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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昭陽本紀(jì)(NP 高H)在線閱讀 - 第八十七章 支持一些大老公打男小三的自由

第八十七章 支持一些大老公打男小三的自由

    

第八十七章 支持一些大老公打男小三的自由



    按她對(duì)白露的了解,李琮知道他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兒的人。

    是以,她在看見白露的那一刻會(huì)那么驚訝。

    比起相信白露,李琮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本殿再問你一遍,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白露先前跪著,李琮問話,他一直不答,直到李琮似有動(dòng)怒之意,白露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淚撲簌撲簌地掉落。

    是真是假,有何分別?

    喜兒說,白露不過是悄悄去明鏡臺(tái)偷看過幾次竺法成,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以防萬一才把他也帶了來。

    沒想到這幫面首逼急了,連這種謊都敢撒。

    白露,不要鬧脾氣。

    只要他說不是,李琮自然會(huì)放過他。

    可是,人心幽微之處李琮還沒想通。

    但見白露神情絕望,狀似癲狂,他踱到李琮面前,傷心問道:

    殿下,那日你是不是騙我?

    李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哪日?

    白露聽了,吃吃地笑了起來。他以為的心心相印,海誓山盟,在公主心里竟然什么都不是。他早該明白,他不該癡心妄想。

    就算他沒有入賤籍,憑他的身份也當(dāng)不了李琮的駙馬;現(xiàn)在他只是個(gè)低賤的面首,連自由身都沒有,更不該奢求李琮的愛。

    這么說,你是認(rèn)了?

    李琮很奇怪,沒做的事干嘛要認(rèn)?可她今天就是要給竺法成充面子,就是要給府里人立規(guī)矩,既然白露愿意當(dāng)這個(gè)冤大頭,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殿下,您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零星一點(diǎn)?

    李琮愣了一下,答道:白露,你做的菜很好吃。

    白露狂笑,聲聲泣血。

    原來殿下只喜歡白露做的菜?原來殿下從來沒愛過我?哈哈哈,多年真心,原來竟是個(gè)笑話!

    小心的侍候,多年的陪伴,這些對(duì)于李琮來說什么都不算,她眼里心里居然只有一個(gè)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和尚!

    多么諷刺,又多么羞辱。

    更可笑的是,他一心仰慕的公主只想同他逢場(chǎng)作戲,未曾交予半點(diǎn)真心。

    既然如此,那就逐出府去,永不再用。

    李琮的神情和話語都很冰冷,可再怎么冷也比不上白露的心冷。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

    殿下,您不要我了?您不要白露了?

    李琮淡淡地說:這是規(guī)矩。

    白露不怕李琮身邊的面首,對(duì)公主的緋色傳聞更是毫不在意,可竺法成是不一樣的,他貴為西域王子,又是李琮親選的駙馬。

    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白露可以接受做受人輕賤的面首,可他無法接受她有一個(gè)可以光明正大與她并肩而立的駙馬。

    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一個(gè)西域來的和尚,憑什么輕易得到?

    我問殿下可會(huì)為了駙馬遣散面首,那日殿下回答說不會(huì)。難道竟是騙白露的么?

    白露伺候殿下多年,殿下惦念的居然只有我做的菜嗎?

    殿下,您騙我也好,厭我也罷,可您不能不要我!

    是李琮把他從泥潭里拉了出來,是她給了他最后的希望。

    白露從未想過,離開李琮之后他能做什么?

    白露,本殿沒有騙你,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你知道,本殿最討厭善男戶的男人。錯(cuò)是你自己認(rèn)的,你不該怪本殿。

    白露抖了一下,似是從迷亂中清醒過來。

    壓抑的愛,極致的絕望,永遠(yuǎn)無法得到回應(yīng)的感情。

    這是白露第一次在李琮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跡,卻也是最后一次。

    白露從未怪過殿下。

    白露絕望地看了李琮一眼,他知道公主說出的話絕不會(huì)反悔。這不是床笫之間,而是大庭廣眾。若是李琮出爾反爾,她還怎么當(dāng)好這個(gè)公主?

    我只是想試一試,試一試殿下是否會(huì)對(duì)我心軟

    沒想到李琮的心比石頭還硬。

    前塵往事,休要再提。

    李琮走下臺(tái)來,定定站到白露身前,她拂開白露臉上散亂的發(fā)絲,明明說著絕情的話,可神情卻比誰都溫柔。

    你我之間,無有真情。

    李琮把那縷發(fā)絲卷來卷去,像是情人之間纏綿的小把戲,又像是大發(fā)慈悲流露出的憐憫。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她的聲音很低,很好聽,是他深藏心底的慰藉,是他不敢輕易觸碰的美好。

    可直到今天,白露聽來才發(fā)現(xiàn)這把好聽的嗓音竟是世上最無情的刀劍,直扎進(jìn)他心底。

    一滴熱淚從白露的眼角滑過。

    殿下真乃無情之人。

    白露笑了,笑聲飄渺而又迷離。他無望地看著李琮,似要將一生的情感都化在這一眼之中。那雙眼睛里的情感太真誠(chéng),太熾熱,就連李琮都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地別開眼去。

    保重。

    李琮抬腿就走,余光卻有一絲亮光閃過,她想也不想,甩開衣袖,以一道凌厲的內(nèi)力生生打偏白露用來自殺的匕首。

    他的刀是哪兒來的?

    王喜兒忙說:屬下失察!屬下這就徹查府內(nèi)!

    李琮撿起那把匕首,一怒之下,咔嚓折斷。她指著白露的鼻尖說道:

    本殿不吃這套。白露,今日出府之后,你我再無干系。我不管你生老病死,你也對(duì)我毋需掛念。

    懂了么?

    白露情緒大起大落,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他知道李琮是不肯留他在身邊的了,可他仍是不甘心,呆呆地問:

    殿下,為什么呢?

    他恨恨盯著竺法成,眼里寫滿不甘和怨恨。

    舍不得恨她,那就只好恨這個(gè)小三兒。

    是因?yàn)檫@個(gè)裝無辜的賤貨,還是因?yàn)槟静粣畚夷兀?/br>
    李琮還是頭次聽見白露說這么粗鄙的話,她厭惡地看了白露一眼,說:法成是本殿的駙馬,本殿與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小小一個(gè)面首置喙。何況,你已不是本殿的面首。

    簡(jiǎn)單來說就是他做錯(cuò)了事。

    愛她沒關(guān)系,但不該讓她知道,不該讓她難堪。

    駙馬?駙馬算得了什么?

    白露連自殺的心都有了,自是想說什么便說什么,再無顧忌。

    他只是有個(gè)駙馬的身份,與殿下可有妻夫之實(shí)?一個(gè)駙馬的名頭算得了什么?莫非我這個(gè)面首就比他這個(gè)駙馬下賤?

    感情里沒有先來后到,只有愛與不愛。世人道我對(duì)殿下一片真情,癡心妄想,可白露只知道,感情里不被愛的那個(gè)人最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