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撣身上的雪,在炭盆子上烤了烤手,徐苒往窗外瞧了瞧,隔著窗戶紙也只能看見雪花的影子,便問道:“雪下大了嗎?”李婆子道:“比昨兒夜里又大了些。”卻又嘆口氣道:“姑娘真想在這莊子上過一輩子不成,便是不著緊自己,難道不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打算,這孩子可是顧家的子嗣,若照爺?shù)男乃?,待孩子生下,續(xù)了姑娘進(jìn)去,可不是天大的造化了,從此母子也不用分開,說白了,爺?shù)男乃家裁髅靼装椎臄[在面上了,那些事本來就是姑娘的不是,爺便惱恨上來,姑娘軟著身段認(rèn)個錯就是了,瞧姑娘以往的性子,也是個百伶百俐的,怎這會兒就跟爺頂上了,女人家要這么硬氣做什么,俗話說柔才能克剛?!?/br>徐苒舉起手里的小衣裳,對著窗外透進(jìn)的亮光兒,端詳了端詳,她自覺做的還成,卻被李婆子接過去瞧了瞧嫌棄的道:“陣腳大了些,姑娘別當(dāng)老婆子嘮叨是耳旁風(fēng),都是為著你好呢?!?/br>徐苒放下手里的針線,看著李婆子道:“大娘不是我,又怎么會知道我的心思?!?/br>李婆子道:“什么心思?老婆子在府里比你待的年頭長,從老太爺還活著的時候算起,爺何曾對誰上過心,也只你一個罷了,以你的身份,爺都許了你一個正頭夫妻的名份,你還求什么,這可是多少女子做夢都想不來的好事?!?/br>好事?徐苒覺得自己跟李婆子完全不能溝通,事實上,她跟這個古代社會的所有人都無法溝通,她們的思想觀念存在著天地之別。徐苒不相信愛情,但卻是個真正的現(xiàn)代女性,對男人,對婚姻,從骨子里堅持著彼此平等,她曾經(jīng)想過,如果她結(jié)婚了,她丈夫敢給她找小三,行,她也找,他找一個,她找仨,誰慣著誰,大不了不過了一拍兩散,而她跟顧程永遠(yuǎn)平等不了。顧程可以一個接著一個的找,府里的侍妾,丫頭,院中的粉頭ji女,就是去朋友府里吃頓酒,沒準(zhǔn)都能惹點兒風(fēng)流賬回來,而自己呢,別說找仨了,就那個尹二不過跟自己說了兩句話,顧程就疑心上來,不是自己跟他大鬧了一場,不定就被他收拾了。尹二呢,早在自己來莊子之前,尹家就被抄了家,尹二他爹在大牢里上吊,他哥也跟著獲罪處以流刑,尹二便是僥幸得免,也沒落著什么好,家產(chǎn)散盡,還不知怎么欠了人的債,成日被追得東躲西藏,真如喪家之犬一般,哪還有昔日的半點風(fēng)光。當(dāng)時徐苒還沒覺得如何,落后卻忽想起顧程曾經(jīng)說過,收拾了尹二給她解氣的話,猜著這些莫不是顧程的手段。這還是尹二,若自己真跟旁的男子有什么瓜葛,徐苒有時想想都膽寒,如此不對等的關(guān)系,即使夫妻也沒有保障,這樣的日子她不想過一輩子,這些李婆子大約死也不能理解,她也沒必要強(qiáng)求,只肚子的兩個孩子,卻令她越發(fā)舍不得了。隨著越來越大,徐苒真切感覺到了她們的存在,他們是自己的兒女,她不想也不會跟他們分開,為母則剛,所以她更應(yīng)該好好謀算一下,若有機(jī)會,帶著孩子一起走,只不過這個機(jī)會怎么還不來。徐苒等的都有些著急了,正想著,忽聽外頭一陣響動,李婆子忙著起身出去,徐苒在屋里聽得李婆子的聲兒道:“呦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旺管事,這落了大雪,道上不好走呢,怎旺管事冒著雪就來了?!?/br>徐苒才知是旺兒到了,這些日子,旺兒也來了七八趟,或送些使喚的東西,或送些吃食,有時什么不送,只跟她請安,絮叨一些顧程的事兒,徐苒不想聽都不行,以往倒不知旺兒是這么個碎嘴子。徐苒心里也清楚,旺兒這是領(lǐng)著顧程的令來的,想讓自己先低頭認(rèn)錯,徐苒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便是如今讓她重新回去,她依舊會如此選擇,或許顧程覺得他對自己很好了,又疼又寵又長情,還想娶自己家去,自己該感恩戴德三拜九叩,可他就不想想,從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愿意的,從一開始他就自以為是的把自己的觀念加在她身上,他不懂的最基本的尊重,當(dāng)然,讓顧程這樣一個古代男權(quán)社會之下的男人,懂得尊重女人,無異于天方夜譚,所以徐苒也不存著奢望,但認(rèn)錯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住著多好,沒準(zhǔn)還有機(jī)會逃跑,回去豈不又進(jìn)了監(jiān)牢。旺兒是一肚子苦沒地兒說去,自打爺發(fā)落了大姐兒,那脾氣就沒好過,沾不沾火氣就竄上來,前兒還把狗兒打了一頓板子,嫌他茶奉的慢了。要說狗兒也說不上是造化還是倒霉,大姐兒住了莊子,帶著李婆子走了,旺兒還琢磨,便是爺在書房里住,也不過一兩日光景,這大冬底下,孤枕寒衾的爺哪受得住,不定就去后院二娘屋了。二娘最近可也下了不少功夫,買了倆好不標(biāo)致的小丫頭,擱在身邊兒,沒事就使來書房院送個湯傳個話兒的,這心思,誰不明白,依著旺兒瞧,二娘這純屬是白費心機(jī),這些招數(shù)以往三娘也不是沒使過,也沒見成事的。豐兒卻道:“那時是有個大姐兒,爺自然要收斂些。”旺兒聽了這話兒,嗤一聲樂了:“這話真真好笑,爺便有心,別說大姐兒,就是以往大娘在時,也沒見爺收斂過的分毫,倒是大姐兒在時,爺心情好,沒準(zhǔn)還有些調(diào)風(fēng)弄月的心思,如今大姐兒不在,瞧爺這模樣兒,不是衙門里需點卯應(yīng)酬,估摸連書房門都不想出了,以往的海棠不就是例子,如今你瞧二娘也不是沒往書房院送丫頭,不都被爺推了,身邊只讓狗兒伺候著。”豐兒還酸酸的道:“也是,爺怎巴巴就瞧上了狗兒,讓他跟前伺候茶水了,倒不妨狗兒那個德行,還攤上了這么個精細(xì)活?!?/br>豐兒這話兒還沒落下幾日,狗兒就被爺打了十板子,自然,狗兒奉茶奉的晚了些,也是爺心里著實的不痛快。說起這個,旺兒都替爺憋屈,本來發(fā)落了大姐兒就心疼的不行,第一天發(fā)落了,轉(zhuǎn)過天來就恨不得尋個由頭把大姐兒接回去,好歹的忍了幾日,讓自己跑了趟莊子,送東西是假,想尋臺階是真,奈何旺兒怎么跟大姐兒說,大姐兒也不搭岔,這狠心的勁頭,旺兒瞧著都心寒,更別提爺了,攤上這么一位,爺也真夠倒霉的。主子倒霉,他們下人也跟著一塊兒別想好,這來回跑了七八趟,一個月就過去了,眼瞅就進(jìn)了臘月,爺在府里哪還坐得住,大姐兒不會去,爺只得挖空心思過來了,旺兒就是這個打前站的。旺兒立在廊下瞄了那邊窗戶一眼,刻意高著聲兒道:“正是需落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