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快來玩我呀
小哥哥快來玩我呀
車輪轔轔駛過青石板,莊姜坐在寬大豪華的馬車?yán)铮允种ьU,眼也不眨地盯著許鳳喈的臉瞧。 被她這樣盯了一路,許鳳喈忍無可忍: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莊姜道:我有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那就別講 莊姜:她原本想說,能不能別讓她伺候沐浴了。 莊姜,你先出去吧。正給許三公子斟茶的清書打圓場,離臨秋閣還有一段路程。 離臨秋閣還有一段路程,保不準(zhǔn)你又說了做了什么惹公子生氣。 臨秋閣是四大世家之一裴家的產(chǎn)業(yè),今日將舉行拍賣會,在提前放出的物品名單中,萬蠱之王赫然在列。 萬蠱之王,千年難尋,可噬世間的萬種蠱蟲。 此物,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莊姜坐在馬車的車頭,旁邊是御馬的車夫,她興味索然地觀賞街邊的景致,注意被一棟風(fēng)格清雅的高樓吸引過去。 準(zhǔn)確來說,是那些站在高樓門邊、二樓三樓欄桿處的年輕小倌們讓她眼前一亮。 小倌們個頂個的眉清目秀,皮薄rou嫩,下身只穿一條潔白的底褲,外披一件薄而輕透的或青或紅或粉的各色紗衣。 他們對著莊姜眉來眼去,不勝嬌羞,好像在說,小哥哥快來玩我呀。 這也太傷風(fēng)敗俗了。 莊姜羞澀捂臉,心想男人就該穿粉色。 她靈機(jī)一動,立馬矮身鉆進(jìn)車廂里。 公子,我錯了,我不該瞞你的。 許鳳喈一看她進(jìn)來,頭都脹成兩個大,你又發(fā)什么瘋? 我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但必須得講在少年開口拒絕之前,她搶先道:我的心上人是個男子。 突然很安靜。 他是男人?少頃,許鳳喈緩過神來,生澀開口:你男人愛男人? 是啊是啊。 莊姜點頭如搗蒜,思忖這樣一來,許鳳喈應(yīng)該不會讓有斷袖之癖的她伺候沐浴。 許鳳喈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嫌惡,不喜。 他的拳頭緊緊握住,彰顯了內(nèi)心的不平靜。 莊姜。他咬牙切齒地喊她名字。 你、你別誤會。這一聲如雷貫耳,炸得莊姜悚然一驚,慌忙解釋道:我從未對公子有非分之想,從未垂涎過你的rou體。我是有心上人的,他比你好看多了。 放屁。清書在一旁看得快急死了,拼命朝她使眼色: 莊姜你胡說八道,世上怎么會有比公子還驚才艷絕的存在。好在我們公子大度,不喜與人斤斤計較。 莊姜急道:是真的,真的。 清書道:我不信,我不信 莊姜更急了:是真的,是真的 清書拼命搖頭:你撒謊,你撒謊 馬車?yán)锏某臭[甚至壓過了外面鬧市的雜音,吵得許鳳喈心煩氣燥,他忽地起身,一把抓住莊姜的衣領(lǐng)直往外拖。 無論你身上藏有怎樣的秘密,我都不想再探究。 攥著衣領(lǐng)的手背上青筋鼓起,他極力隱忍著,一步一字道: 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否則我一定會宰了你。 終于他將莊姜拖至車板邊緣,松開手,任由她狼狽地掉下去。 砰地一下,莊姜后腦勺著地,她爬起來看著曦光里轔轔駛遠(yuǎn)的豪華馬車,心想好可惜啊。 可惜她一張渡境符都沒拿到,之前控鶴監(jiān)的飯碗也告吹了。 許鳳喈這王八蛋一定天生和她八字相沖。 喲,這不是我的好朋友嗎? 聽到熟悉的嗓音,她頓時眉眼帶笑,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面前擺著個破碗乞討的臟兮兮小乞丐。 她蹲在小六兒的身邊,抻長脖子去瞅他面前的破碗,笑瞇瞇的問:我的好朋友,你今天討了多少銀子啊? 頭發(fā)亂得像一捧雜草,臉蛋臟污,他的眼睛卻黑而明亮,轉(zhuǎn)動起來時機(jī)靈得很。 他笑著說:要不是親眼看見你被許三公子丟下來,我還以為你進(jìn)了許府,真的咸魚翻身了呢。 莊姜嘆氣:我本來是要咸魚翻身的,那知中途粘鍋了。 她和小六兒相識在朝都,共處了好幾個月,之前參加控鶴監(jiān)比試時,也是他寸刻不離地守在臺下陪她直闖三關(guān)。 她陪他乞討閑聊,他陪她比試練劍,好一對狐朋狗友。 你拿到渡境符了沒?小六兒想了想,又問:女子身份沒被識破吧? 沒有。 話落,她忽地收了唇角的笑容,目光似電,直直射向臨秋閣所在的方位。 六兒感知到不尋常,你怎么了? 有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