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怒火
莊織的哭聲凄厲,喉嚨發(fā)啞,喚著陳燕真的名字,滿臉淚痕,綁著眼睛的黑布都濕透。 四五個大漢圍著她,神情猥瑣,發(fā)臭的嘴巴貪婪地舔著她的手臂,掉進臭水溝一般作嘔。 掙扎哭喊,只是這場暴虐的催化劑。 她的人生真的要葬送在這里了嗎? 衣物幾乎被剝了個干凈,只有最后的私密處硬撐防守,他們要跟她慢慢玩,不急于一時,粗硬的異物在她身上摩擦,時刻準備著要將這細皮嫩rou的軀體撕碎。 千鈞一發(fā)! 破舊的鐵門從外被撞開,轟然倒地,激蕩起的塵土在空中亂竄,像躲匿的冤魂見了閻羅,無處遁形。 游走在莊織身上的臟手驟然停了動作,轉身去看這動靜,哪個不長眼的來壞好事? 喂!不想死就趕緊給老子滾!為首一人囂張至極,還沒看清來的是誰,就急著口出狂言。 我的女人也敢動,熟悉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槍聲隨即響起,痛苦慘叫此起彼伏,莊織感到有液體濺到身上,溫熱的,是血。 陳燕真沒有殺了那些人,但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身上的怒火已經(jīng)壓制不住,臉色陰狠可怖,就連見慣了他殺人的阿昆也被怔住。 阿昆和一眾保鏢留在外面不進去,里面的情景不用想也知道,若是看見二小姐此時的樣子,恐怕誰也逃不了一個死。 一步一步邁進去,沒再開槍,他的阿織一定嚇壞了。 不到十米的路,走來卻這么遠,他看著被綁著的莊織,頭發(fā)凌亂,衣不蔽體,身上紅痕顯眼,心疼的快要碎掉,他該快一點趕回來,再快一點! 不,他本就不該留她一個人,白白讓她遭罪。 這樣的女孩子,錦衣玉食養(yǎng)了十六年,當他接了手,卻置她于險地,他真想殺了自己! 他脫下外套蓋在莊織身上,卻引來她下意識的躲閃。 阿織別怕,我是哥哥,他解開繩結,輕輕抱起她的腿彎,哥哥來帶你回家,嗯? 扯下眼前的遮布,看著她的眼睛盛滿了淚水,是春日被柳絮攪動的溪河。 莊織在他懷里,委屈一涌而上,許久才哽咽說:陳燕真,我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哭腔帶著鼻音, 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不放手。 他柔聲安慰,一輩子也沒這樣對女人說過話,吻吻她的額頭,原來他也有無力的時候。 是哥哥不好,以后不會了。 是承諾,對她也對自己。 傷她的人,定要付出代價,永生永世別想解脫! 陳燕真這座私宅地面之上好山好水,富貴奢華,而地面之下卻建著一座暗牢,不見天日,血腥味散不去,風到這里也轉頭。 綁架了莊織的五個男人抓回來就關在這里,手筋腳筋都挑斷,綁上絞刑架。 折磨人的方法成千上萬,他們有福氣,依次試個遍。 饒命??!大哥!饒、饒命,剛開始還嘴上不干凈,罵爹罵娘,以為自己能耐大的了不得。 抽了幾鞭子,脫了人樣,立馬乖的不像話,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吊著最后一口氣,在這人世間活受罪。 金珠寶貝,還不如一死來得痛快。 親自替莊織擦了身,哄了許久,才勉強止住她的啜泣,親了親抓著他不放手的小孩,陪著她直到熟睡,陳燕真輕聲退出房間,臉上的柔情消散,狠戾取而代之。 地牢里的兄弟見他從樓梯上走下來,齊齊喊一聲:老板! 他坐在正中椅子上,聽著刑具與皮rou碰撞的聲音,佛珠隨節(jié)奏捻過。 誰干的? 阿昆給他端一杯上好清茶,今年的新貨。 這些人不過是些地痞,拿錢辦事,問一句連祖宗八代都交代。 是......阿昆頓一下,接著說,楠小姐。 意料之外的答案,陳燕真抿一口茶,茶盞在手里險些捏碎。 把她帶過來。 阿昆領命,示意兩個手下。 這回楠小姐恐怕兇多吉少,好好的陽關道不走,偏往地獄送人頭,動了不該動的人,自尋死路。 此時的楠惴惴不安,在房間里踱步,明明聽到他們說老板還要過幾日才回來,她才敢大著膽子派人去劫那個小丫頭,本來以為只要讓人糟蹋了那個賤人,賤人肯定沒有臉面再賴著老板,乖乖收拾東西滾出陳家,到時候就算老板回來了,也不會說什么,一個女人而已,他向來不在乎。 事情按照她的預想,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誰知道老板居然提前回來了,還抱著那個該死的莊織! 只希望那些收了她錢的蠢貨不要被抓到,抓到也不要供出來她,菩薩保佑! 她正求神拜佛,房門突然被踹開,兩個黑衣保鏢二話不說就拖著她往出走。 干什么你們?好大的膽子,小心我跟老板告狀! 任她掙扎也無濟于事,一路被帶到了地牢。 血腥的場景入目,楠知道大禍臨頭。 陳燕真也在,燭火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容,楠異常害怕,保鏢一松手,她就立刻跪在陳燕真面前,哭的梨花帶雨,也無人理她一下。 老板,我錯了,我鬼迷心竅,原諒我這一次吧,她搓著手掌認錯,男人閉眸,無動于衷。 良久,他傾下身子,捏住楠的下巴,慣的你沒邊?什么都敢做? 陰惻惻,沒感情,一旁的慘叫不停歇,楠已經(jīng)嚇破了膽。 陳燕真甩開他,向周圍的人遞個眼神,阿織受的苦你也嘗嘗。 命令一下,楠即刻又被人抓住,上好的真絲綢緞裙頃刻間變成碎片,幾個保鏢任她哭喊,大庭廣眾之下在她身上馳騁,從前的楠有多趾高氣昂,此刻卻連喪家犬也不如。 一個鐘,兩個鐘,分分秒秒如年。 下體紅腫不堪,濁液鋪滿全身,又哭又笑,精神錯亂,皮膚被烙鐵燙出傷痕,后背的紅玫瑰皺成核桃皮,容貌盡毀,割了舌頭,手指切去三根,親生爹媽也認不出她原本模樣。 十年,換得陳燕真網(wǎng)開一面,許她在世上茍活,扔到緬甸賭場。 至于這五個人,他伸手,阿昆立刻遞來一把槍。 扣動扳機,槍槍爆頭,尸體拿去喂狗。 適時,有人來報,老板,二小姐醒了,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