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Z見她如此，滿意地挑起嘴角，輕哼一聲道：“看到那座橋了嗎？”

王曉書順著望去，在蕭茶耳朵下面看到一座很模糊的橋：“看到了，怎么？”

“他們正在往那走?！盳跳轉(zhuǎn)畫面，橋的模樣清晰起來，人群出現(xiàn)在反方向，原來從蕭茶他們前進(jìn)的地方繞個彎就是那座橋，那里是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

王曉書點點頭：“嗯，你想怎么做？”

Z支著下巴靠在桌子邊，態(tài)度相當(dāng)惡劣地嘲笑道：“能安全走過那座橋的，只有米線?！?/br>
王曉書聞言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臉滑稽的錯愕表情。

Z神色變了幾變，僵硬地轉(zhuǎn)過身背對她：“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不笑也就算了，還做出一副急性闌尾炎的表情，是想和他們一起感受一下那種感覺么？”

……她真是非常想好好地疼愛一下這位在諧星界冉冉升起的變態(tài)，但是看他周身彌漫的怨婦氣息……還是算了，現(xiàn)在不是做那些事的時候。

“好好笑啊，笑死我了?！蓖鯐詴笱艿卣f了兩句便接著道，“說正經(jīng)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就做干凈點，不要留下后患。”

Z微微一愣，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她，漂亮的嘴角勾著，看起來心情相當(dāng)不錯：“哦？你現(xiàn)在想的倒是很開，按照正常的走向，你不是該在每一段關(guān)系結(jié)束時自憐一下然后慈悲為懷么?！?/br>
“我怎么感覺你在羞辱我？”王曉書不自在地抽了一下嘴角，“我這人非常自私，你看我當(dāng)初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從來都沒跟量子聯(lián)系過一次，除非必要，是不是？”

“你想不想聽聽他們是怎么議論你的？”Z忽然問道。

王曉書一怔：“可以？”

“沒有不可能?！盳從容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下方的小屏幕畫面開始飛速倒轉(zhuǎn)，那大概是蕭茶一行人之前走過的地方，Z調(diào)出了那里的錄像，并且打開了音響，那些人的對話全都清晰并且一字不漏地落入他們耳中。

王曉書很快就聽到了他們討論她的問題，她是應(yīng)該感謝王杰還知道為她求個情呢，還是應(yīng)該擔(dān)心王杰會對付自己？哎，算了，她還是多謝解安筠的“寬廣胸懷”吧。

“你在這些人眼中還真是很自私?！盳雙臂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可是只要是人類就都是自私的，任何人都能被收買，只是需要的籌碼不同?！彼麛[擺手，舉例子，“比如想讓臣子背叛王需要用權(quán)利誘惑，想讓這些人中有人背叛團(tuán)隊與我們里應(yīng)外合，就需要用情?！?/br>
王曉書聽到他后面那句話瞬間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魚已經(jīng)咬鉤了?！盳閑適地敲了敲桌面，看著畫面上幾人的表情充滿了鄙夷，仿佛在看著一群即將死去的螻蟻，“作為一個勝者，今天我要告訴他們一些做人的道理?！?/br>
王曉書：“……”

“這種事要親臨現(xiàn)場看才精彩?！盳忽然站了起來，拉著她不由分說地走出了監(jiān)控室。

“誒？這是干嗎去？”王曉書愣愣地被他牽著鼻子走，感覺自己跟在他后面這不遠(yuǎn)不近的模樣好像……好像遛狗??！

Z詭異地微笑了一下，瞇著眼睛道：“去看看這個世界最后幾道光是如何歸于黑暗的。”

“……”

“怎么，你猶豫了么?！盳放緩腳步，略微嘲諷地對她說，“如果不能堅定決心就不要開始，開始了之后再后悔，只會讓人對你更加失望和瞧不起?！?/br>
王曉書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們這樣過去的話還不如在這里看得清楚和自在?！?/br>
“是嗎？”Z似乎不太相信，庸置疑地語氣表示了疑惑。

王曉書一邊跟著他繼續(xù)往外走，一邊道：“既然選擇了這種活法，就必須要做好被人說三道四走上極端的準(zhǔn)備，反正在這種世界上比這種事更糟糕的還有很多，所以愛怎樣怎樣吧?！?/br>
Z平靜地推開門，帶著她走進(jìn)了通往更深層地下的電梯，按下方向后波瀾不驚道：“你放心，只要你做好決定，那么前面的路不論你踏上哪一條，我都會將它鋪平?！?/br>
“謝謝，我會告訴他們是你幫我做到的。”

“不要?！?/br>
“為什么？”

“你不覺得很丟人么？”

“……”

王曉書跟著Z通過地下電梯來到了蕭茶等人即將通過的那座橋下，然后走樓梯回到地面，從一間非常隱蔽的白色小屋里走了出去，周圍一片寂靜，易守難攻，遮擋物多如牛毛。

“你也不過才三十歲嘛，怎么會有時間弄出這么……這么……”她想說這么“地道戰(zhàn)”似的迷宮，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這肯定不符合Z的美學(xué)。

Z一邊觀察那邊的動靜，一邊道：“你忘了么，我在原子接收了很多士兵。”

“……可那也是最近的事??？”

“以前也有過同樣的事發(fā)生?！盳淡淡地回答著，看不出是什么情緒，須臾之后他迅速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準(zhǔn)備好了嗎？”

王曉書吸了口氣，點頭：“準(zhǔn)備好了?！?/br>
Z看她這樣，一個壞心眼的想法忽然蹦了出來，他抓住她的手腕，惡劣地說：“不如這樣吧，我們和他們見個面，試試你的異能怎么樣了。”

“你……你在開玩笑？”王曉書驚悚地看著他。

“沒有，我從來不開玩笑?！?/br>
“你剛才在監(jiān)控室還開了個玩笑！”

他直接轉(zhuǎn)移話題：“你放心，這群人太天真了，這么天真的他們是贏不了我的，你可以放心地玩?！彼岷驼Z氣，“你看，我其實也是有善心的，我讓他們多活了這么久。”

……是啊，你的“善心”只是藏得太深了。

王杰和解安筠在一起，對她來說肯定不是好事，雖說王曉書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他的女兒，但對方都要虎毒食子了，她還咋辦？反正她一開始就做得很自私，現(xiàn)在只是做得更絕而已。

至于其他人，她可以很肯定就算她求了Z放過他們，將來有一天她不慎落入他們手中，或者他們真的強(qiáng)大到可以除掉她和Z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那么做。

他們之所以現(xiàn)在“仁慈”與“正義”，完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