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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走廊上,我跟在千鶴身後追了出去。知道我追來的千鶴,便轉(zhuǎn)身走入茶水間。我立即也跟了進(jìn)去,千鶴靠在墻壁上,不自覺的發(fā)抖。「到底是怎麼了?」我跟千鶴與其說是同事,其實(shí)早就踏出進(jìn)一步的關(guān)系了。我們約會過幾次,也接吻過。所以,我完全沒有信過她和宮舞的流言,但我眼前的千鶴卻好像正被一個莽漢襲擊似的瑟縮顫抖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我輕碰著千鶴的肩膀,再問了一次。「不要!」千鶴轉(zhuǎn)過身推開我的手,用一種很嫌惡不恥的目光看著我。「別碰我!」就像碰到什麼guntang的東西,我倏地收回手。太震驚了,居然被千鶴這麼拒絕,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一瞬間想起了不好的回憶。高中的時後,我喜歡上一個每天都會在通勤電車中遇見的女孩。有一天,我終於對她說出了「我喜歡你」,那個女孩也以「我也是┅」接受了我的告白。我們制造了很多回憶,每次都到游樂園、音樂會、水族館之類可愛的地方約會。有一天她來到我們相約的地方,卻帶著被要脅似的眼神。對,就像今天的千鶴一樣。然後,她告訴我「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因?yàn)椋愕母赣H是┅」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我已經(jīng)聽的夠清楚了。-你的父親是流氓-「你知道了?」對我的疑問千鶴默不作答。突然砰咚一聲,水壺的笛聲響了起來。某個女職員聽到笛聲慌張的跑了過來,看到僵立在茶水間里的我和千鶴。「只是瓦斯忘了關(guān)?!?/br>千鶴邊說著邊關(guān)掉了瓦斯,散播在空氣中的笛聲也漸漸消失,茶水間又恢復(fù)了平靜。女職員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來時一樣,又匆忙的走開。「從以前就有很多傳言了,而且公司想把我調(diào)到另一間分公司?!?/br>千鶴說著她所編出來的好理由,但卻同情般的對我抿了抿嘴唇。「公司┅是宮舞要你調(diào)過去的吧?」千鶴沒有回答,卻露出了困擾的表情。「哼,果然如此,你早就計(jì)劃好了,早就想著要把我甩掉是吧!」就因?yàn)槲业母赣H是一個流氓。老是捉倡著人權(quán)的日本,就連這麼一點(diǎn)小事也無法容忍。但我也早就不期望這種身世有人會諒解,再過不久這些同事看我的眼神就會改變了吧。不,也許已經(jīng)改變了。走廊上的人群包圍著茶水間,大家都鐵青著一張臉憤恨的看著我。昨天還以同事自居的家伙們,現(xiàn)在卻都像脫離柵欄的危險野獸般的用兇惡的眼神看著我。躲在男性社員背後露出驕傲神情的是剛才闖入茶水間的女職員。這就是所謂的社會正義,如此丑陋的假面具。「園內(nèi)小姐,你沒有事吧?他對你做了什麼嗎?」其他的女職員故做好心的問著,什麼時候我已經(jīng)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人了。我的信用就這麼輕易的崩潰了,那麼多年建立起來的人際關(guān)系,究竟算什麼?全都?xì)Я?,全都消失殆盡了。「真是一堆白癡?!?/br>穿著西裝的正義使者抓著我的手,我不假思索的拿起放在流理臺上的水果刀。瞬間耳朵內(nèi)充斥著痛苦的悲鳴,活生生甜美的香味刺激著我的鼻子,乳白色的地板泄上了鮮血,滴滴答答的濺濕我的鞋面。千鶴用一種極近冰冷的目光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是被這個世界所遺棄的人一樣,那眼神還帶著某種程度的憐憫。四處充滿了沸騰的悲鳴,然後漸漸的遠(yuǎn)去退開。我的眼前好像降下一層薄膜,讓我的世界瞬息間完全黑暗。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當(dāng)初如果選擇適合自己的人生就好了。在那個用暴力渲泄一切的世界,如果活在那個能讓自己的欲望正?;氖澜缇秃昧?。誰抓著我的腳?我向下看,磁磚地板消失了,我只能飄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得不到任何救贖。從黑暗的深處冒出了一雙青白色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腳。我不斷掙扎卻是徒勞無功,那雙青白色的手將我的身體拖進(jìn)黑暗的深處,我大聲的求助著,但喉嚨間只有風(fēng)聲呼嘯而過。我乘著速度,慢慢的墮向黑暗深處--似乎聽到了什麼。好像是在呼喚我。但這并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一種呼喚我的神秘暗號。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是在叫我嗎?我是主人?主人到底是┅?一道刺目的閃光劃過,我睜開眼。在燈光的逆反射下,佇立在我眼前的是麻由美的身影。露出焦慮的眼神,她擔(dān)心的呼喚著。「主人┅主人┅」我躺在沙發(fā)上,怎麼會又夢到當(dāng)時的情景呢,真是令人不悅的夢魘,我的腳踝還殘留著被緊抓的感覺。我推開擔(dān)心的麻由美,站起身。拿起一旁桌上的玻璃杯,將浮著薄冰的威士忌一口氣全灌進(jìn)肚子里。「近藤先生已經(jīng)將宮舞主任帶來了?!孤橛擅勒f。今天是宮舞回國的日子。為了完成千鶴的調(diào)教工作,我特地派近藤去把宮舞帶了過來。「宮舞現(xiàn)在在哪里?」「一樣是在四樓的房間?!?/br>他就是激發(fā)出我的本性,將我推入黑暗中的男人,宮舞現(xiàn)在就在我的附近┅身體中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很好,我們可不能讓重要的客人等太久了,他可是個把時間當(dāng)生命的男人呢!」我立刻朝宮舞的方向走去。真的是相當(dāng)悲慘,宮舞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氣勢,他要求近藤幫他松綁,但還是徒勞無功。宮舞的臉被壓在地板上,他驚惶的一動都不敢動。我走到他身邊,由上往下的鄙睨著他。他的雙手被捆在身後,我不會像對千鶴一樣簡單的就放過他。我不會輸給這個男人┅剛才的夢魘再度涌上心頭,我怒目相向的看著宮舞。「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我的腳比思維更快的踹向他的腹部,宮舞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好可憐啊,宮舞主任?!?/br>一陣激烈的咳杖聲後,宮舞終於看向我了。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