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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煤油,隨后他就拿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于是便發(fā)生了后來的種種。歐以嵐猶疑的看向這個男人,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她從來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難道是她以前在良辰一夜里無意之間得罪的人?畢竟那塊地最易惹是生非。“你是誰?”歐以嵐疑惑的問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男子立馬做出求饒的手勢,“洛小姐你們放過我吧!我是被人指使的!你不能怪我啊!”“誰指使的?”她緊接著問。裴亦鋒站在一旁沒插嘴,只點(diǎn)了根煙讓她自己去問清楚。男子起初頓著沒說,但身后那兩名手下紛紛踹了他兩腳,鄙促道:“還不快說!你主子都死了有什么不敢的?!”歐以嵐疑惑,這男人幕后的指使人會是誰?而且還死了?難道是裴亦鋒殺的?那個男子顫顫巍巍這才開口:“是……是魏、魏不群……”歐以嵐這才想起這個男人,前陣子她雖從那男人手里逃過一劫,但后來亞森和裴亦鋒私底下給了他不少教訓(xùn),這個男人自然心有余悸。不過按魏不群來說,歐以嵐還是不信這男人會對自己下這狠手,因?yàn)槿绻霘⒆约?,何必等到現(xiàn)在?照理他不是一個隱忍不下去的男人。“其實(shí)魏少他……他不是想殺你,要?dú)⒌娜耸潜∫坝臁彼琅f說著,像是要為魏不群挽回點(diǎn)什么形象。可歐以嵐的思緒完全停留在魏不群死了的事情上,至于后面這男人滔滔不絕說的話她完全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后來,裴亦鋒見那個男人為自己解釋的差不多了,就揮手示意他們走人。“這下可信了?”他將煙熄滅,上前從歐以嵐背后擁住她,低頭細(xì)吻她頸項(xiàng)。這些天他一直都忙著處理會所里的事,還有良辰一夜的事,弄得他焦頭爛額所以都沒來找歐以嵐。若不是從頭查起原因,恐怕自己都莫名其妙被歐以嵐冤枉好一陣了。“魏不群……死了?”歐以嵐側(cè)眸看向他,雖然那男人她也討厭,但還不至于到要他死的地步。也雖然這男人差點(diǎn)害得自己喪命,可那也不完全是針對于她。裴亦鋒點(diǎn)頭,眼里掠過一束犀利的光,“你還不舍得他死?”“不是?!睔W以嵐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解釋,“只是覺得沒必要?!?/br>“人不是我殺的?!迸嵋噤h忽而開口表明,口吻寡淡,“是薄野御天殺的。”這個男人性情永遠(yuǎn)這樣暴戾,對于傷害自己的人,從來不顧及法律責(zé)任,雖然歐以嵐承認(rèn),有時(shí)候法律都制止不住薄野御天的黑勢力。不過,薄野御天既然是早前就已經(jīng)查出行兇者,為什么還不告訴自己?是想讓她一直誤會是裴亦鋒放火想要?dú)⑺?/br>“和我在一起的時(shí)候還敢開小差?”裴亦鋒扳過她的臉孔,眼底不由已升起了曖昧的目光。他低頭,便去輕吮歐以嵐的柔唇。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性感的古龍水,平時(shí)歐以嵐都很喜歡聞他身上這樣的味道,可偏偏今天……“嘔——”歐以嵐即可推開他,捂著嘴就往衛(wèi)生間跑去。本來歐以嵐不在和他接吻的時(shí)候想吐也就算了,現(xiàn)在偏偏在他們接吻的時(shí)候嘔吐,這讓眼前的男人突然發(fā)起了脾氣!“什么時(shí)候起,開始覺得我吻你是一種惡心?!”他渾然散發(fā)著一股駭人的氣勢,黑曜的眸子早已燃起騰騰火焰。歐以嵐雙手撐在水池兩邊干嘔了半天都沒吐出來,只是有種胃酸,有些難受,許是胃病又犯了。此時(shí),裴亦鋒見她沒吐出來,完全把她的難受當(dāng)成了假惺惺,伸手就將她的身子扳轉(zhuǎn)過來。“在溫泉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不覺惡心?和我接過吻就覺惡心了?!”說著,裴亦鋒湊唇狠狠輾壓在她唇瓣上,那骨子力道仿佛要將她的唇揉碎一般。歐以嵐使力推搡著他,偏偏這男人打了要蹂躪她到底的意思,力道大的嚇人。只要她越是掙扎,裴亦鋒就擒得她越緊。到最后,歐以嵐不得不認(rèn)命受罰,這個男人有時(shí)候就跟那三只惡魔一樣霸道!還陰險(xiǎn)!分明知道了她和慕堔有染,卻從進(jìn)門開始都不提一個字,還佯裝一副不知道的模樣,這是做給誰看?好不容易,裴亦鋒停止了對她的強(qiáng)吻,兩人的唇瓣都微微泛著紅色,告示著有多激烈。“以后,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滿含警告的意味。歐以嵐卻不以為然,在他的面前又一次挑戰(zhàn)他的脾氣,喃道:“好歹阿堔也救過我兩次,人家都是拿命救我,就算我以身相許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更別說對這樣的男人沒愛情也會有恩情?!?/br>歐以嵐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徹底激怒了裴亦鋒,句句都說得他啞口無言,誰叫在某些事情上,她的確欠了慕堔。她可以看出,他眼里的氣憤,額角兩邊一跳一跳,足矣證明他此時(shí)的忿怒。“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心里還是只有你啦。”歐以嵐忽而嬌嗲地挽上他因氣憤而變得僵硬的手臂,一副討喜的萌樣。天知道,這男人發(fā)起脾氣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弄不好萬一把這件事傳到薄野御天的耳里,她還豈不是得被兩個男人收拾?以防萬一,歐以嵐還是乖乖投降,說些好聽的話討人喜歡。果然,裴亦鋒那張怒氣橫生的臉這才變得緩和,歐以嵐就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喜歡乖乖聽話的女人。這不,對他發(fā)個嗲,撒撒嬌的什么事都沒了。好不容易,歐以嵐把這男人哄開心了才離開,病房總算安靜下來。想到裴亦鋒知道她和慕堔那回事,應(yīng)該是從監(jiān)控錄像里發(fā)現(xiàn)的吧,不過當(dāng)時(shí)她和慕堔泡的是紅酒溫泉,顏色深的很,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沒發(fā)現(xiàn)她和慕堔在水底做壞事,所以才那么輕易放過了自己。第二天。歐以嵐照原先想的去辦理出院手續(xù),結(jié)果沒想薄野御天已經(jīng)叫慕堔都辦好了。她只和肖夢打了聲招呼便離開,而薄野御天則是已正裝完畢一副要出門的意思,后來歐以嵐才知道他是要送自己回去,還真是難得了他的‘慈心’。“大哥,車備好了,可以下樓了?!蹦綀迯拈T外進(jìn)來,視線絲毫沒移向歐以嵐,又或者說是……怕被薄野御天發(fā)現(xiàn)。三人一齊到樓下時(shí),正巧遇見了在樓下花園散步回來的薄野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