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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0

分卷閱讀180

    大相從袍囊中掏出探子傳回的情報,恭恭敬敬地遞交上去,行動言語沒有一丁點拖泥帶水的累贅。大相之位看似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實則高處不勝寒。要知道箭射出頭鳥,很多時候,他都是與王直接對話的不二人選。如果攤上個平庸或是寬厚的王,尚能幸運地享受一把權(quán)臣的官癮。偏偏他遇上的是一個英睿而冷酷的王。當年登位之時,王以鐵血手段橫掃一切阻礙,王權(quán)已然凌駕古格所有權(quán)勢之上,根本就不受各大貴族首領(lǐng)的牽制和脅迫。面對所有人,王不論身份貴賤,統(tǒng)統(tǒng)都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態(tài)度。

贊布卓頓接過薄薄的羊皮卷,展開略略掃視一遍,鷹眸愈顯深暗冷冽。食指輕叩桌案,略作沉吟,吩咐道,“再加派暗殺者,盡量趕在四月之前攪亂拉達克王室。”嘴角譏誚地勾起,平漠冷硬的聲音沒有半分感情,眸光轉(zhuǎn)向大相對面的副相,淡淡吐出八個字,“集兵練戰(zhàn),五月出征?!?/br>
“是?!备毕嗍莻€三十出頭的魁偉大漢,言行間也是恭謹無比,不過大約是經(jīng)常隨王在外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緣故,濃眉利眼間不像大相那么謹慎忐忑,反倒透出一股英華內(nèi)斂的豪邁與嚴穆。

“攻下了達拉克,阿里速古魯孫便全是我古格的領(lǐng)地。接下來就該輪到宗喀、亞澤,再來是雅隆、桑耶、邏些......”贊布卓頓慵懶優(yōu)雅地仰靠椅背,機巧的唇角染上嗜血森冷,“主宰這片雪域高原的只能是我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辈还苁峭罗跏业闹毕底訉O,還是實力雄厚的各地豪強勢力,或是虎視眈眈的大元朝,誰都不能阻攔他掃蕩雪域的步伐。

冰寒森戾的濃稠殺氣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在書房中靜靜彌漫,壓得人幾乎窒息。幾個大臣的里衣已在不覺間被冷汗浸透了。雙雙眼中俱是一片純粹的敬畏。這就是他們偉大的古格王,仿若天神般的存在。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王必定會帶領(lǐng)古格子民開創(chuàng)出比吐蕃盛世更為強大繁榮的古格盛世,在雪域高原中鍥刻下獨屬古格的輝煌和榮耀。

贊布卓頓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幾個重臣心懷激蕩和滿滿的敬畏依次魚貫退出。

厚重的羊絨門簾剛剛放下,室內(nèi)便徒然傳出沉悶的聲響,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摔在了地上,驚得重臣們心頭狂跳,腳下徒然生風,轉(zhuǎn)眼就拐進了遠離書房的另一條暗道。

贊布卓頓一腳踹翻面前的書桌,適才的威嚴陰鷙此刻全數(shù)化成狂躁暴虐。他半瞇鷹眸,死死盯著地毯上已經(jīng)碎成殘木的案桌,久久不動,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輕輕問道;“烈,法王會信守承諾把豬玀還給我嗎?”按照白瑪?shù)ぴ龅恼f法,豬玀體內(nèi)蘊含了特別罕見的靈氣,這樣一個對修行極為有益的女體,他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個,真舍得還回來?

一直立在他身側(cè)守衛(wèi)的釋迦闥修微微驚愕,暗色長眸轉(zhuǎn)瞬浮出一絲淡不可見的笑意,冷酷堅毅的王居然也有像小孩子般患得患失的一天?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奇況。

“王,法王——”他斟酌了一下,還是接著道,“據(jù)臣下所知,這么多年來,法王從未對您食言過?!?/br>
陰鷙暴虐的視線從書桌的殘片緩緩移到釋迦闥修臉上,諱莫如深,“你說得對,這么多年來,法王從未對我食言過,”贊布卓頓停了停,幽厲笑道,“不過,他總會將些陰險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你說,他會不互煉制了豬玀的靈魂,只還一具rou體給我?”

釋迦闥修一滯,的確,法王的性子看似溫和仁慈,實則極端惡劣,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提起的心又落回原位,沉聲道:“不會,如果臣下感覺無誤的話,法王因那股罕見的靈氣而對豬玀有種奇怪的疼愛。”

贊布卓頓聞聽面色更冷更沉,鷹眸里急速掠過一抹殺意。他驀地站起身,右手按住腰間的魂刀刀柄,冷聲道:“你我很久滅有切磋過了,今日去山頂戰(zhàn)上一戰(zhàn)?!闭f完,率先邁步跨出書房。

“是?!?/br>
釋迦闥修笑應緊隨,右手也摸向腰間的刀柄,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很久。而王,居然隱忍得出乎意料的久。

第一百六二章風雪中的切磋(二)

天空陰霾層層,仿佛隨時都會傾壓下來。雪風雖不是很大,卻也呼呼地刮著,割得肌膚生疼。鵝毛般的雪片零零散散地在風中飄飛,好似舞蹈的精靈。

古格王宮山頂?shù)姆雷o墻邊佇立著上百個彪悍的王宮侍衛(wèi)。為了對付嚴酷的寒冷,他們穿著厚重的皮袍,戴著能將脖頸、臉頰和口鼻一起包裹的皮帽,連持矛的手也籠上了厚厚的羊皮手套,只露出一雙雙興奮的眼睛。原因無他,古格國兩個武力值最高的男人將要在風雪中切磋武藝。這對崇尚強者的博巴人,尤其對經(jīng)常上戰(zhàn)場的博巴男人來說,自然是一場堪比冬季法會的盛世。

十幾丈外的空地上,兩個昂藏男人淵停岳峙,與侍衛(wèi)的嚴實包裹截然相反,都沒有戴皮帽,只在腦后用一根綢帶將頭發(fā)隨意束扎,身上的厚實皮袍從上半身褪下,牢牢地束扎在腰間。厚重的袍角在凜冽的雪風中獵獵翻舞,散落的幾縷鬢發(fā)在冷肅深刻的面龐間肆意飛揚。

王手中的魂刀泛著詭譎的烏金寒光,列隊正手中的長刀泛著森戾冰涼的雪亮銀燦。人,凜然如刀鋒利。血腥殺氣從兩具頎長健碩的身軀中層層疊疊地散開,帶著毀天滅地的悍厲和威煞。飄飛的雪花仿佛被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腥厲殺氣所震懾,竟沒有一片敢落在兩個男人身上。

遠遠觀戰(zhàn)的侍衛(wèi)們也感受到了那股比雪風還要冷厲可怕千倍的強烈殺氣,幾乎窒息的同時,血液中的戰(zhàn)意被瞬間激發(fā),一雙雙眼眸更是由興奮轉(zhuǎn)成狂熱。

王和烈隊正大人并不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切磋武藝,但從未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釋放出如此多的殺氣。這殺氣已不像切磋,而像生死搏斗了。

銳利鷹眸深不見底,威嚴冷鷙,猶如面對死尸的神鳥禿鷲。犀利長眸墨色沉沉,殘佞森寒,仿若草原中的獨行蒼狼。他們一個是王,一個是臣下;一個擁有吐蕃王室旁系血統(tǒng),一個擁有象雄王室血統(tǒng),數(shù)百年前,吐蕃和象雄的爭斗似乎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延續(xù)。但是,他們體內(nèi)還流淌著另一股不為人知的同樣的血液,他們是同母異父的血脈兄弟。

兄弟?贊布卓頓心中冷冷一笑,死在他手中的血脈兄弟不差這一個。無論以往情誼再深再厚,但凡誰存了一丁點不利于他的私心,都只有一個下場——死!枉費白瑪?shù)ぴ鲆皇缆斆?,他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讓烈.釋迦闥修知道他們同母異父的真相。

自從法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