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交易
陳先生合作愉快,維夫埃抽著雪茄,一排金牙閃著光,點綴著黝黑的皮膚,令他的興奮格外顯眼。 合作愉快,陳燕真同他握手,大家都有錢賺,自然愉快。 南非的生意談的還算順利,三百公斤的高純度海洛因流入市場,陳家的名聲只會更響,非洲大陸的毒品世界向他敞開大門。 骰子嘩啦啦甩動,金發(fā)碧眼的美女荷官,衣著暴露為客人發(fā)牌。 奢靡,墮落,貪欲,無理智,所有人性中的惡都被無限放大。 夜晚是屬于地下賭場的狂歡,有人傾家蕩產(chǎn),有人不甘心紅了眼,還以為能賺得盆滿缽滿。 賭徒的結(jié)局注定不會太好,這里是吃人的地獄,踏進(jìn)來,一輩子出不去。 送走了維夫埃,陳燕真在三樓居高臨下,看著男男女女盯著牌桌上的未知數(shù),發(fā)了瘋一般喊叫,一堆堆籌碼在形形色色的人面前流轉(zhuǎn),卻不停留,最終全進(jìn)了莊家的口袋。 鬼城黑幫林立,秩序混亂,毒品泛濫,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都是癮君子,賭場新開業(yè)不到一月,輕易地便在開普敦立足。 維夫埃是當(dāng)?shù)囟矩滎^目,幾乎壟斷鬼城毒品交易,跟他合作,有利無害。 老板,這些女人怎么辦?阿功指著包房里的七八個外國女人問,維夫埃送來的禮物,全是良家女,表達(dá)合作的誠意。 注射了毒品,送去陪客人,陳燕真閉眸捻動佛珠,賭場里的喧嘩傳進(jìn)他耳朵里,變成美妙樂章。 阿功向手下人遞個眼神,立馬四五個大漢上前把那些女人架走。 鬼城勢力太多,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讓兄弟們上點心。 一年前初步有了開拓南非的想法后,阿功便先被派來,招募人手,疏通關(guān)系,但陳家畢竟初來乍到,亡命之徒可不管你身份尊不尊貴,表面上有維夫埃這個合作伙伴,可利益之下無朋友,風(fēng)光時稱兄道弟,走了霉運,誰都來踩一腳。 嗯,明白,阿功接著說,抓來的那個人招了,說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埋伏在路上,他們只管拿錢辦事,別的什么也不知道。 聞言,陳燕真面露陰狠,預(yù)料之中的結(jié)果。 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他特意臨時換了路線繞遠(yuǎn)路,結(jié)果還是走漏風(fēng)聲被人截住中了一槍。 看來身邊的內(nèi)鬼不少。 跟緬甸倉庫出事的手法如出一轍。 會不會是當(dāng)?shù)厝耍床粦T咱們搶生意?阿功說著自己的猜測。 摸不清底牌,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再說這個節(jié)骨眼上殺我,毀了交易,擺明了跟維夫埃作對,今后在鬼城日子不好過。陳燕真不再看樓底下被金錢沖昏頭的螻蟻,只怕是自己人,手底下的人查干凈,看誰跟陳柏元有瓜葛。 三爺?是他?阿功從前效忠陳柏山,卻從沒聽他提起過三爺有二心,況且三爺長居美利堅,怎么會把手伸到南非? 陳燕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讓你買的東西買好了嗎? 哦,買好了,南非產(chǎn)鉆石項鏈,成色一等一,來路絕對正,阿功回答,卻不知道他要買來做什么,明明維夫埃送來的兩顆大鉆石已經(jīng)是上等,老板要送佩妮小姐? 陳燕真待手下不薄,像阿昆和阿功從小長在陳家,放肆一點的話也敢說。 不是,他否認(rèn),別瞎猜,幫我換藥,他脫下外套,手臂上的纏著的紗布已經(jīng)滲了血。 阿功撓撓頭,老板紅粉知已多,也不是他能猜得出來的,算了算了,還是趕緊換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