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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說好久沒見老部下,現(xiàn)在去看看也好。剛上路的時候梁飛凡就通知顧明珠,不過沒有找到人。他們就先過去。顧博云很是激動,老遠(yuǎn)的就從屋子里迎了出來。梁昊天上前就是熱烈的一拳,顧博云憋著咳嗽接下了,“天哥!”“身體不錯!”梁昊天贊許的點點頭。兩個人久未謀面,當(dāng)然是要回憶當(dāng)年,一時之間梁飛凡和顧煙很是多余。顧博云笑著揮了揮手,“你們小個小輩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讓我們兩兄弟好好聊聊?!?/br>顧明珠匆匆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餐時分了,在外面的小路上碰上正在散步的梁飛凡和顧煙,“你們在外面干什么?!梁伯伯呢?爸爸呢?”顧明珠焦急的問。顧煙指指屋子,“在里面聊天啊。”顧明珠顧不得顧煙還在場,沖著梁飛凡嚷起來,“對你說要來之前先通知我!你有沒有腦子?!”梁飛凡臉色微微一沉,顧明珠已經(jīng)轉(zhuǎn)身快步進(jìn)了屋。顧煙拉拉梁飛凡的手,吐了吐舌頭,“jiejie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绷猴w凡看她乖巧可愛的樣子哪里還有心思和顧明珠計較,心里癢癢的,扶著她的腰低下頭去輕吻她,顧煙東躲西閃,埋在他懷里嘻嘻的笑。羊腸小道上,秋天的晚風(fēng)夾著炊煙的味道四散,有種尋常人家的天長地久味道。兩個人在這溫馨柔和的傍晚廝守著,只覺得人世間沒有比此刻更好的時候了。顧博云蒼老的聲音透過半掩的門傳到院子里,“我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臨死前就這么一個愿望。原本我還一直擔(dān)心著死不瞑目啊,這下多謝天哥成全了!”“不要這樣說——你我之間,沒有謝字之說。我趕回來也不是只為了求親這件事,也是要來看看你。我不知道你這么堅持這件事——現(xiàn)在我明白了。只是,我這個兒子,我是管教不動的,你懂么?”梁昊天經(jīng)歷歲月滄桑的沉穩(wěn)與歷練從話語里透出來,顧明珠聽到這一段已經(jīng)是心沉如谷底。她敲門進(jìn)去時,顧博云已經(jīng)站了起來和梁昊天握手,“我明白?!?/br>“梁伯伯好,爸爸。”顧明珠禮貌的打招呼。梁昊天向顧明珠微笑,轉(zhuǎn)身來打趣顧博云,“你的女兒是一個賽一個的如花似玉,怪不得你要這么煩惱。這樣吧,就把明珠嫁給飛凡,jiejiemeimei不都一樣么?!?/br>“梁伯伯說的哪里話,我倒是想呢,可是哪有我meimei那個傻丫頭的福氣。再說了,這種事,飛凡不肯的話,誰能硬來呢。”顧明珠笑著應(yīng)對。梁昊天微微一愣,隨即有些明了,看了眼眼神較量中的兩父女,搖搖頭笑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先走了,你保重?!绷宏惶炫呐念櫜┰频募绨蚋孓o。顧博云難舍的挽留,“做不成親家連一起吃飯都不行了么?天哥你大老遠(yuǎn)回來,總得讓我做東吃頓飯?!?/br>顧明珠忙不慎的幫腔,“我爸爸整天念叨您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就能這么放您走呢?留下來吃頓便飯不好么?我對梁伯伯也是聞名已久,還想向您請教請教商場上的事呢?!?/br>梁昊天搖搖頭,“我本來就是為了飛凡的婚事回來的——現(xiàn)在既然我應(yīng)承了你,就不要留在這里以免生變了。明天一早我回美國。”他拍拍老手下的肩膀。顧博云極是感動,又很是愧疚,“天哥,我真的是——該死。”顧明珠聞言皺眉,低聲阻止,“爸爸!”“行了,不要說這些廢話了。你好好顧著身體,我總還會來看你的?!绷宏惶炫呐乃募纾皖櫭髦辄c了點頭,出去了。梁飛凡一看到父親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妙。梁昊天說了句“我在車上等你。”就往外走。梁飛凡皺了皺眉,顧明珠冷著臉出來了,“你們先回去吧,爸爸有些不舒服。我們改日再聚。”顧煙著急了,“爸爸怎么了?”她要進(jìn)屋,被顧明珠攔住,“爸爸躺下了,你別進(jìn)去了。沒事,就是有些累。你們先回去吧。”顧煙遲疑的向里面張望了兩眼,不情不愿的還是被梁飛凡帶走了。顧明珠晚上不回公寓去,梁飛凡就帶著顧煙一起回了梁宅?;貋砥痤櫉熅鸵恢庇行┎桓吲d,晚上梁飛凡哄了她好久才肯睡著。他陪在一邊,看她漸漸入睡還是皺著的眉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梁昊天在書房等著他,端著酒杯坐在沙發(fā)上自斟自飲,看見他走進(jìn)來,遞給他一個杯子,“明天一早我回美國?!?/br>梁飛凡接過酒杯卻沒有喝,還是放回桌上,他很少在晚上喝酒,顧煙鼻子靈得很,聞到一點酒味又是要發(fā)脾氣的?!拔也煌狻!?/br>“兒子,我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可以溝通的。這一次我不能站在你這邊。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顧博云。”“你和顧博云的關(guān)系如果真的鐵到這個程度,當(dāng)年他出事的時候你為什么見死不救?”梁飛凡沉穩(wěn)的在沙發(fā)上坐下,犀利的發(fā)問,他善于直取重點。“救他的代價太昂貴,我衡量過后發(fā)現(xiàn)沒有那個必要。但是現(xiàn)在,在你和顧煙結(jié)婚的問題上,他的態(tài)度對我是有利的,我樂見其成。說真的,我不贊成你們兩個結(jié)婚,顧煙對于你這樣成大事的男人來說,只能是一塊絆腳石。如果你要取顧家的女兒,顧明珠更為合適?!绷宏惶炜胺Q一代梟雄,絕情是他的不二法則。除了繼承家業(yè)的兒子,他不在乎任何一個別人。“這個不需要你和我討論!”梁飛凡怒氣沖沖的打斷父親,“顧煙我是娶定了。你不幫我的話就離開,我自己與顧博云談。原本我請你回來就是走一個過程而已,不想被人笑話我們梁家沒有規(guī)矩。不過,你最好安分點,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搞什么小動作——你自求多福。”他啪一聲重重按下桌上的電話,“C,準(zhǔn)備起航,送我父親回美國,rightnow!?!?/br>梁昊天顯然習(xí)慣這個兒子的作風(fēng),攤攤手,臉上的神色依舊溫和,“兒子,我從來不干涉你做任何事,那是因為從你懂事的時候起我就發(fā)現(xiàn)沒有能力去干涉你,但這并不是表示我不關(guān)心你,更不是表示我贊同你的所有做法。所以如果我在能力范圍里糾正的錯誤使你不高興,爸爸很抱歉?!?/br>梁飛凡抱著肩冷笑,“這點上我們的意見完全一致。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的不贊同就把你從賓客名單上劃去,作為提供了我梁飛凡一部分骨血的人,你還是會在不久之后出現(xiàn)在我盛大的婚禮上?!?/br>他站起來往外走,手觸上門把卻又停了下來,微微側(cè)過臉對身后舉著酒杯自酌的父親低低的說,“其實你比誰都清楚mama留的那封遺書是假的是不是?我們都明白的——mama怎么可能原諒你?”一個用結(jié)束生命來控訴她對丈夫一次次出軌不滿的女人,怎么可能留下那些寬恕的話?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