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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有獒犬相助和禿鷲的突襲,以及手中優(yōu)於奴隸的鋒利兵器,所有古格兵士個個以一敵五、敵六、敵七,艱難地鎮(zhèn)壓普蘭奴隸的暴動。信鷲已經(jīng)放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一滴血沒流盡,他們就必須堅守在這座勞作場中。一頭頭助戰(zhàn)的兇悍獒犬狺狺低嗥著,不時被沉重的鐵鐐抽死砸殘,一個個殺紅了眼的古格兵士身上迸濺出殷紅的鮮血,而普蘭奴隸兵士也在長刀的揮舞中和獒犬的爪牙下不斷倒下。嘶叫的禿鷲展開大的翅膀,忽地從普蘭奴隸兵士身側(cè)或頭項飛掠而過,狂風(fēng)過處,鋒利的爪子勾撩起血色皮膚。倉木決和朗嘎兩個百部長在斬殺了上百普蘭奴隸兵士后,被激憤的普蘭奴隸兵士團團圍攻,最后慘死。桑布百部長失了一條左臂,右臂仍舊揮刀如風(fēng),氣喘如牛地拼著最后幾口氣。身旁和他一起戰(zhàn)斗的是他自小養(yǎng)大的兩頭虎斑獒,兩頭獒犬同樣一身的鮮血淋漓,奔躍的速度和高度越來越糟糕。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這對雙胞兄弟以背靠背的方式戰(zhàn)斗著,滿腔滿眼的瘋狂猙獰,身上的皮袍破爛不堪,到處染滿鮮血。手中的長刀刀刃不僅多處翻卷,還被鐵鐐砸出破損缺口,卻依舊無礙他們砍殺暴動的普蘭奴隸兵士。然而不管古格兵士們多悍不畏死,五百多人對戰(zhàn)三千多人,實力的懸殊仍然太大了,可以說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在普蘭四王子聶澤拉德強而有力的指揮下,古格兵士的防線逐漸潰敗,出現(xiàn)漏洞。大部分普蘭奴隸兵士甩開了古格兵士和獒犬,項著空中禿鷲的抓啄,用鐵鐐將堅固的石墻砸垮,隨聶澤拉德沖出了勞作場。第二百二八章殘酷鎮(zhèn)壓發(fā)文時間:5/62013聶澤拉德率領(lǐng)普蘭奴隸兵士向著雪山狂奔,滿心都是壓抑不住的狂喜。只要穿過這片不足三里的平坦荒蕪的砂礫谷地,便能與他提前埋伏在暗處的勢力接頭,再和數(shù)十個重要的普蘭貴族兵士和心腹先行騎馬飛馳雪山,眾多步行的普蘭普通兵士斷后入山,一切就成事了。然而才奔出一里多,忽聽天上傳來一聲極為尖利的禿鷲嗚叫,緊接著一道含殺氣的厲風(fēng)從空中撲將下來,目標直指他的眉心。他駭然閃身,帶著殺氣的厲風(fēng)從左鬢飛速掠過。回神定睛看去,突襲他的原來是一只邊羽暗赤的小型禿鷲。在這只禿鷲周圍,還盤旋聚集了幾十只從勞作場趕飛過來的黑灰色大型禿鷲。只只眼露兇光,陰鷙殘冷地俯視他們,似在注視一具具死尸。身后傳來獒犬的隱隱悶嗥,昭示著那些不怕死的古格兵士已經(jīng)殺光了拖纏他們的普蘭兵士,正往這邊追趕過來了。他倒不畏懼禿鷲、獒犬和追趕上來的殘敗古格兵士,只是要徹底解決掉這些難纏的人畜有些浪費時間。“全速前進!”他揮動手臂,大聲下令,“注意頭項的禿鷲,一旦遭到突襲,就用鐵鐐抽擊,最好纏住它們的脖子勒死?!?/br>“是,四王子。”沖出勞作場的剎那,奴隸的卑微從普蘭兵士們的身上完全消失,每一個都還原成血不屈的武士,昂揚站立的普蘭人。作為優(yōu)秀的兵士,天就是服從命令,首要任務(wù)就是保護將領(lǐng)。雜亂的隊伍在狂奔中變得有序,緊緊環(huán)簇著他們的精神主宰聶澤拉德奮勇前進,速度比最初提高了許多。聶澤拉德於狂奔中咧開得意的微笑。說起來,這些普蘭兵士在當了半年多的奴隸后還能擁有如此強健的體魄,真是多虧古格王詭異到極點的仁慈。古格王需要這些由兵士變成的奴隸保持強悍,與女奴交配,留下強悍的奴種。雖然身份高貴的他也被烙上了奴印,被迫與女奴配種,但每每臨到陽精噴發(fā)時,他都偷偷射到了外面,決不會讓一個女奴生下自己的子嗣,成為古格的奴種。噠噠——噠噠——噠噠噠——嘴角的得意還未散去,右斜面突然傳來沉悶的馬蹄聲,聲聲如雷敲擊心頭,閃著亮芒的黑云從天邊朝他們飛速飄來。那黑云仿佛蘊含萬鈞雷霆,裹挾磅礴風(fēng)雷,讓人從靈魂深處生出驚懼的強烈戰(zhàn)栗。“快!快朝左邊的山巒跑!”聶澤拉德暗呼不妙,眼中露出焦急和惶恐??醇柴Y過來的騎兵架勢和穿戴,絕不是普通的古格騎兵,很可能是專門護駕古格王的王家黑旗隊。他狂聲吼喝,召集普蘭兵士朝離得最近的左側(cè)山巒跑。在平坦地勢中,手上僅有鐵鐐的步兵對上裝備齊全的騎兵,可以說生機全無。唯有拼命奔進山巒中,還有可能借助復(fù)雜地形和灌木抵擋一時,獲取一線生機。畢竟,那些騎兵雖然可怕,人數(shù)卻不夠多。但,晚了,一切都晚了!黑云突然分散成四路縱隊,其中一隊猶如一柄尖刀,斜而出,極快地封住了他們的去路。眨眼間,他們的后面、左側(cè)、右側(cè)全被黑袍鐵甲的騎兵包圍。四隊騎兵每一隊大約五十來騎,騎兵與騎兵之間分得很開,露出一個個大的缺口。這些騎兵全都用狐皮帽蒙住大半張臉,在他們四周策馬來回奔馳。普蘭兵士簇擁著聶澤拉德,驚恐而戒備地盯著圍繞他們跑動的騎兵,繃緊的五官中潛藏著一絲凄厲的絕望。“保護四王子!沖出去!”一個貴族普蘭兵士揚臂高呼,帶領(lǐng)數(shù)個兵士朝一處缺口猛沖。與此同時,另有幾十個普蘭兵士揮動鐵鐐,也沖向了不同的缺口。奔馳的騎兵氣定神閑地彎弓搭箭,射向企圖從缺口中沖出包圍圈的普蘭兵士。一箭一個準,全部正中人的要害。連騎兵當中兩個幾歲大的孩童,也是箭箭精準無比。平坦的砂礫地上倒下了一具具尸體,隨即成為活著的普蘭兵士提在手中阻擋利箭的人rou盾牌。但在支支利箭的威逼下,他們再也不敢逞強胡亂突圍。古格騎兵一邊射箭,一邊縮小包圍圈。當騎兵們的利箭快要射完時,被掩護在隊伍中史的聶澤拉德頓覺機不可失,猝然大喝一聲:“沖!”目前活著的普蘭兵士尚有兩干之多,包圍他們的騎兵只有兩百多,饒是這王家親衛(wèi)隊再厲害,在兩干兵士的拼死相搏下,也不見得能全面抵擋,他們還是有絕地逢生的希望。聶澤拉德是這樣想的,揮動鐵鐐突圍的普蘭兵士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當與提矛拔刀的古格騎兵直接交鋒時,他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想得有多天真幼稚。黑袍鐵甲的古格騎兵殺氣騰騰地縱橫在普蘭兵士中,仿若獅虎入羊,所向披靡。左手長矛將抽擊向馬腿的鐵鐐緊緊紋纏,右手長刀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