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生辰禮
第五十八章 生辰禮
那女子拉著她,看她手足無措坐在了鏡前,笑著對言渚道:你上哪兒騙來這樣端正的娘子。 錦娘你多話了。他坐在一旁看著二人。 那名喚錦娘的人撇撇嘴,笑著從桌上拿起水粉想要靠近陸思音,卻被她躲了躲。她看上去有些懼怕,錦娘便柔聲勸道:娘子不要害怕,不過是那郎君叫我替你扮個妝,你安心坐著就好。 她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而后便感受著從前少體驗過的事。那水粉也好,胭脂也罷,味道香甜陣陣鉆進(jìn)她鼻子里,她在錦娘熟練的技巧面前顯得木訥緊張,點唇脂時連嘴唇都不知要如何張開。而后她又是扯開陸思音的青絲,聽錦娘夸贊她這一頭秀發(fā)生得好,要替她挽個京中時興的婦人發(fā)髻,她也瞧不出什么,只感受錦娘將發(fā)釵步搖類的東西一一穿過發(fā)間。 錦娘耐心,一點一滴都不馬虎,最后正欲描眉時,她停了動作回頭看坐在一旁喝茶的言渚。 你過來。她喊道。 言渚莫名其妙地走過來,這時錦娘才讓開了一些位置,坐在面前的陸思音仍舊低垂著眼,見他走來微微抬眼。 面容白皙,雙頰粉潤,這樣一上妝便尤甚。雙眼像是噙著一汪水,眼角是胭脂微紅顏色,顯得人嬌俏艷麗,頭上珠翠貴重,宮燈樣式的步搖垂下的流蘇掛在她額間,額間嫣紅花鈿添一分嫵媚。一身藕粉衣裙本來素凈,卻也在這艷麗容顏下顯得動人許多。 看癡了?錦娘笑道,而后塞著青黛到他手上,別的不會也就罷了,這描眉可得自己來做。 看著手中的東西,百斤大刀都舉過的他反倒不知該怎么做。 愣著做什么?錦娘笑。 面前兩人,一個不知所措,一個也羞臊得很,看得她掩袖笑著。 最后他還是下了手,斷斷續(xù)續(xù)在她本就細(xì)長嫵媚的眉毛上描畫著。 等到他松了口氣,像是上了一回戰(zhàn)場般出了一身的汗水,這眉毛也沒畫出個名堂來。 錦娘擠走他:罷了罷了,往后你再練吧,好在娘子眉眼生得好,誰經(jīng)得住你這樣胡畫。說完又輕巧在她眉尾勾了兩筆,如此看來,兩彎柳葉細(xì)眉便也成了。 我便不打擾了。她識趣放下東西便離開,將這房間留了出來。 她靜默坐著,感到他在自己身前看了許久,眨了眨眼道:不不好看嗎? 她印象里只一次扮過妝,還被母親教訓(xùn)了,也不知她現(xiàn)下是什么樣子。 下一刻她便被他拉進(jìn)懷里,他勾起她下巴摟著腰便吻上,清甜的口脂就這樣被他的口齒吮吸著,舌頭也被他攪弄著,她難以呼吸不禁嚶嚀兩聲。 她眼中水霧更盛,顯得沉醉可憐,頭上步搖輕響,在他的緊緊擁抱與口齒交纏間不住響動,金玉光澤都點綴在她眼里。 許久,他才松了口,粗喘著氣看著面前的人,她垂下眼道:才扮好,你便吃干凈了。 略帶嗔怪的語氣惹他笑了笑。 實在忍耐不住。他又捏著她下巴,將人緊緊抱在懷中,唇齒相纏不肯放過,房間里只剩下難耐的嗚咽。 松開口的時候二人都低喘著,陸思音倚在他身上,平復(fù)了心緒后聽他突然開口。 若是能讓你做回女子,又不失了肅遠(yuǎn)侯的身份你愿意嗎? 他喉嚨的震顫就在她耳邊,她聽出話語里的試探,抬起頭問:你要做什么? 他笑著揉開她蹙起的眉頭:只是隨口問問,若是父皇能下令免了你的欺君之罪又保全你爵位,這事情或許也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我都不敢想的事,你倒念上了。她捏了捏他的臉笑道。 若是我登上皇位他忽而住了口,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 陸思音聞言皺著眉掙扎起來,從他懷里脫身坐在他面前問:什么意思? 他試圖伸手與她親近躲過這話,她卻認(rèn)準(zhǔn)了不肯輕易作罷。 我只是這幾日在想,若是我在皇位上,你會不會過得更輕松一些。他淡淡笑著,看面前的人神色變得更沉。 淑妃所說,唯有一樣入了他心。 訴莫使臣的事他聽了幾句,若是此后陸思音眼睛能看得見了,與訴莫的爭斗便不會少了她。再如當(dāng)初的陸銘一般惹了眾人注目,她還頂著個欺君的風(fēng)險,將難善果。 若他真的當(dāng)上皇帝,讓她如今日一般大方在世上行走,也不過是許與不許的一句話。 她聽不明白,從前不想爭位,現(xiàn)在怎么又說這樣的話。她皺著眉問:那你想當(dāng)皇帝嗎? 不想。 那你去爭什么?她重新躺回他懷里,再想剛才的話,問,就為了我? 他不回答,忽而聽到懷里的人笑了起來。 我是多無用,才要你這樣勉強(qiáng)自己?她抬起頭啄在他唇上,不是要跟我去西北嗎?既然是我的人,就該我來護(hù)你,輪得到你為我的死活去做不愿做的事了? 她并不知道他今日為何這樣問,只以為是一時興起,說話也不算太認(rèn)真,像是調(diào)笑他。 良久后他抓著她的手放在她心口處,低聲笑道:知道了,以后就仰仗肅遠(yuǎn)侯了。 兩人略坐了一陣后,他便要帶著人出去。陸思音有些猶豫,言渚推著她道:你不貼那人皮,面容一變,我都認(rèn)不出來,不會叫人發(fā)現(xiàn)的。 一路上她都低著頭,若是不小心撞著人她就躲得更厲害,二人就在那街上走著,她用袖子遮掩著面容,一直警惕著四周。 言渚無奈,卻也知道沒辦法強(qiáng)求她放下?lián)鷳n,陸思音鼻間突然有股糖香,她蹙眉聽他說張嘴,而后猶豫著微微張開唇,略涼的脆物塞進(jìn)了她嘴中,她皺眉而后舌尖暈開了一陣甜香。 她咬斷那東西,嘴里全是糖味兒,問道:什么東西?。?/br> 糖畫。他取下的是一支兔子圖案的,給陸思音吃了一口咬下耳朵一角,糖漬碎塊沾在她唇上,她眼神躲閃卻拉了拉他衣袖想要再吃一口。 低下頭往右邊偏。他低聲說。 不明所以,她還是照做,本以為脆糖又要遞上來,結(jié)果卻是輕軟的唇將她唇上的剩余甘甜吮吸而走。她耳邊還是街上人來人往的交談聲,只是蜻蜓點水一下,她就像是做了賊一般慌亂。 他身軀擋在她身前,眾人看來大多只能見到一女子輕靠在男子懷里。 別人方才什么都沒看見,見到你這副樣子才要多看幾眼了。言渚無奈將糖畫遞到她嘴邊,她覺得難堪紅了臉,卻抵擋不住那香味兒還是咬了下去。 她真就如那兔子一樣,小心翼翼試探著這陌生的一切,起初回避躲閃,后來也能聞到一股香味兒叫他過去看看是什么。 她也不知在那街上他們流連了多久,他一直不松手,隔著衣袖將她手腕抓緊,像是要將這京城的街市都逛個遍。 后來他欲買一些簪釵,陸思音伸手?jǐn)r下道:我用不上。 二人又靜默了一陣,只聽她嘆了一聲松開手:買吧。 言渚顯得高興了一些,在他給她簪花的時候她抓著他的手臂在他懷里輕聲道:反正也只是你一個人看。 她雙頰薄紅,微微抬頭將那如玉容顏露出,溫暖的光下,她也沒有那么抗拒他緊抱著她。 就好像一對平常夫妻,只是舉止招搖羞人了些。 給我看還不夠,還想給誰看?他調(diào)笑著,惹人踩了他一腳,又吃痛叫了一聲。 第一次化妝的你是什么樣子 男生不會幫老婆化妝有多尷尬 等老婆化妝去逛街 都做了那么多回了也沒正經(jīng)談過戀愛:),給孩子們一個機(jī)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