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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真是人才,簡直能去拿奧斯卡了,絕對影帝級人物,哥們兒簡直佩服死!”南詩鳥都不鳥李洛,自顧捻出一根煙點上,看向杜淳認真道:“從上次你說起,到現(xiàn)在也不少時候了,還沒有辦成?”杜淳給自己倒了杯酒,輕抿一口后,微垂了眼瞼,云淡風輕道:“差不多了?!?/br>從法國回來的飛機上,他與殊曼有一次短暫的交談。交談的內容,是關于人體基因遺傳。杜淳不知道劉斐玄是通過何種手段得知他們交談的內容,從而通過大哥找到他,那樣放低姿態(tài),誠懇、真摯的請求他幫忙,并篤定他一定能辦到。那次短暫的交談,殊曼對“人體基因學”的了解之深入,使在此專業(yè)領域頗有成就的杜淳,都不禁刮目。飛機上,她笑著跟他說,“我對基因學的了解,只來自于書籍,與你無法相提并論,之所以跟你聊這個話題,我只是想知道,近親間所孕育的孩子,如果做試管嬰兒,你能否得知胚胎還在試管中培育時,是健康或是畸形?”他當時回答,通過雙方dna鑒定,可以推測出未來孕育的孩子畸形率,若再通過雙方的基因在染色體上的排列對比,經過演算后得出結果,兩相結合,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于是殊曼跟他約好,待回國安頓好,她將身體調養(yǎng)些許時日,便去總院找他。一周前,他從殊曼那里拿到了她與周巖海的dna樣本,比對結果昨日已經出來。他已經通知殊曼,可以在排卵期,跟周巖海一起來醫(yī)院做卵子與jingzi的采集。聚會在凌晨結束,三人出了清風樓,開車各自離去。回到家,杜淳直接進了書房。臨睡前,杜黎洗完澡,穿著棉質休閑衫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fā)走回房間。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有燈光透過門縫灑出來,透過房門的縫隙,看到杜淳坐在書桌后,屋里只亮著一盞臺燈,桌上煙灰缸里煙頭已經快要漫出來。他在寂靜的夜晚和微弱的光芒中,眼神默默凝視窗外一片漆黑中的某個焦點,唇抿的很緊,側影的輪廓宛如雕像。杜黎本想走開,但想起斐玄的事情,便輕輕推門走了進去。杜淳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是杜黎,輕喚一聲,“哥!”“嗯?!倍爬栎p應一聲,走過去倚著桌沿站定,看向弟弟,開門見山道:“小淳,事情進展的如何?”杜淳挑眉,沉默著點燃了今晚不知第幾根煙,垂下眼瞼,抿了抿唇道:“很順利?!?/br>杜黎一聽不禁彎了眉眼,追問道:“胚胎何時能培育成熟,可以植入母體?”杜淳抬眼,眼神復雜難明的看向杜黎,“哥……”“嗯?”杜黎看到了弟弟眼中的復雜,轉頭看向窗外,輕嘆口氣道:“小淳,這些年我是看著玄子如何走過來的……我從不知曉,愛一個人可以到如斯地步,不給自己留條活路?!?/br>杜淳移開目光,拿過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我未經歷過感情,所以從不懂愛。他的執(zhí)著令我動容,也只有動容而已,再無其他?!?/br>杜黎用一種估量的眼神看著杜淳,蹙眉道:“小淳……”話剛出口,卻被杜淳打斷,“哥,你早些休息吧,我也休息了,胚胎培訓成熟,我會通知你?!痹捯粑绰洌艘呀洺隽藭?。==寂靜的深夜,殊曼于熟睡中無端醒來,身側的男人呼吸均勻,睡得很熟。臥室里被漆黑占據,殊曼睜大眼睛盯住天花板,久久難以再次入眠。輕輕搬開男人緊緊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殊曼輕手輕腳的下床,于黑暗中披上睡袍,光腳踩在地毯上,腳步無聲走到窗前,窗臺上有煙和打火機。殊曼捻出一根點上,含在唇間狠狠啜吸一口,黑暗中便燃燒起紅色的火星,有裊裊白煙在面前升起盤旋,將她籠罩在一片白霧中,清冷的空氣染上了淡淡薄荷香煙的味道。她早已經不再抽辛辣的香煙,改抽這種清淡的薄荷煙,烈酒也已經戒掉,喝甘甜醇美的葡萄酒,或是香檳。她最喜歡的ken牌香煙和蘇格蘭威士忌,自懷上小閻焱和小劉暢至今,已束之高閣四年之久。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再惦念它們的味道,可是不知為何,最近她又開始想念它們的辛辣,開始懷念黑暗中的寂靜孤獨。這種感覺不好,殊曼有不好的預感,似乎心里那個久違了的她,那個瘋狂的,亦如魔鬼的自己,并未消失。仿佛她一直存在與她靈魂的某處,只是不知為何陷入沉睡。如今,她隨時會醒來……殊曼于黑暗中仿佛聽到她笑著說:“殊曼,讓我醒來吧,沒有了我,你還是殊曼嗎?”聲音里仿佛有無限渴望。殊曼知道,她真的要蘇醒,再次與自己共生。可她并不覺惶恐不安,因安然于心靈的道路循序漸進,與他們相伴一路踏過歲月,經歷種種,只需從容按照既定的步伐前行,不管前方是什么,不同驛站,自有不同風景,最終留下的,只有一種走過千山萬水,觀望流光過境的空曠。單純混沌中有美,劇烈偏執(zhí)中有美,百無禁忌中有美,謙卑克制中也有美。這些原本屬于人對自身生命的處理和完善。她說的對,沒有了她,殊曼就不再是殊曼了。她與她相伴前世今生,她想要的,一直都是殊曼自身心底最渴望,卻又懦弱的不敢觸碰的一切。所以,她代替殊曼來索取,貪婪也好,無恥也罷,都是殊曼的一部分。“殊曼,你是同意我醒來嗎?”殊曼笑著說,“是的。”她又說,“殊曼,你還像以前那樣需要我嗎?”“是的,我一直需要你,只要殊曼還活著,就需要你。”殊曼聽見她的輕嘆,她說,“殊曼,真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嗯?!?/br>長夜翩然而去,屬于秋日的太陽從地平線慢慢升起,將溫暖的金色光芒灑向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一夜好夢,男人并不知昨夜,他擁著的人兒在黑暗中的那段對話。朦朧的睜開雙眼,溫暖的晨光從窗簾縫隙中透了進來,天色早已大亮。賦修深邃的瞳仁定定的凝在殊曼臉上,帶著無盡的溫柔。兩人光滑的身體交織在一起,“唔”的一聲,懷里的人兒揉著眼,看見亮光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轉頭看見他,眼里的迷茫慢慢退卻,漫上淺淺的笑意,“早?!?/br>賦修一把攬過她的身子,笑吟吟的在她臉上印下一吻,“寶貝,醒了?”殊曼眼中笑意深了幾分,輕應一聲,將臉整個埋在他懷里,輕輕推了推他,“還不起?我記得今天你要和南暫和二哥去公司?!?/br>“嗯?!辟x修心不在焉應了一聲,灼熱的唇落在殊曼肩頭,細細啃咬,聲音含含糊糊,“殊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