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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滅昊天了?!睕]好氣地說道。他卻依舊微笑如故,面色沒有絲毫改變,連語氣,都是那么隨意淡然:“要滅昊天,只怕還需不短的時日,沒那么容易,這期間你可以先發(fā)展自己的經(jīng)濟與軍隊,等實力提升后,才想辦法滅滅昊天?!?/br>她忍不住輕喝:“你到底還是不是昊天的皇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生如夢亦如幻,百年之后,還不就是一個黃土包?!?/br>他的語氣雖然充滿自嘲,但她卻能聽出,他并不是在宣泄,也不是在偽裝,那種看淡一切的感覺,就像一位歷經(jīng)了人世滄桑變幻的老者,在生命的最后,所發(fā)出的感慨。“你到底怎么了?”想到他臨失蹤前,對十三王爺說的話,這家伙難不成是魔怔了?將吃剩下的半根黃瓜丟掉,他轉(zhuǎn)過身:“沒怎么,就是比起以往,看清了很多從前看不清的現(xiàn)實而已。”她蹙眉:“現(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逃避自己的責(zé)任?”他忽地嗤笑出聲:“責(zé)任?你所謂的責(zé)任是什么?做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她的眉擰得更緊,“你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心之所愿,沒什么好抱怨的?!?/br>“哈,是啊,是我心之所愿,可現(xiàn)在,我不想干了。軒轅夢,不要以為你可以主宰別人的命運,從前我聽了你的,可現(xiàn)在不同了,沒有人可以安排我的人生,我想做什么,只有我自己的可以決定!”他看著她,眸色沉冷,整個人透著一股尖銳刺人的鋒利,稍有不慎,就會被其扎傷。她下意識朝后退了半步:“你在怨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覺得我在享受隨意掌控他人命運的優(yōu)越感?”他長舒了口氣,似乎也發(fā)覺自己有些過于激烈了,于是眸色漸漸柔和下來,可口吻,卻依然是分毫不讓:“軒轅夢,我累了,或許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但……但我本來就沒打算做什么一代賢君,我和你不同,你不愿讓信任你的人失望,我愿意?!闭f著,便轉(zhuǎn)身大步而去。軒轅夢急追了兩步,喊道:“祁墨懷,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這么任性!如果你再這樣,那我少不得要讓孫大人請你回去了!”他猛地頓住腳步,卻不回頭:“軒轅夢,你除了威脅還能怎樣?”一聲冷笑,“隨你的便吧,不過之前已經(jīng)說過,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br>“你……”第一次被他氣得跳腳,甚至有上前揍他一頓的沖動。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看不懂他,看不透他,自以為了解他的所思所想,可實際上,卻從未接觸過他的內(nèi)心。說不干就不干,他把皇位當(dāng)成什么了,他把江山又當(dāng)成什么了?菜市場嗎?說什么人生如夢個亦如幻,死了也不過就一個黃土包。是,一個人生前活得再榮耀,死后也不過占據(jù)幾尺見方的棺材空間,如果按他那種說法,那人生下來,管他過得好與壞,哪怕像只流浪狗一樣,屈辱卑賤地過一生,那也無關(guān)緊要了?正因為人生苦短,才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命。她是死過兩次的人,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價值。頹然回到雅間,再看桌上那些美味的佳肴,再也沒了胃口。胭脂很仗義,主動提出在自己的客棧中,挑選幾間上好的客房,供他們落腳。軒轅夢知道就算自己拒絕,胭脂也一定會堅持,所以便坦然接受了。晚上躺在客棧柔軟的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想起祁墨懷說的那些話,他清冷堅決的眼神,和幾乎可以刺傷人的鋒銳,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他對自己,竟然有這么多的不滿。他,一直在恨著她嗎?恨她的自私,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決絕?從決定將他送回昊天,助他奪位開始,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怨恨的準備,從來不奢望他感激她,但她真的,不想被他怨恨。原本一次歡快的旅行,因為祁墨懷的事,而變得心情低落。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份沉重,連血瞳都變得安分不少,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明明答應(yīng)他們一起出來游玩,結(jié)果卻天天悶在房子里面,個個愁云慘淡,連忙打起精神,吆喝大家一起出去逛街。五菱城雖在一年前歷過一場嚴酷的戰(zhàn)事,但經(jīng)過人們的辛勤重建,這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前的盛世繁華。大街上人來人往,她為了不使大家走丟,根本就沒有那個精力去觀賞周圍的景色,只能集中精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每一個人的動向。忽地,她在如海人流中,看到了一抹熟悉身影,想到多日來的避而不見,她匆忙穿過人群,朝那道人影趕去。祁墨懷正在一家賣各種扇子的攤子前挑選折扇,剛拿起一把繪著山水的絹面折扇,就被人一把搶去:“我要跟你談?wù)?。?/br>他一轉(zhuǎn)頭,看到一臉嚴肅的軒轅夢,笑道:“以往是我追著你跑,現(xiàn)在倒反過來了。”她無視他的調(diào)侃,掏出一錠碎銀,丟給小販,拿起扇子,拉著他走出人群。他沒有抗拒,一直跟著她,走到一處人流相對較少的小巷口,“要跟我說什么?”為了不像上回那樣不歡而散,她仔細斟酌一番,婉聲道,“要怎么樣,你才肯回去?”“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來找我的?”他從她手里拿過折扇,打開來慢悠悠地搖著。“你是皇帝,不同一般人……”他漫不經(jīng)心截下她的話:“現(xiàn)在不是了。”“錦禹只是暫代你的位置,只要你回去,他會立刻讓位?!?/br>“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一個滿心滿眼,都只有皇位只有權(quán)力的人嗎?”“難道不是嗎?”她脫口反問,問完才知壞事了。果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連眸中都燃起了幾欲噬人的一簇火苗,他逼近一步,貼近她,咬牙切齒道,“軒轅夢,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能得到你,為了能與你比肩,為了沒有任何顧慮地與你在一起!”她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干澀,連說出的話,都是干巴巴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你的皇后,這樣還不算承諾?”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似乎怒到了極致,不管很快,他就再次笑了起來:“軒轅夢,謊話說多了,就不會有人信了?!?/br>“你直說吧,到底想怎樣?”他與她拉開距離,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流:“不想怎樣,就是想自私一次而已?!?/br>話說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