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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愛恨情仇,鮮血殺戮。跟著祁墨懷來到他的宮殿,一擺脫眾人的視線,軒轅夢立刻道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就不能問問我好不好?”祁墨懷一臉哀怨,與之前的威儀高華迥然不同。她聳聳肩:“有什么好問的?你現(xiàn)在不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嗎?”祁墨懷更加郁悶:“雖說如此,但你也不能一句不問,你怎知你不在時,我是否睡得安穩(wěn)?”“哦。”她點點頭,關(guān)切問:“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睡得可好?”祁墨懷:“……”軒轅夢盯著他比哭還難看的俊顏,心想,我問了也不是,不問也不是,你丫的怎么比贗月還難纏?其實吧,自己是否關(guān)心他,與問不問候他之間沒有半點關(guān)聯(lián),從他的表情,眼神,氣色以及氣息來判斷,他近段時日過得必然不差,又何須多此一舉,明知故問呢?或許是她太現(xiàn)實了吧,不懂何為浪漫,但想浪漫必須要有浪漫的環(huán)境,她現(xiàn)在可是一點浪漫的心情都沒有,她只想治好贗月的臉。“算了?!逼钅珣淹督档溃骸澳阏娌皇莻€可愛的女人?!?/br>軒轅夢贊同道:“是啊,可愛這種東西,早就離我遠去了?!彼钢傅钔猓骸坝X得我不可愛,你可以去找那個又可愛又漂亮的柔妃娘娘。”祁墨懷臉一沉,垂目看了她一陣,忽地笑了起來,“夢,你在吃醋嗎?”吃醋?你真的誤會了,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撮合你們兩人的,柔妃那菇?jīng)鲭m然有些驕縱,卻是個識大體的女子,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會省心很多,再說了,人家長得絕色動人,閉月羞花,配你這個皇帝綽綽有余。她正要解釋,祁墨懷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夢,不是的,你別多想,我從來沒碰過她,她只是我的妃子而已,我……我絕不會與我不愛的女人誕下子嗣,我只想你為我生個孩子?!?/br>“去你的!”她受不了地推開他,怪不得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原來自上次一別后,這家伙越來越rou麻了,也不知是跟誰學的。年輕的帝王摸摸鼻尖,望著對面狂翻白眼的女子,露出一絲靦腆的笑意來,“夢,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傾盡一切滿足你,哪怕你是為了其他男人?!?/br>她擺擺手:“別把自己說的這么可憐好不好?贗月他為了救我,救所有起義軍將士,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知道他還活著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但我必須幫他把屬于他的尊嚴找回來。”“夢,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在意什么尊嚴。”對于贗月的逃避態(tài)度,祁墨懷很不贊同。她搖頭,“墨懷,每個人在乎的東西都不同,誰也不能因某些事便妄加評判他人,有時候,越是在乎,就越是看不開,就譬如你,沒有了這萬里江山,你還能如此從容坦然地面對我嗎?”祁墨懷一震,她所說的,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沒有了這萬里江山?就是說,他又會回到曾經(jīng)的模樣,她高高在上,俯瞰眾生,而他,只能匍匐在他的腳下,隔著無比遙遠的距離仰望她,終身無法與她接近。不,這絕對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與她比肩,怎么可以再次落后于她,他要站在和她同樣的高度,與她共同俯瞰天下,他要做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是身前,亦不是身后。軒轅夢伸手拍拍他的肩,溫和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念,我不覺得你向往權(quán)力的想法有何不對,就像我說的,越是在乎,就越容易鉆牛角尖?!?/br>祁墨懷忽然覺得,軒轅夢好像已經(jīng)把自己徹底給看透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頓時讓他有種處于下風的感覺,“你既然看得如此通透,那你應(yīng)該也能明白,我是不會放棄你的?!?/br>她攤攤手:“我明白,所以我不逃避,也不會勸你放手?!彼咔耙徊?,靠近他,幾乎貼上他的胸膛:“我說過了,好好活下去,活到我認輸?shù)哪且惶欤@樣,你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br>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她的笑靨既純凈又邪惡,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相輔相融,沒有半絲違和之感,“好,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br>“那么現(xiàn)在……”她如泥鰍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帶我去看鳳蜒花樹?!?/br>他微屈五指,掌心細膩的觸感還未完全消失,一切很短暫,卻又很美好。她就像一縷令人琢磨不定的風,看似牢牢握在掌心,卻永遠無法真正征服。“你對別的男人總是這么好,對我卻總是冷冰冰的,真是讓人傷心吶?!彼胝姘爰俚貒@息道。她撇了撇嘴,“我什么時候?qū)δ憷浔^了?剛才我可是一路對你諂媚討好啊?!?/br>他無語失笑:“是,你的演技倒是越發(fā)嫻熟了?!鄙锨耙徊?,不由分說,牽住她的手:“那就繼續(xù)再對朕討好諂媚吧,皇后娘娘。”軒轅夢眨眨眼:“你要帶我去看鳳蜒花嗎?”“你說呢?”“哇,太好了。”她反客為主,拉著他往殿外沖:“快點快點,我都等不及了?!?/br>一聽鳳蜒花,無需刻意討好,她臉上燦爛明媚的笑,足以迷倒每一個男人。“急什么?!彼献∷骸傍P蜒花在這邊,你走錯方向了。”軒轅夢訕訕一笑,真是越急越亂。“因為鳳蜒花十分寶貴,加上生長環(huán)境所限,所以并不在宮內(nèi)。”祁墨懷解釋道。“那在哪里?”“血陰山。”“血陰山?”不是吧,昊天皇室把鳳蜒花種到了血陰山,他們腦袋沒有毛病吧。“知道為什么這百年來,覬覦鳳蜒花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鳳蜒花卻能平安保留至今?”他不問,她還真想不到,對啊,為什么覬覦鳳蜒花的人無數(shù),但鳳蜒花卻能纖毫不損直到今日呢?見她蹙眉,他主動解疑:“你去過血陰山,應(yīng)該知道那里有一種體型龐大的巨蟒。”“鯛鱗血蟒?”對這東西,她可是記憶猶新呢。祁墨懷點點頭,再道:“你難道就沒有好奇過,為什么鯛鱗血蟒的體型會如此之大嗎?”廢話!她當然想過,但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能用常理來解釋的,她這個人比較懶,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不過既然祁墨懷提出來了,她還是象征性地提問一下吧。“為什么?”“因為鳳蜒花?!?/br>“???”她有些懵,不太明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