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母女談心

    馬上快要過年了，家里的氣氛比以前更加詭異，別家都是歡天喜地、爆竹連綿，秦月家確是陰沉壓抑，只要站在這片土地上，人就似被一張無形的網(wǎng)包裹的嚴(yán)絲合縫般無法喘息。

    秦根名、秦兆倫和沈月娥都閑賦在家，蘇晴依然臥著床休息，沈月娥看她不爽，連帶著看秦月也白眼翻天，時不時刺幾句過過嘴癮。秦根名砸吧著嘴抽著紅雙喜，當(dāng)看見秦月在眼前駐足或走過的時候，眼神尖銳地透過吐出的煙霧似乎要射進(jìn)她的五臟六腑，但他很好地控制著自己的眼球，不讓人察覺。

    讓秦月意外的是他爸-秦兆倫，雖說這個男人以前寡言少語，也從不關(guān)心自己的妻女，但基本的交流還是有的，如今他那麻木的臉上總是陰沉中帶著股隱忍的怒意，對著秦月就瞪兩眼，對著蘇晴時似要把她抽筋扒皮鞭撻至死。

    在這個家里生活了15年，秦月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看人臉色，結(jié)合沈星凱之前跟她說的話，蘇晴冷汗直冒，內(nèi)心已經(jīng)十分確定就是秦兆倫推的蘇晴流了產(chǎn)，而且·····最近蘇晴對上秦兆倫時流露出的畏縮眼神讓她想無視都難。

    現(xiàn)在秦月雖然每晚依舊噩夢不斷，但是一連幾天下來，都沒見老男人踏足過后院，她才微微放了放那顆提心吊膽的心。她想，一定得盡快問問蘇晴。

    這天，秦月終于鼓足了勇氣，坐到蘇晴的床邊，內(nèi)心無數(shù)次組織了下語言才輕聲道，媽，   你······你·······他們是不是欺負(fù)你了？我聽說·····我聽說你摔跤流產(chǎn)了·····秦兆倫推的。

    紙包不住火，秦月終是知道了，蘇晴嘴角顫了顫，囁嚅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他不是故意的。   蘇晴想讓秦月有個完整的家，不想讓她陷進(jìn)一些險惡里。

    秦月?lián)崃藫崽K晴的小腹輕聲道，疼不疼？

    蘇晴一下子淚眼婆娑，大手覆蓋上她的小手，不疼。

    秦月拉住蘇晴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媽，過了這個年我就16歲了，如果你在家里過得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頓了頓，秦月想著要不要跟秦月提爺爺?shù)氖?，看著蘇晴那猶豫的眼神，定了定神說，我不喜歡這個家，爺爺每次看我的眼神很可怕，奶奶太刻薄，爸爸自私自利還打你，我想讓你脫離這個家，大不了我不上學(xué)了出去打工來養(yǎng)你。

    什么？你說秦根名的眼神怎么了？   蘇晴聽著秦月說秦根名看她的眼神可怕時，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掰著秦月的雙肩邊搖晃邊問。

    我·····就是·····就是有次爺爺半夜來推我的門，他····他····那時候眼神很可怕。

    你有沒有事？啊？說話！有沒有事？   蘇晴緊張地把秦月全身上下看了個遍，試圖找出一絲她被欺負(fù)的痕跡。

    秦月抱了抱蘇晴，拍拍她的背，沒有沒有，你放心，所有的門窗都鎖好了的。

    蘇晴吐出一口氣，摸了摸秦月的頭發(fā)，好，我會找機(jī)會跟你爸說的。

    蘇晴嘴上安慰著女兒，心里想的卻是離婚的概率，秦家那三個人鐵定不會同意她離婚的，因?yàn)樗麄冏羁粗氐木褪敲暋?/br>
    秦月靠在蘇晴的肩膀，心事重重，今天之所以把爺爺?shù)氖赂嬖V蘇晴就是為了讓她下定決心跟秦兆倫離婚，而她就是最好的導(dǎo)火線，因?yàn)樗狼卦戮褪翘K晴的底線，不過現(xiàn)在看來，蘇晴還有所顧忌，她也不指望一下子能勸服蘇晴，想著等過完年再慢慢地潛移默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