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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做一次。

    

再跟我做一次。



    那晚,梁映苒失眠了整夜,一閉上眼,那宛如兇猛巨蟒的猙獰性器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臉上的熱度像發(fā)燒似的退不下來。

    可恥的是,腿間不知不覺中已是濡濕一片,黏膩地泛起強烈的空虛感,她都要懷疑自己真成了饑渴的欲女。

    臨近清晨時,好不容易昏沉入睡,竟夢見自己被一條比手臂還粗的蟒蛇給纏繞全身,獠牙可怖駭人,波光粼粼的鱗片堅硬發(fā)亮,冰涼地貼合在皮膚上,愈是掙扎愈是纏得愈緊,內(nèi)心升起的懼意令她呼吸不暢,發(fā)出如小動物般的嗚咽。

    那巨蟒的眼珠子陰冷得像淬了毒,在黑暗中閃爍狡黠的光芒,滑膩的蛇信輕輕掃過她細(xì)致的臉頰,一寸一寸地將她徹底舔舐了遍,彷若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吃入腹,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梁映苒醒來時額間布滿細(xì)密的冷汗,那夢境太過真實,心臟克制不住地怦怦跳。

    后來幾日,夜夜輾轉(zhuǎn)難眠,每回都夢見相同的夢魘。

    梁映苒的眼底浮現(xiàn)一層淡淡的青色,涂了遮瑕膏才堪堪掩住。

    剛進(jìn)到公司,不用梁映苒去探聽,就瞧見筱棠那喜孜孜的神色,極其興奮地告訴她程經(jīng)理出差結(jié)束了,今天就會來公司上班。

    一提到那人的名字,她就想起那張下流無比的色情照片。

    自從接到那通電話后,她就知道程經(jīng)理不同于外表看到的那樣,并非溫柔的好人,骨子里根本是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讓她近期只要一收到簡訊都心驚膽跳的,深怕又收到什么更加驚人的不雅照。

    那串陌生號碼,她已經(jīng)直接封鎖了。

    自程璟硯出差回來,梁映苒更是躲他躲得明目張膽,就算在公司內(nèi)迎面碰見,也不顧表面的禮貌,直接轉(zhuǎn)身逃得飛快。

    她也相當(dāng)安分守己,若非必要,絕不踏出辦公室半步。

    但是必要的時候,總是來得頻繁。

    柯姐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將一疊報告書交到她手中,「小苒,樓下有幾封信件要記得去簽收,還有這份資料拿給銷售部的程經(jīng)理?!?/br>
    她百般不愿,卻仍是畢恭畢敬地答:「好的?!?/br>
    梁映苒搭乘電梯來到十三樓,剛踏入銷售部的辦公室就碰見迎面走來的李芳心,一頭大波浪卷發(fā),那飽滿的紅唇艷麗逼人。

    李芳心笑得親切朝她打招呼,「哎,映苒,妳怎么來這了?」

    「我來拿文件給程經(jīng)理。」

    李芳心回頭望了內(nèi)側(cè)那緊閉的門板一眼,「程經(jīng)理現(xiàn)在不在呢。還是妳拿給我吧?等他回來我?guī)蛫呣D(zhuǎn)交給他?!?/br>
    那就太好了,她本來還很懊惱要如何面對那人。

    看來她今天還算幸運。

    梁映苒歡天喜地的將文件交給李芳心,露出淺淺的可愛笑容。

    「那就麻煩妳了,謝謝妳啊?!?/br>
    送完文件,還得去收信,各部門的信箱位于一樓。

    梁映苒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大廳,快速地簽收完信件后旋身準(zhǔn)備回辦公室,走沒幾步,卻看見遠(yuǎn)處有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站在電梯口。

    那人雙手插兜,側(cè)臉線條精致分明,微仰著頭看向電梯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

    看來她今天也不算幸運。

    以他的角度,應(yīng)該尚未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梁映苒直覺地想避而不見,馀光瞥到另一側(cè)的逃生樓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往那里走去。

    手才剛碰上那厚重的逃生門,尚未施力,就見身側(cè)冷不丁伸出一只手臂輕巧推開了門,她尚未反應(yīng)過來,手腕就被攥住將她整個人拉進(jìn)門內(nèi),等反應(yīng)過來,猛然已被按在墻上。

    門板緩慢自動闔上,喀答一聲過后,狹小的樓梯間內(nèi)陷入死寂。

    男人的手臂抵在墻面兩側(cè)將她困住,冷冽的氣息極具壓迫感地?fù)涿娑鴣?,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br>
    程璟硯定定凝望她,眉頭一挑,頗為嘲諷地道:「公司就這么小,妳倒是讓我好找。」

    梁映苒無處可逃,被迫迎上他的目光,透過那濃如潑墨的瞳眸看見自己的倒影,深深感覺到眼前的人跟之前謙謙有禮的態(tài)度大相逕庭,眼神也不同于以往誠懇真摯。

    果然這人之前溫文儒雅的面貌都是裝出來的!

    她咬著牙,「你這么糾纏我有意思么?」

    他冷笑一聲,「妳上完我就跑,有意思么?」

    梁映苒瞬間沒了底氣。

    沒法硬碰硬,那就來軟的。

    于是改用柔情攻勢,梁映苒拿出萬用擋箭牌,「那個,程經(jīng)理,你也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不可能跟你交往,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發(fā)生那種事,還發(fā)生了兩次我知道我就是個爛女人,你別這么執(zhí)著于我了?!?/br>
    程璟硯也不想再扮演溫柔紳士,眉尖輕蹙,一副不以為意。

    「跟那垃圾趕緊分手不就行了?」

    「垃圾?」她面露驚訝,聲音忍不住揚高,「不是,程經(jīng)理,你怎么說人家是垃圾呢?」

    要說垃圾,也是她比較垃圾啊

    聽見梁映苒護(hù)著其他男人,程璟硯眸色驟冷,不悅地抿了唇。

    梁映苒沒注意他的心思,無奈嘆了口氣,語氣放軟了些,「程經(jīng)理,除了讓我分手,除了讓我負(fù)責(zé),你到底還想要我怎么做?」

    程璟硯放下了手,站直了身。

    眼底帶著難以辨明的情緒直勾勾望著她。

    沉默片刻。

    「妳就那么喜歡他?」

    那沒頭沒尾的問句讓她愣了半晌,「什么?」

    他沉吟了下,「再跟我做一次。」

    ?

    程璟硯居高臨下地望她,很是理直氣壯。

    「妳既然睡了我兩回,我想睡回來,不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