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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直接效忠皇權(quán),也沒有世家的什么事。好,事到如今,就連皇后的位子也給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江采衣,那留給世家的還剩什么?——滅亡。宇文靖聽了這些話頓時覺得醍醐灌頂,南楚對于藩王的問題一向頭疼,如果能夠像北周一樣大刀闊斧的捻除藩王,南楚距離強盛也就不遠了!他恨不得立刻傳話回南楚,找人鼓動楚皇收拾藩王,厲行改革!于是,宇文靖急切的起身謝恩。沉絡(luò)點了點頭,讓閆子航送宇文靖出去。御書房內(nèi),有臣子憂心忡忡的小聲問道,“皇上,宇文靖是南楚太子,心憂天下?;噬辖趟@么多,未免養(yǎng)虎為患?!?/br>沉絡(luò)指尖按著桌上微微飄起的灑金薛濤簽紙,戲謔一笑。絕世美貌,紅衣如血,只身立在那里,艷殺一世天光,“胸有大略的人,才有資格心憂天下,反之,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br>閆子航陪在宇文靖的身邊,心里直好笑……皇上這是反間計,宇文靖看不出來么?反間計這種事屢試不爽,會以各種形態(tài)、各種途徑出現(xiàn),讓人防不勝防。可惜,南楚皇族當(dāng)真是吃一塹還不長一智,當(dāng)初孟天蘭就是這么被蘇傾容直接捻除的,同樣的事兒再來一遍,他們居然還不長記性。……鏟除世家,是,北周的確在致力于鏟除世家,可問題是,南楚和北周的情況一樣么?北周國力強盛,軍力更是如日中天。朝里的世家爪牙都已經(jīng)被撬的差不多了,民間光是大書院就建到了縣一級,文科舉武科舉都已經(jīng)早早上了軌道,當(dāng)然可以大刀闊斧拔除世家!可是南楚……南楚危如累卵,正在用人之際??!改革也要看時機,北周大軍都快逼到家門口了,cao心保家衛(wèi)國才是第一位的,這時候改革不是作死么?!為了集中皇權(quán)而削弱藩王,就是在自己抽自己的脊梁骨!虧宇文靖還當(dāng)成金玉良言呢!搖了搖頭,閆子航伸出手臂遞去宇文靖身前,“太子殿下,石梯上結(jié)了霜,路滑,您扶著外臣吧?!?/br>……北周內(nèi)宮,即使是南楚太子也不能乘步輦,兩人漫步至太液池邊,再往前,就是內(nèi)宮和外宮的拱門。宇文靖偶爾扭頭,在太液池楓紅烈烈的樹影中,看到一個小姑娘。深秋時分,宮里的楓葉被霜激的發(fā)赤,打眼看去紅光漫天無際,遮住了天空,那是最美最艷的顏色,仿佛滿地下了一場紅色的雪,有人燃起了艷色煙火,將空氣都熏成了迷離。湖邊支了一尊銀杏金漆方桌,桌上擱著蕉葉凍石的清盞,小銀吊子上咕嘟咕嘟煮著清茶,暖暖的茶香似乎隔著很遠的距離飄了過來。深秋清冽的空氣中一陣沁人心扉的柔暖。那個小姑娘抱著一個軟軟的繡枕,窩在桌旁的秋千上,素凈著臉蛋脂粉不施,看起來很稚氣,又清又純,滿滿十四五歲的天真柔嫩。身段兒和模樣都詮釋了一個女孩子最誘人的甜美,猶如九月出頭枝頭甜中帶酸的果子。她歪著頭,粉粉的嘴角帶著笑,趿著軟鞋披著薄荷綠面兒的大氅衣,里頭露出薄薄春綢內(nèi)裙來,一只腳蹬在地上,勾著藕荷色的粉底荷花鞋,在腳尖兒悠悠蕩漾。北周宮里的女子們習(xí)慣用刨花油抿頭,把滿頭長發(fā)抹得油光水滑。這姑娘卻不是,她一頭烏黑青絲只松松的抓了一把,隨意兜在肩頭,綴著長長的金絲紅綃頭繩。rou皮兒白凈的難以言喻,仿佛厚厚的一層乳脂敷在臉上,從頰側(cè)透出溫暖薄紅。宇文靖的目光更大膽的溜了一下,心里頭嘖嘖贊嘆。這身段兒,真是勾人!胸口一對豐腴飽滿的渾圓,把前襟頂?shù)亩伎囍绷?,緊實小腰握了一把,怕是嫩的能掐出水,讓人恨不得把她直接按到地上狠狠作弄一番。宇文靖可是風(fēng)月場上的積年,睡過的美女如同過江之鯽,看女人這事兒,他在行。毛頭小子看女人的五官臉蛋兒,口味養(yǎng)刁的男人看女人的身子……這姑娘雖然不算絕色,但絕對是軟玉溫香的一個尤物,上了床能讓男人喪魂,干到天昏地暗才夠消受……只看了一眼,宇文靖就覺得喉嚨有點發(fā)干,正像轉(zhuǎn)頭跟人打聽一下這姑娘的身份閨名,就對上閆子航陰寒的目光。閆子航側(cè)身擋住了宇文靖熾熱的視線,冷冷的,“太子殿下,您僭越了。”“那個姑娘……”宇文靖有點失控的喃喃,伸手欲撥開閆子航的身軀,“尚書大人,孤想打聽一下那姑娘……”“太子殿下!煩請自重!”閆子航動也不動,眼底毫無笑意,他甚至隱隱鉗住了宇文靖的手臂,聲調(diào)像是從什么嚴(yán)冬的深潭里幽幽浮上來一般,“那‘姑娘’是我北周皇帝陛下的寵妃,是我們北周未來的皇后娘娘!”******宇文靖回到驛館內(nèi)房,立刻就有侍女遞上參茶和糖蒸酥酪。內(nèi)房布置的很舒適,緙絲彈墨的帳子,紅菱油漆蟠龍拔步床,疊了一層蠶絲,一層鵝絨,一層狐皮。往日看著很是華貴暖和,今日宇文靖卻覺得燥得慌。參茶大補,里頭加了桂圓紅棗,一喝下去似乎所有的熱氣都被熏了出來,宇文靖覺得脖子發(fā)燒,越發(fā)煩躁的解開襟口的葡萄扣,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沿。宇文靖房里安排了在南楚用慣的通房丫頭,她看著主子的眼色,笑嘻嘻蹭過來,扭著腰大膽坐在宇文靖腿上,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子……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連耳朵都紅了?!?/br>侍妾勾勒著精細的濃妝,臉上能刮下二兩膩子,桂花油甜膩的滋味兒直沖鼻端,宇文靖心浮氣躁的扯開她蛇一樣柔軟的玉臂,反倒一把抓住遞茶的小侍女,“你過來!跪下!趴到榻上!”小侍女嚇得直發(fā)抖,卻不敢違逆宇文靖的意思,只好瑟瑟發(fā)抖的蹭過去,然后就被一把摁住,壓在花廳的雞翅木椅榻上粗暴發(fā)泄起來。小侍女嬌澀初開,醬青色的羅裙褻衣被扯得亂七八糟,雙肘撐在光滑的椅榻上,緊緊咬住手指,滿臉的淚水奔流。宇文靖粗喘著,死命挺動下身,撞得小侍女不斷顫抖搖晃。膩了,他真是膩了……不知為何,屋里的丫頭和侍妃們怎么看怎么膩味,宇文靖心里頭像有貓抓一樣,滿腦子都是湖邊那溫婉細膩到骨縫里頭去的小姑娘。宸妃,原來那姑娘就是宸妃!只從外表上看,她絕對配不上沉絡(luò)那樣的絕世美人??墒牵茏尷滟甙恋谋敝芑实叟踉谑中?,她絕對有極端的妙處!可惜……可惜……那樣的柔軟,那樣的清純,那樣的不可觸碰!她是北周皇帝的寵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