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點內完成。’

‘哪個時間點？’

‘十二月八日。’

‘為什么是十二月八日？’

‘我有我的理由?！?/br>
‘老兄，坦誠才是雙贏的局面?！螛藖G出一旬話。

唐健微微一笑，手指移動如飛?！甒est，你從來沒有好奇過我們在做的是什么事嗎？’

對方打了個“聳肩”的字樣?！也辉诤?，只要他們依約付錢，誰管他們要拿這些鬼東西干什么?！?/br>
‘但你確實是在乎的，否則你不會突然對其他人感興趣，然后把另外幾個接同一個案子的人一一找出來。你不會瞞著上頭的人和他們聯(lián)系，不會打聽他們那一部分的內容，不會想找到我，不會想把所有拼圖湊起來?！瘺]時間陪他玩的唐健直接把底牌拆穿。

‘老兄，你讓人很毛，你知道嗎？’

‘放心，我對你沒惡意。如我所說，我是來幫你的?！平』貞?。

屏幕上，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浮出來。‘告訴我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你追到貝利了，你知道他寫的那部分是一個啟動程序，但你不知道是用來啟動什么裝置的；你追到康南了，你知道他寫的那部分與電磁波有關，可以產(chǎn)生極大的能量；你追到培德，你知道他的那個部分和線型波長理論有關；而你自己的，我親愛的朋友，是一個能量的反導模式。’

他打完，手放下，靜靜等對方響應。

這一次停頓得比上次更久，因為他知道West太過震驚。

終于，光標從屏幕上滑了過去。

‘你知道，被人以短短幾行字寫出我辛苦好久才查出來的事，有多么挫折嗎？’

唐健扯一下嘴角。

‘是。’

‘那你呢？你的部分又是負責什么？’

唐健挑了下眉。‘我是母體（Matrix）。’

‘你是主程序？’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錯。’

‘但是那不可能??！那表示他們一開始就告訴你整個計劃了，你才能寫主程序?？墒?，這整件事搞得這么神秘，大家王不見王，不就是為了防止我們任何一個人看出全貌？’

‘我想我的身分比較特殊一點?！?/br>
‘可是，在我們的部分沒寫好之前，你的主程序也不可能完成?！瘜Ψ街赋?。

‘是。所以在四個月后，也就是你們其他四個人陸續(xù)交件之后，將會有人和我聯(lián)絡，我將去美國，把你們四個人的成果加上我的，全部整合起來，屆時便大功告成?！?/br>
‘而你知道四個月后要發(fā)生的事？’光標吐出嘲弄的字符串。

‘是。’

他回答得這么干脆，對方反倒頓住了。

過了一會，終于又有響應傳來。

‘如果一切會在四個月后發(fā)生，你又何必急著在十二月八日搞定？’

唐健想了一想，打字過去。

‘因為十二月八日是時機最好的日子，也是唯一一個可能成功的日子?！?/br>
‘我不懂?！?/br>
‘你不需要懂。’

‘好吧，我只問你……我們會有危險嗎？’

‘不會?！?/br>
‘為什么？’

‘因為我會阻止它發(fā)生。’唐健回應。

又是一段停頓。

‘我相信你。’

‘謝謝?！?/br>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那一部分程序?！?/br>
‘為什么？’

‘因為你的那部分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我自己的這部分還要重要。我必須在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先將你的部分整合起來，做一些調整?！?/br>
‘為什么？’對方又問。

唐健靠回檣背上，手輕輕揉著眉心。

最后，他決定回答：‘因為我要回來?！?/br>
游標閃動良久。

‘回來？’連亮出來的幾個字母都顯得小心翼翼。‘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于是唐健隨手打了個公式給他。這是一個連網(wǎng)絡上都可以很輕易找到的公式，重點不是公式的內容，而是這個公式所代表的意義。

@“1／SQR（1-U2／C2）　I“L／@

游標有一瞬間似乎是靜止了。

唐健幾乎可以看見那一端的人在拚命的呼氣吐氣。

最后，游標急急打出一串字：‘你在哪里？’

唐健微微一笑，隨手打出回應，眼神卻清冷。

‘重點不是哪里，而是何時?！?/br>
背后窸窣的一陣輕響，唐健立刻回過頭。

惟惟站在他身后，身上只穿著他的襯衫，雙頰依然透出歡愛一夜后的暖紅。

她的雙眼停在計算機屏幕的最后一行——他剛送出去的那一段話——最后，落回他的臉上。

“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惟惟平靜地問。

第七章

依然是窗簾未揭的幽暗，依然是隱密親匿的靜謐，室內靜寂到連筆電細微的風扇聲也能隱約聽見。

惟惟坐在沙發(fā)上，雙腿縮在身體底下，嬌麗的臉龐帶著絲絲惑然。唐健坐在她身前的地板上，將她粉團似的手捏在大掌中，高偉的身材依然幾乎與椅上的她平視。

沙啞低沉的嗓音才吐出了一句，便頓住，他深邃幽暗的眸凝住掌中的那雙軟白。

“唐健……”那只軟白從他的掌中移出，搔住他的臉頰。惟惟深深看進他的眼底?！皼]有關系的，你可以告訴我。任何事，都可以告訴我?！?/br>
唐健高跪而起，額抵著她的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老天，他是如此的愛她，愛到不顧一切，一次一次的也要將她帶回來……

“好，我都告訴你，你靜靜聽我說，等我說完了，你就明白了?！?/br>
“好?！彼湃蔚攸c點頭。

“一切發(fā)生在我二十歲那一年?！碧平】粗！拔冶M量略過一些太過技術性的細節(jié)?？傊?，在十年前，美國當局在黃石公園一處極隱密的地洞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類似蟲洞的神秘地點?！?/br>
“蟲洞？”她秀眉微蹙。

唐健取來一張白紙，在白紙上畫了兩個分開的黑點，再用一條直線把兩個點連在一起?！斑@里一個是A點，一個是B點，我們要從A點到B點，最簡單的方法是？”

“就是這條直線。”她指了指他連接那個點的那條黑線。

“不對。”唐健把紙彎成兩半，把A、B兩點接在一起，然后拿筆把這兩個點洞穿?！叭绻覀冞@么做，你甚至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