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書迷正在閱讀:擠奶被養(yǎng)父撞破以后(產(chǎn)奶)nph、青青止精(NPH百合futa)、侯門將女、無月(古言1V1)、難抑(校園,微靈異)、夜色浸霜、聽見下雨的聲音、假戲真做、少主又在黑化了、妳在我心上又何妨
為醒目,大門左右兩邊貼著紅油黑字的對聯(lián),字里行間寓意著吉祥平安。顧明月與錢云笙知是到了地方,便下車付了車錢與小費,隨后由錢云笙一人提著行李站在原地,而顧明月則來到油黑大門前扣動獸面門環(huán)。門環(huán)剛剛扣動了兩聲,兩扇大門便吱呀吱呀地從內(nèi)打開了。石小曼站在門內(nèi),身后站著門房,她親自動手打開了門,帶著怒氣與擔憂之色的面容隨著門縫的擴大逐漸展開,不偏不倚地對上了顧明月神情錯愕的臉。四目相對,兩兩無言。顧明月是一時不知該和這位“初次見面”的小姨說些什么才好,且看對方的架勢,竟是像早就料定他們會來投奔一樣,在家里等候多時了。石小曼身著元寶領深藍色繡白玉蘭鵝黃滾邊的倒大袖配素面黑色香云紗長裙,肩上披著米色綴小珍珠的坎肩,歲月似乎特別優(yōu)待石家血脈的女子,她年近40仍舊雪膚烏發(fā),風韻秀逸,即便是此時面上略帶怒容,又氣又心疼,仍舊不損美貌。錢云笙站在不遠處,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他有些踟躕,但不過一息之間便重新打起了精神,拿好行李走到顧明月身旁站定,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石小曼抬眼輕撇眼前姿容清絕的男子,雙手環(huán)胸,指尖有節(jié)奏的輕點手臂內(nèi)側(cè),她突然一笑,只是望著顧明月點點頭道:“進來吧。”顧明月聞言趕忙跨進門內(nèi),她與錢云笙改為五指交握,在石小曼的帶領下一前一后地入了院內(nèi)。石小曼的住所極大,是套三進的宅子,前院種有海棠和石榴樹,以及一些盆栽花木,只不過現(xiàn)在季節(jié)不對,只有一排排光禿禿的枝椏支楞楞地挺在寒風中。穿過連接院落的走廊,正院呈現(xiàn)在了眼前。正院兩側(cè)栽種的銀杏樹有好些年頭了,半壁粗的樹干高聳直立,探出了屋頂向天空蔓延,繁茂的枝椏錯落有致,上面零零散散地還掛有金黃的葉片,風一吹便倏倏地飄落,在青石地板上鋪灑一層明黃的地毯。主屋的門前有兩口金魚缸,夏日時里面會開出小巧幽香的睡蓮,而錦鯉會在哪些或深綠或嫩青的小圓葉下穿梭嬉戲,自由自在地在水缸里過著它們無憂無慮的小日子。這是一處極好的院子,若不是在那銀杏樹下,在那口水缸前,一位軍裝青年挺拔地站在那里,顧明月一定會想要好好地四處逛一逛,看一看這北國的院落園林。只是現(xiàn)在,她拉著錢云笙,來不及出言告別石小曼,便頭也不回地想要原路折返。“jiejie,好不容易來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要走呢?”雪興澤站在銀杏樹下,他的肩頭落下了一片銀星樹葉,明亮的色澤襯托出軍裝的肅穆。少年模樣的男子舒眉淺笑,竟是比滿地的金黃還要光彩奪目。顧明月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她半轉(zhuǎn)過頭,差點被他的笑晃住了眼。雪家,是看臉收養(yǎng)子的么。這是顧明月對雪興澤的第一個印象。少年的烏發(fā)柔亮細軟,不算長卻很有型的劉海垂在額前耳邊,他的眉眼疏淡,如一幅淡墨寫意的山水畫,神思高遠而意蘊綿長。他的鼻梁挺直,鼻翼小巧,脫胎白瓷般光滑的臉部線條流暢,一張略顯蒼白的淡色薄唇微微上揚,而那雙琥珀色的雙瞳,正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想要逃離的女子。纖細,瘦弱,白皙,帶著詩意氣質(zhì)的少年,除了唯美,周身籠罩著陰郁腐敗的氣息。他蒼白得有些病態(tài)了。“jiejie,是不喜見到我嗎?”高挑修長的少年踏著金燦燦的落葉緩步走來,他停在顧明月的身前,扳過她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認真問道。顧明月語塞,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雪荷澤是否和這位弟弟的關(guān)系良好,到底做出怎樣的反應才好,她一概不知。【記憶開始傳輸……傳輸完畢】“幾日不見,阿澤又長高了呢?”像是自然到刻入了骨子里的習慣一樣,顧明月抬高右手輕輕地揉亂了少年細軟的黑發(fā),半是親切半是忐忑的語氣,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了她的緊張與不安。雪荷澤和弟弟的關(guān)系不算十分親密,卻也一直相處融洽。過往兩人相處的點滴在腦海中飛速略過,龐大的信息量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處理壓縮瞬間灌入大腦,面前的少年從陌生到熟悉,只需要短短幾秒的時間。多虧了系統(tǒng)難得的相助,顧明月總算體驗了一回金手指。伸出去的手沒能收回,嫩白的柔荑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手指根根修長大掌攔截,少年的眸光好似倒映出了湖光山色般和煦溫暖,他專注地望著顧明月,握住她的小手貼在臉邊,細細地感受著從手心醞釀出的溫度。顧明月暗暗用力想要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對方力氣不大卻出奇堅定,她不敢掙脫過于明顯,于是只得老老實實地順著雪興澤的動作,以掌心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半張面容。錢云笙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面前的少年當著他的面便如此放肆,實在是恨得人牙癢癢。雖然他現(xiàn)在立即就想要拽過顧明月把她整個人抱入懷里,宣示所有權(quán),可對方是顧明月名正言順的弟弟,他貨真價實的小舅子,二人動作親密,也讓挑不出什么錯處。真正引燃導火索的,是雪興澤的下一句話。“我也長大了呢,jiejie,你感受到了嗎?”顧明月略微有些尷尬了,錢云笙則是滿腔怒氣瀕臨爆發(fā)頂點,而石小曼,則是悠閑地站在一旁看熱鬧。雪荷澤嫁給雪興澤,在當年雪家決定收養(yǎng)興澤的時候,未嘗沒有做這樣的打算。雪興澤完全是按照雪家繼承人的標準來撫養(yǎng)的,雪荷澤若是嫁給他,想也不會過得太差,仍是嬌養(yǎng)著的金枝玉葉。只不過這幾年時事變遷,政權(quán)交替,種種因素使雪家決定把雪荷澤送出去聯(lián)姻,卻不曾想到她對聯(lián)姻無意,竟還能驚世駭俗地與戲子私奔。石小曼并非不看好錢云笙,而是在這個世道,若是沒有點過硬的勢力,如何才能護得住她最最心肝寶貝的,視作親生女兒的外甥女兒。相比較,還是托付給從小看到大,知曉脾性的雪興澤更讓人放心。可惜顧明月無意雪興澤,就是原來的雪荷澤,也從來都把他看做親人而已。年輕人們的情情愛愛,她便不摻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對于這一點,石小曼向來看得開。雖說是看得開,卻也不容易接受顧明月與戲子私奔的事實。只她知道年輕人一貫面對愛情難以自控,就算是她,不也曾有那么一場風花雪月的過往么。“阿澤,不要鬧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錢云笙,我們在過來的路上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妻了?!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