的感覺不對?關(guān)九鼎點頭:“不錯,的確是這樣,地下有許多通道,當初我們在尹一源的指引下沿著一條暗道走了足足兩個星期才到達,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地下,幾乎不知道身在何方?!边@也是他當初認不出假商王墓的原因之一,只不過可以確定方位絕對不在河南境內(nèi)。而當初他之所以會去,一是試探,二則是為了找人。“這我倒不知,看來那是伊元的所作所為,商王墓雖然能移動,但畢竟龐大,無法移動太多?!?/br>“龐大?”周玉戈忍不住插嘴。關(guān)九鼎點頭:“的確龐大,我記得占地很廣。”周玉戈撇撇嘴:“商王還真是奢侈?!备锌旰鋈挥帚读艘幌拢骸澳阌浀茫磕阍趺从浀??你不是沒去過商王墓么?”關(guān)九鼎嘆了口氣,終于不再隱瞞:“對不住各位,事先隱瞞了,我其實是關(guān)九鼎,就是你們口中的關(guān)爺?!?/br>“……你也成物人了?”關(guān)九鼎搖頭:“只是被延緩了衰老,這跟商王墓有關(guān),以后去了大概能知道原因?!?/br>這番話因為是用普通話說的,把正在無聊喝水的墨鏡男給嚇得一口水全噴了出去:“什么?你是……”關(guān)九鼎點頭:“我是。之前六指在死前托付我一定要找到你,現(xiàn)在終于找到你了,你卻不知道被誰弄成了這幅樣子,而我甚至都沒辦法用長輩的身份面對你……世事真是可笑?!?/br>墨鏡男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許久之后,居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我以后是叫你九哥……還是九叔?”周玉戈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關(guān)九鼎道:“算了,你們之后再慢慢討論稱謂問題吧,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商王墓怎么去?!焙貌蝗菀啄艿玫浇Y(jié)果,他當然激動,誰知一抬頭卻呆了:“沈……大祭司,請問您在做什么?”就在他們說著話的時候,大祭司正在伸手掰床頭柜上那盞臺燈的裝飾,那是兩片站在燈罩上的樹葉。聽到周玉戈的問話,大祭司也不理他,盤坐起來,把兩片葉子合在掌心,閉著眼,口中念念有詞。沒一會兒,她睜開眼,把葉子拋在面前的床單上。“原來是占卜?!敝苡窀旯緡?。“西方?!彼ь^道。關(guān)九鼎立即凜神:“西方?一直往西?”大祭司點頭,忽然又連連搖頭,用普通話喊:“不不,不能去!”周玉戈和太一對視一眼,心里都很奇怪?,F(xiàn)在這樣子這明顯是沈嵐,但是之前大祭司出現(xiàn)時,沈嵐就陷入了沉睡,現(xiàn)在為什么會忽然轉(zhuǎn)換?關(guān)九鼎顯然也沒想到,轉(zhuǎn)頭問太一:“她這樣會不會有事?如果太勉強的話就暫時不想了?!?/br>墨鏡男也低聲道:“像精神分裂一樣……”一直沒有做聲的太一終于發(fā)話:“那就讓她休息吧,等明天再說?!?/br>關(guān)九鼎也察覺到時間不早了,之前又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現(xiàn)在自己是顯得太心急了點,于是只好點頭告辭。臨走前從大衣口袋里摸出兩塊東西放在床上:“這是從尹一源那里得來的,是另外兩塊銅鏡碎片,還是交給你保管著吧。”大祭司默默接了過去。墨鏡男正好要跟關(guān)九鼎說身份的事情,見他出門,趕緊也跟著出去了。周玉戈倒沒急著走,反而問太一:“能出去下么?我有點事情要問一下她?!?/br>太一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像之前那樣充滿占有欲的喝止,一言不發(fā)的就起身出去了。“沈嵐?”周玉戈忽然開口,對面的人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已經(jīng)讓他猜到了大概:“原來那個牛氣哄哄的大祭司又消失了么?”床上的人身形一僵,默然不語。周玉戈撥了撥亂糟糟的頭發(fā):“什么時候變回來的?”“從樓頂醒過來的時候?!鄙驆箍嘈Γ骸翱墒悄菚r候我的行為和語言都不受自己控制,就像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自己一樣,還要不斷跟她搶自己的身體?!?/br>“難怪,否則你怎么會忽然勸秦爾玉享受人生呢,大祭司絕對不會說這種話?!敝苡窀晟眢w前傾,雙手交疊著擱在膝上看她,眼神關(guān)切:“那么現(xiàn)在呢?她還在控制著你的行為么?”沈嵐搖頭:“只是有一部分記憶非常清晰,像是在我腦子里播放一樣,我只有盡全力轉(zhuǎn)述而已?!?/br>周玉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