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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說了,你現(xiàn)在就和祝黎回宮?!?/br>他的冷淡的令某朵僵了一下,低聲問道:“你呢?”“這是臣的私事,陛下還是不要過問的好。”花錯的聲音冷了下來。某朵喉頭發(fā)緊,故作輕松地笑道:“難得出來一次,我不想這么早回宮。要不,你陪我回去?”花錯靜靜看著她低垂的臉,或許他從來也未曾這樣嚴(yán)肅認(rèn)真地看過她,以往都是帶著些許戲謔和愛憐的。這樣的神情令她有些僵硬,本能地把衣帶放在手指間使勁絞,揉得亂糟糟。“陪你人多得很?!彼_口:“我算得了什么?大半夜跑出來,他們會著急,回去吧?!?/br>她神色慢慢變冷,過了許久才輕聲說:“你要怎樣才能消氣?”花錯笑了兩聲,緩緩轉(zhuǎn)身,沉聲道:“陛下這話嚴(yán)重了,臣擔(dān)當(dāng)不起。不過陛下,你的心當(dāng)真硬如頑石精鋼,這一點(diǎn)連臣也自愧不如?!?/br>見他御風(fēng)又要飛走,某朵急急開口:“你去哪里?”花錯淡淡道:“你若不是君,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需問,我亦不需答?!?/br>他回頭笑了一下,眉宇間卻是淡淡的憂郁:“這樣于你來說不是最好的么?”他飛走了,再沒有回頭。朵朵怔怔地望著夜空,神情木然,胸膛里仿佛突然空了一大塊。她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她越來越遠(yuǎn),只覺得自己在一個勁往下墜,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塊,整個身體像是一張皮掛在骨頭上,中間只剩颼颼冷風(fēng),吹得她想要發(fā)抖。她突然沖天空大喊:“花錯!你說過要陪我耗一輩子!你不要我了嗎?!你滾回來給我說清楚!”花錯已經(jīng)消失了,或許是沒聽見,或許聽見了也不想回答。她不顧付珩和祝黎的阻攔,掙開他們,向他消失的方向御風(fēng)追去。她知道這樣很傻,可她還是做了。188做寡人的男人還是內(nèi)侍更新時間:2013-4-722:52:43本章字?jǐn)?shù):5013188做寡人的男人還是內(nèi)侍追到西海之上天已大亮,花錯沒追著,某朵卻真氣用盡,無奈,只得從空中落下,蹲在一塊巖石上大口喘息。海水撞擊著巖石,雪浪一般的水花洶涌而來,只是片刻她已全身濕透。忽然自身后傳來風(fēng)吹衣袂的聲音,她急忙回頭:“花錯!”來的人卻是付珩,他雙手?jǐn)n在袖子里,默然垂頭對上她的臉,過了許久,才說:“不要跑得太遠(yuǎn),回宮吧。過幾天我們要回晴海,走之前花錯會去見你的。”某朵無力地跌坐在巖石上,喃喃道:“等到那時候就晚了……我一定要找到他。這次再放棄,他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我,這次再也不放開他了……付珩,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對不對,你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看她這樣,付珩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望著天際極遠(yuǎn)的地方,默了很久,輕聲嘆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在海底有一座私人府邸,花錯應(yīng)該帶你去過,去哪里等他吧。我想最遲明天,你應(yīng)當(dāng)就能見著他?!?/br>感激地看了付珩一眼,某朵毫不猶豫,一個猛子扎進(jìn)海里,向大海深處游去。花錯的私人府邸就在西海之下,半年前來過一次,第二次來算是熟門熟路,沒用多少時間便找來了。只是,花錯并不在這里。她沒有泄氣,既然付珩讓她在這里等,那她就會一直等到他出現(xiàn)為止。一間房一間房地看過去,跟半年前沒有任何不同:巨大的海蚌床,家具都是珊瑚與海石做成,成片的柔軟海草在墻上飄啊飄,一群色彩斑斕的小魚在珊瑚和海草間游曳。一只小魚游到身邊,被她用手指戳一下,嚇得落荒而逃。揭開珍珠做成的門簾,繞過珊瑚遍地的門廳,外面是白茫茫的海底,細(xì)沙如銀。她所在的屋子是一只碩大無匹的貝殼,像一朵風(fēng)sao鮮艷的花開在海砂里。追了花錯一晚,她的體力也到極限了,倒在海蚌床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第二天,花錯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了,某朵早上醒了出門散步,老遠(yuǎn)便見他迎面走來,一見到她,卻轉(zhuǎn)身折回,大步流星地躲開了。“花錯!”她大叫一聲,生平從未跑得這樣快過,炮彈似的砸倒了海石,碰歪了珊瑚,跳過欄桿便拼命一般追上去。一直追到他房門前,那貝殼做的門卻用力合上了。某朵狠狠踢了一腳,厲聲道:“死狐貍你出來!把話說清楚!躲在門后算什么男人?!”花錯的聲音在門后冷冰冰地響起:“陛下還有什么吩咐么?臣一路奔波,疲憊的很,恕不能招待。請回吧。”“好,那你聽好?!蹦扯滟N在門上,“我只有一句話問你,你說死也不會放開我,一輩子都會和我耗下去,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反悔,請你給我說個明白!”花錯冷冷地道:“哦,那不過是臣隨口胡謅的而已,陛下不用當(dāng)真?!?/br>“你連人都不敢出來,我憑什么相信那是胡謅的?”“愛信不信?!眮G下這句話,花錯就沒聲音了,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敲、砸、踢,他就是不理。某朵緩了一口氣,突然從虛鼎里取出鳳鳴劍化作匕首,一刀一刀砍在貝殼門上,大約是想戳個大洞出來。一連串泡沫橫飛之后,那扇緊閉的門終于從里面飛快打開了,花錯面色陰霾,站在門后皺眉看著她,聲音冷淡里還帶了一絲少見的怒意:“你也太過任性!”某朵收了匕首,抱著胳膊抬頭盯著他:“……現(xiàn)在,把話說清楚吧?!?/br>“我們除了是君臣,好像沒什么別的關(guān)系吧?除了在朝堂之上,臣無話對陛下說?!?/br>他也抱起了胳膊,笑得譏誚:“至于陛下想說什么,有很多人樂意聽,臣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陛下還是請回吧。”她突然就啞了,方才那萬夫莫當(dāng)之勇的氣勢,被他一句話打得煙消云散。因?yàn)樗l(fā)現(xiàn)他問得非常有道理,也非常切中關(guān)鍵。他們根本屁的關(guān)系也沒有,撐死了不過是自小的玩伴。他們不是夫妻,不是血親,連私定終身的戀人也算不上,她實(shí)在沒什么理由氣勢洶洶問到人家鼻子上。或許這又是他放出來的誘餌,只要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