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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原因,我還好想點,畢竟黨性原則考察人的思想品質(zhì),就算真是我德行有問題,你卡我,我認(rèn)了!可是----這次,可是職稱評定,完全的能力競爭,你又憑什么用道德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我的工作能力呢?何況,這個道德標(biāo)準(zhǔn)還是部分人中的片面認(rèn)識!我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公,覺得委屈,覺得窩火。上次,我還可以安慰自己,鼓勵自己,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也平復(fù)不了自己了,二話沒說,我直接闖進了方主任的辦公室----“是葆四啊,來,快坐----”顯然方主任知道我的來意,對我的鹵莽并沒在意,“不用,謝謝,方主任,不拐彎抹角了,我來只想要個解釋,為什么這次的職稱評定,通過的沒有我?”“恩---葆四---這次的職稱評定中,你的各項指標(biāo)確實完成的不錯,可是---有人反映,你的生活作風(fēng)方面有些----”“生活作風(fēng)?職稱評定還需要考慮生活作風(fēng)?難道我工作的好不好還要看六根是否干凈?”“哎!年輕人說話不要那么沖,雖然職稱評定確實沒有生活作風(fēng)這條,可是我們總不能讓一個思想做派上有問題的人-----”夠了!還有什么好問的,人家都肯定你思想做派有問題了!你再努力再能干有什么用?!這個作風(fēng)問題可以一輩子壓地你抬不起頭,我太高估了這個社會的純正,高估了啊!“方主任,不用說了!----我辭職!”打斷了對面這位領(lǐng)導(dǎo)看似解釋,實際上深深傷害著我的言辭,我決定了----放棄!放棄自己的前途!放棄對這個社會的期望!放棄!放棄!-----倔強地看了錯愕的方主任最后一眼,沒有任何遲疑,我紐頭就離開了單位----這個曾經(jīng)讓我充滿著理想,并決心努力奮斗的地方!混混愕愕地走在大街上,既然選擇了放棄,再生氣再委屈,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只覺得全身心空空的,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想想,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我竟然就這么一路走回了家。“葆四回來了,吃飯吃飯!”“我閨女回來了,開飯咯!”和往常一樣,老爸老媽一看見我回來,就寵溺的張羅著,他們這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召喚,一下子深深地刺痛了我,家人的關(guān)心讓社會的冷酷赤裸裸地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平,所有的難過全化成了眼淚,站在門口,我就哭了起來,“哎呀!葆四,怎么了?快進來,不哭不哭!”“怎么了?怎么了?誰欺負(fù)我閨女了?葆四,乖,不哭,跟爸爸說說!”急壞了兩老,擁著我坐進沙發(fā)就哄著,“我---我辭職了----”象個孩子,一邊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哽咽地說著,“哎呀!這有什么,把我們嚇?biāo)懒耍o職就辭職了,看你哭的!”“是啊,辭就辭了,爸爸mama就你一個女兒,還養(yǎng)的起,不哭了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辭了正好,我們家馬上要搬家了,幫爸爸把那些書、資料拾掇拾掇,我閨女向來會清東西----”“恩,就是,我們家葆四最會收拾東西,乖,不哭了,吃飯吃飯,今天mama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汽水rou----”是沒什么好哭的,社會再冷酷又怎樣,我是何其幸運,有這樣愛我寵我的父母,知足了!知足了!家----永遠(yuǎn)溫暖的港灣?。?/br>為了犒賞老爸為武大三十多年的無私奉獻,學(xué)校分給我們家一套新房,這幾天搬家,忙出忙進,幫著老爸整理他半輩子積累下來的“本”----書、資料、論文,才知道,做學(xué)問真要潛心鉆研,踏實摸索,象我這樣急功近利的浮躁心態(tài),真不能成大器。也許是外面的世界對我的打擊真的很大,也許是整天泡在書里,我的心慢慢沉靜下來,搬家后,我過著比大學(xué)更加閉塞的生活,除了偶爾幫老爸送稿件到報社,基本上是足不出戶,每天鎖在書房里,要么幫老爸將資料輸入電腦,要么看書,想來想去還是學(xué)生生活單純,我有了再深造的打算。“你辭職了?”喬遷之喜,自然要請些朋友來做客,陸伯伯一家當(dāng)然第一個被邀請??匆姶笕藗冏诳蛷d里聊的不亦樂乎,也插不上話,就晃進了書房繼續(xù)打著資料,卻沒想到,從一進門就沒和我說一句話的陸璞會跟進來,而且還問了這么個奇怪的問題,手指也沒停,眼睛依然盯著屏幕,我“恩”了一聲,“為什么?”以為我這么冷淡了,他會知趣點兒,自各玩自各的去,他到刨根問底起來,懶的理他,免得把我的窩火都勾起來,全發(fā)在他身上,人家今天可是來做客的,不是讓我來復(fù)仇的。當(dāng)沒他這個人,我繼續(xù)做著手上的事,突然一個巴掌拍在了鍵盤上,“為什么?你說話啊,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吻了----”“住口!那件事我早忘了!我辭職是我的事兒,跟你沒關(guān)系,你管不著!”扒開他的手,我盯著他冷冷地開口,陸璞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想再看他,視線轉(zhuǎn)向屏幕,“我管不著?好!我管不著!!”憤憤地吼了句,陸璞轉(zhuǎn)身就沖了出去,我只當(dāng)充耳不聞,繼續(xù)打我的電腦,直到老媽進來,“葆四,小璞怎么跑出去了?”“我怎么知道!”“嗨!你這孩子,人家是客人,又比你小,你讓著點兒嘛!”“我---”“算了,算了,小璞本身就調(diào)皮,怨不得葆四,讓他去,葆四,干什么呢?”梅麗阿姨溫柔的圈住我,還真讓我不好意思起來,老媽說的對,在怎么著,陸璞也是客人,“梅麗阿姨,陸璞他---”“別管他,小璞是越長大越任性了,才沒有我們葆四乖,真不讓我省心,葆四啊,有時間,你真要幫阿姨說說他,你的話,他說不定會聽。”“他會聽我的話?呵呵,梅麗阿姨,你太高估我了!”“呵呵,葆四啊,你別不信,說不定哦----”奇怪!梅麗阿姨怎么笑地一臉深意?來不及細(xì)想,門鈴?fù)蝗豁懫?,“是不是陸璞回來了?”老媽連忙去開門,“你是?---”“阿姨,我是葆四的同學(xué),她在嗎?”常旭?!我連忙沖了出去,“常旭!你怎么---”“你現(xiàn)在可以出來嗎?”“哦!我---等我一下,媽---我出去會兒,陸伯伯,梅麗阿姨,你們玩會兒,我失陪下!”才換好鞋,就被常旭拉著下了樓,而我一直納悶的是,他怎么知道我搬的新家?“真神!我才搬了家,你就知道我家住哪了,常旭,你的消息真靈通,是塊間諜的料哦,常旭,你怎么----”“為什么辭職?”一上車,我就興高采烈的打探著他的秘訣,卻被他這么嚴(yán)肅一問,愣住了,不自然地笑了笑,窩進座椅里,雙手紐著衣角,“那工作沒意思,不想干了---”“葆四!你不是個孩子了!怎么還是這么任性?!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有意思!說不干就不干,你還知不知道珍惜?!---”“停車??!”夠了!他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