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情騎重機(jī)出門後，曹晴如悶悶不樂的洗完澡，顧自坐在床上看著電視上凌晨重播的偶像劇，看著電視上的劇情，她不禁想是不是所有戀情都像電視上演的橋段，充滿戲劇與不確定性。

韓佑言認(rèn)識狄臣？她聽不懂韓佑言所言？可是狄臣聽見他的話整個人變得悶不作聲……他害死韓佑言外甥女？為何呢？

她一直想著這事等著狄臣?xì)w來，很困卻睡不著，以她對韓佑言的了解，他并非販徒小人，不可能污陷他，況且他言語間較趨指證歷歷，不像蓄意指控。

過去她所不知的狄臣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何他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過去？但現(xiàn)在她更擔(dān)心他的安危，不知他會騎多遠(yuǎn)……那晚快天亮?xí)r狄臣才回來，她看電視看到疲憊不知不覺的睡著電視也沒關(guān)，起床時已經(jīng)中午，狄臣早去銀行上班，機(jī)車鑰匙放在家中，他開車出門。

後來兩人都沒再提及這事。

并非曹晴對實情不感好奇，而是倘若再提必會破壞當(dāng)時氣氛，他沒主動提及，她也不敢再開口問。

「喂，你精神點好嗎？奄奄一息，好像快斷氣了。」張至光見曹晴如有氣無力堆著吸塵器清掃地板，忍不住取笑她。

曹晴如幽幽轉(zhuǎn)頭瞪他一眼，現(xiàn)在他們是好姐妹，無所不談，當(dāng)然也無所不泄氣。

張至光？或許他知道什麼蛛絲馬跡。

她將吸塵器拉過去，煞有其事的湊到他身旁，佯裝有意無意問：「阿光，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位叫張怡婷的女生?。　埂笍堚?？」張至光活靈活現(xiàn)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眨了眨眼認(rèn)真想會說：「這名字很普遍，不知你問我認(rèn)識的是哪個呀。」少來？曹晴如瞪他一眼，誰信他的呼攏。

「狄臣他以前認(rèn)識的那個。」她刻意引導(dǎo)他。

「那……那個……」張至光突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警告她，「我跟你說，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人，要不然挨揍我可護(hù)不了你。」這麼嚴(yán)重？「為什麼？」她更無法理解。

「為什麼？」張至光囁嚅，「只能說這女人很白目，就這樣。」「怎麼說？」她想知道真相，所以循循善誘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張至光。

「五年前，狄臣不知在哪里認(rèn)識這女的，你也知道狄臣就那個性，他不愛人家管，偏偏這女的什麼事都愛管……」「她是狄臣的女朋友？」

「我沒這麼說喔，的確看不出狄臣有那麼一丁點喜歡這女的，可是這女的到處說他是狄臣女友，有回狄臣跟個女的出游，張怡婷知道竟然找那個女的打起架來，然後兩個都說他們是狄臣女友，那個張怡婷算狠，他就當(dāng)著大家面要狄臣承認(rèn)她才是正牌女友，你知道狄臣那死不承認(rèn)個性，張怡婷就威脅他，他不說她就跳樓……」「什麼？」曹晴如詫異，為這種事跳樓？還是不滿被劈腿？

張至光吞吞口水繼續(xù)說：「狄臣以為她在使性子，不理她，那知道一眨眼就不見人影，她竟然跑上14樓頂去，還真跳下去……」張至光夸張的做了個詼諧的跳躍動作，可是她一點都笑不起來。

打開話匣子張至光恍如三姑六婆咕噥不停，曹晴如卻越聽越恍神，呆若木雞杵在一旁，以至張至光後面說了什麼她有聽沒有進(jìn)，恐懼他們之間未來可能的變數(shù)。

「喂……喂……怎麼失神了？」張至光看她拿著吸塵器呆愣住，撞撞她的肩膀，感覺自己好像太多話，若是被狄臣得知搞不好被掌嘴。

「沒有?！够剡^神她彎腰開始使勁的滾動吸塵器吸地板……狄臣以前有很多女友？現(xiàn)在呢？仔細(xì)想想，除了pub有限范圍，她對他果真一無所知。

玻璃杯打破的清脆聲音并未被斗大的音樂節(jié)奏掩蓋，「對不起，對不起。」曹晴如慌張道歉，慌忙蹲下身撿拾彈跳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來你去拿掃把。」聞聲狄臣飛快過去，她才伸手，狄臣即拿開她的手，細(xì)皮嫩rou的，碎玻璃尖銳，他可不想她皮綻rou開血流如注。

「喔?！顾砘瓴皇厣?，一下子飲料端錯桌，一下子翻倒水杯，現(xiàn)在更糟，直接將杯子往地上躑，索性客人買單離去，未波及他人。

拿來掃把畚箕，清理好殘局，見她狄臣說：「不舒服早點回去休息吧，收拾好我載你回去。」「我沒關(guān)系！快打烊了，等打烊都收拾好再走。」蹲在地上撿完碎片，狄臣抬頭看她，燈光幽暗看不清她的臉色好不好，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試溫，擔(dān)心她是不是天冷潮濕騎車著涼了。

又摸摸自己，沒發(fā)燒他安心多了，她掃完地，狄臣跟過去吧臺，過去她身邊說：「我看你去學(xué)開車吧！騎機(jī)車危險，開車方便，下雨也不用淋雨?！埂笇W(xué)開車？」她切著柳丁，停下手望他一眼，又開始刻起花來，學(xué)開車也沒車開，難道要開他的車，她才不要，這不換成他淋雨了，她寧愿不學(xué)。

「嗯，等考上駕照我們再買部車……」

我們？聽起來心暖暖的，「買車？給我？」她吃驚的問，還看見站狄臣後面的張至光聽見這事，高興的豎起大拇指跟她道賀。

狄臣對她真好，買車給她，她想都不敢想，這麼昂貴的奢侈品，他卻親口提及。他對她越好他，她將會越依賴他，也越惶恐失去他……打烊後，回到家中走進(jìn)房間，她整個人依然魂不守舍，放下背包時以為有放上椅子，才一轉(zhuǎn)身背包卻唰一聲直接落地，里面物品霎時翻倒出來散落一地。

狄臣適巧走至床邊更衣，見狀連忙蹲下身撿起滾到他腳邊的粉餅盒。

「你怎麼了，整個晚上都在打翻東西，有心事是不是？」狄臣瞄她一眼，撿起鑰匙、假睫毛盒……撿起假睫毛盒陡然看見下方壓著一本存摺，他好奇的撿起來。

「沒有，」她懨懨應(yīng)著，顯得有氣無力，可是一看見狄臣正撿起存摺，她赫然使出吃奶力氣搶了過去，「這是別人寄放的東西啦?！挂潜凰谰蛻K了。

「別人？」撿起最後一條口紅，狄臣站起來，瞅著將背包放妥的曹晴如，他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那本存摺封面寫著“韓佑言”，他沒記錯，韓佑言就是張怡婷的舅舅，也就是那天去找她，跟她拉拉扯扯、對她愛慕萬分的前老板。

她已離職，為何他的存摺還在她身上？

狄臣靜止般的瞅著她，希望她能自己招出原因，可是她什麼都沒說，而是走過去衣柜拿了乾凈衣服走進(jìn)浴室，好像在躲避他的追問。

低估她了

浴室傳來蓮蓬頭灑水聲，狄臣坐在床沿沉思，望著她放在椅子上的背包內(nèi)心偷窺的想法拉鋸。他不想去在意，每個人都有自主空間、自我意識，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