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了她的自由，甚至不分晝夜地不停歇地愛撫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鳥兒總是向往自由的，展翅飛翔是它們的天性，禁區(qū)錮它們的翅膀就等于鎖住了它們的生命，再鮮活的生命也會枯萎或者瘋狂，更何況是她呢。

如果當(dāng)時刀子沒有離開，一直被那樣禁錮著，以她的性格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傷了自己更讓他們悔恨萬分。龍淵看了弟弟一眼，龍澈也若有所思地回望著他，兄弟倆交流了眼神，互換了心思。

愛，不能作為自私的借口，龍華松渾厚如鐘的聲音回蕩在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里，也向車在他自己的心里，龍華松這句話是說給兒子聽的，說給蕭燦聽的，也許也是說給秦炎聽的，更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這一輩子什么都擁有了，可最重要的卻什么都沒有留住，幸運也悲哀往往只隔一線。如果當(dāng)初自己能夠看得開，也許蘭蘭她會生活的幸福快樂；如果當(dāng)初自己能夠放手，也許她就不會死；如果自己當(dāng)初能夠少一份執(zhí)著，少一份自私，也許一切都將改變，也許此時此刻她還能夠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燦爛地笑著，溫柔地喚自己一聲：哥哥......

如果......也許。

呵，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如果"，最蒼白的就是"也許"。

愛，不能作為自私的借口。

可惜，這句話自己明白的太遲了。

說的容易，做卻難啊。

龍華松重重地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想要將那久久沉淀的愧與疚隨著吐納輸出體內(nèi)。他望望秦炎，秦炎正在看著秦晚晴，沒有回視他，不過他感受到了龍華松的目光，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兩個斗了大半輩子的男人，在白首蒼發(fā)的時候似乎終于有了一處共識：不能讓歷史重演。一定要讓那個與她有著親密血緣和相同面容的女孩得到本應(yīng)該屬于她的幸福。

不過，似乎她現(xiàn)在面臨的局面比起那個時候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做得他們已經(jīng)做了，能有著怎么樣的結(jié)果，也只能看年輕人自己的機(jī)緣了。

路，前人可以為你鋪好，但是怎么走還是要看你自己。

晴晴，我們當(dāng)初布這個局，就是想讓你們能夠看清楚一些事，一些人，有的時候信信只有等到事情發(fā)生了才能真正看得明白，所以欠就起了一個催化的作用，長期以來，你一直陷于父母慘死的陰影中，陷于混亂的情感糾紛里，聰慧的心被悲傷和憤恨蒙住了，只有讓你把真相看清楚，才能做出正確的抉擇。叔叔過去做錯的事情太多，就是因為明白的太少了。真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了，什么都沒有必要去計較了，只有盡力彌補(bǔ)所犯的罪，現(xiàn)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唯一的侄女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幸福、快樂。

秦炎微笑著，如慈祥的老者。秦晚晴突然覺得不認(rèn)識他了，面前這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卻平淡了許多。以往慈善面容下深藏的算計與城府似乎突然間消散了，滿角皺痕的眼睛里竟有了幾分清明和悟達(dá)。究竟是什么能讓人的心態(tài)短生時間內(nèi)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秦晚晴不明白，龍華松明白。

秦晚晴站了起來，且不管秦炎和龍華松兩個人怎么會突然那么反常，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即然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剩下來的只有她的事情了。

蕭燦，我心底是很感激你的。感激你這么多年的照撫，感激你全心全意的付出，感謝你的愛。但是我不能也沒有辦法原諒你。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

蕭燦苦笑著，站在她面前：告訴我，如果今天做這些事情是龍淵或是龍澈，你會不會原諒他們？

秦晚晴頓了一下，龍淵龍澈也一齊緊張地看著她。

二哥，其實叔叔還少了一件事情。以蕭燦的能力要拿走AGB固然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沒有當(dāng)時身為安全局要員的你默許甚至從中遮掩，只怕也沒有那么容易吧？

龍澈笑容凝在嘴邊，突然覺得面前的女孩真的長大了，自己一直把她當(dāng)成懵懂的女孩，卻忽略了人生經(jīng)歷對她的洗禮。

經(jīng)歷是最快的成長劑。

我想，你當(dāng)初默許他讓人拿走我父親的文檔，還允許我去追查，只怕也是有心思的吧？

龍澈微微張口，想要說什么，話了嘴邊卻又覺得一切的言語似乎都沒法表達(dá)。秦晚晴搖了搖頭：

其實，我最不能原諒的是我自己，我做了太多任性妄為的事，做了太多自以為是的事，犯了太多的錯，傷了太多的人，因我而起的禍我希望也由我而滅。以往的所有悲傷也好，對也好錯也好，愛也好恨也好，統(tǒng)統(tǒng)讓它過去。你們的感情我留在心里，但無力去回應(yīng)了。我真的累了，累了，累了.....

一百一十一章

秦晚晴回到家的時候很彼憊，疲憊到想要立刻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縮進(jìn)殼里，永遠(yuǎn)都不要出來，外面的世界太冷，太紛雜，仿佛永遠(yuǎn)都看不清，摸不透。有時以為明了了，卻往往有重新回到另一個迷點。人，永遠(yuǎn)都沒有清醒的時候。往往以為自己最明白的人其實他什么都不明白。

她在門口停下來，拿出鑰匙，插進(jìn)了鎖眼，卻突然不想轉(zhuǎn)動它，不想把門打開。開了門，迎接她的依然是無邊的黑暗，門里門外，一率如是。

黑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成了她生活中的永恒色調(diào)，她討厭這種色調(diào)，討厭這種被吞噬的感覺。

秦晚晴放開手，任由鑰匙掛在鎖上，鑰匙叮吟縣蕩正如她的心情。她背靠著門，順勢滑下，坐在地上，雙腿蜷曲，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保存些許溫度。

天，真的很冷。

冷的就像是二十月里的霜凍，寒到極點。

自己當(dāng)時的恐怕也是這個溫度。

想起了剛剛離開的時候，很疲憊，竟有些辛酸。蕭燦喚住了自己，她回家，從沒有見過那樣的蕭燦，即不冷傲，也不故作溫謙，晶亮的眸中竟似有懇求有痛苦有悲傷有期待.....秦晚晴她從沒見過那樣復(fù)朵的眼睛，從沒見過這樣的蕭燦，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迷路了，向她伸出手，渴望她領(lǐng)他回家。

我.....他哽住了，說不話了，千言萬語怎么也是說不清的了。

那樣的眼神，比刀子更讓她難受。

后來，大哥二哥過來了，大哥凝望著她，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手拍拍她的后背，然后低頭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

晴晴，累了就回家吧。

溫柔的讓人心醉，如龍淵這樣強(qiáng)勢霸氣的男人，那樣的吻那樣的聲音銘刻是他全部的溫柔。

二哥拉著她的手，把她摟在懷里，似乎都能聞到二哥身上好聞的淡淡如青草般的味道，淡淡的，卻能讓心靈安定下來。

晴晴，寶貝，哥哥只想一輩子呵護(hù)你，寵愛你，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卻沒想到我們的自私反而讓你這么了累，是哥哥的錯。你好好休息一陣子吧，哥哥向你保證，所有的事情如你所愿全部放下，以后只有我們平平淡淡的生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