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幫了你很多忙？”玄澈截住莊姜的話頭。

“有條件的。”莊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條件？”玄澈皺了眉頭道“我可以替你還?！?/br>
“不用?！鼻f姜忙搖頭道：“方才我去……”

“什么條件”玄澈又問了一遍。

莊姜咬住嘴唇，知曉若是自己不說，玄澈是不會算完的，只得道：“靈珠。”

聽了這個答案，玄澈臉色緩了緩，“哦”了一聲，道：“玲兒被你救回來了？”

莊姜點了點頭，忽然問道：“趙城意在玄離師尊嗎？”

玄澈搖了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br>
“那玲兒是……”莊姜這點上真真猜不透了的。

玄澈不答，瞇起眼望著趙城的方向，發(fā)了半天怔，道：“回去吧。”

“師父……”莊姜忽然開口道：“你記得，你要認(rèn)命?！?/br>
玄澈聽到“認(rèn)命”兩個字，深深地望著莊姜，一字一句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要認(rèn)命。”莊姜悲傷地抬起頭，望著玄澈的眼眸，見那瀲滟的倒影里自己那一抹青色，一字一句重復(fù)道：“你要認(rèn)命?！?/br>
玄澈眉毛一挑，道：“莊姜，你也要認(rèn)命?！?/br>
第一百二十一回誰是誰心

“你要認(rèn)命”，耳邊索繞著玄澈那冰冷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莊姜忽然閉上眼睛，眼角瑟瑟滲出一顆淚，她伸出手接住那滴晶瑩，涼涼潤潤，那是情的味道，可是……

她忽地渾身發(fā)抖，幾乎站立不住，可她仿佛縱容著自己這樣軟弱，許久許久，穩(wěn)住身形，淚水早已浸入手心之中，留下淡淡的夢痕，那些情，那些記憶，那些不知所起，那些一往情深，便宛如這手心里的眼淚，早晚會被那個自己內(nèi)心的某處蒸發(fā)得一滴不剩，而漸漸冰凍成霜，成為最無奈的無言結(jié)局……

她知道他的心

他卻未必知道她的心

他們都想為這段情尋覓一條兩全的出路，不知他是否找到，但是她……找到了！莊姜眼眸漸漸從凄婉變得堅定，攥了攥拳頭，走回青云陣營，左右環(huán)顧，秘語道：“蒼月，你還好嗎？”

過了許久，蒼月的聲音才響起，帶著隱約的怒氣道：“不好?！鳖D了頓道：“青云派皆是乘人之危偷襲的宵小之輩！”

莊姜知曉他被玄澈一招制住，十分有氣，忙軟語相勸道：“對不起，師父他是一時情急……”

“這么忙著喝醋，枉為六道尊者，”蒼月的聲音在耳邊盈盈索繞，忽然吐了口氣，道：“不行，莊姜，這虧不能白吃，你得賠?！?/br>
莊姜抬頭向那氣息處望了望，皺了皺，心道初始之時，蒼月看起來是個淡定沉穩(wěn)的男子，怎么如今變得如同小孩子般的跟她一味賭氣？心里這么想，面上卻不敢說，只伸出五個手掌道：“加五十顆靈珠?！?/br>
“不夠！”蒼月斬釘截鐵道。

“已經(jīng)夠了，妖王并未受傷?！鼻f姜沉了臉。

“心里受傷了?！鄙n月牽住莊姜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胸膛，幽幽道：“心傷比外傷更重，莊姜，把你整個人押給我好了，我倒賠你一百顆靈珠……”

“勿要胡扯?！鼻f姜使勁甩開那只手，皺起眉頭，那瀲滟的玉色上有羞更有怒。

蒼月許久沒有說話，忽然道：“我要走了。”

“去哪里？”莊姜雖然不喜他胡亂調(diào)笑，但是倒是真真把他當(dāng)朋友對待。

“我跟趙悠云說，自愿過來幫襯，如今青云已經(jīng)穩(wěn)贏，任務(wù)完成了，我也該走了?！鄙n月的語氣里波瀾不驚，恢復(fù)了初始時的淡定自若。

“好。”莊姜想了想，人家?guī)鸵r自己許多，也許還有別的事情，忖了忖道：“那玲兒如何處置，你得教我恢復(fù)虛空之法……”

“臨走也不放過，又要我?guī)兔?，莊姜，你真真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蒼月忽然開口道，語氣變得尖銳起來，道：“愛上你的男人都會倒霉的，因為你只愛你自己，其他男人都是你利用的工具?！?/br>
莊姜臉色一白，不知道蒼月為什么忽然變得如此刻薄，喃喃解釋道：“對不起，我會付你靈珠的。”

“這世間有很多事不是靈珠就解決的?！鄙n月的氣息吹動著莊姜的發(fā)髻，眼見佳人煙中粉黛，臉若凝脂而幽韻撲人?！安皇侵挥徐`珠就能解決的！”他又重重強調(diào)了一次。

莊姜猛吸一口，皺起眉頭，徐徐道：“蒼月，我當(dāng)你是朋友，從前是，以后也會是，情之一字，我從未許過，我們之間本是合作，你沒資格對我如此。”

這話宛如一把刀，剝開蒼月的心，細(xì)細(xì)地鉆進(jìn)他的心里，攪得心肺不安，蒼月怔了許久，苦笑道：“莊姜，你面上敦厚溫良，其實是個狠的，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愛上你的男人早晚一天會萬劫不復(fù)，幸虧我是懂得及時撤退走了。”說著，氣息忽地消失，地上飄落一片葉子，順著風(fēng)搖落在莊姜的手中，莊姜攥緊了那葉子，低下頭。

比斗已經(jīng)進(jìn)入尾聲，青云派大獲全勝，大家興奮之余，倒也沒有注意到莊姜這邊的情形，待到朱嫣幾個得勝歸來，才尋覓莊姜的身影，見在莊姜一個人靜靜呆在最角角落處，望著她們微笑。

“怎么了？莊姜，我贏了也不恭賀我一聲？”朱嫣揚著頭，沖著莊姜興奮地眨眼。

“是哩，是哩，那個男修是筑基后期修為，都被朱師姐打敗了！”崔左左興奮地跳來跳去，崔右右補充道：“是被咱們青云七仙打敗了，莊師姐贏了前兩關(guān)，朱師姐金師姐贏了后一關(guān)?！?/br>
“這話就不對了?！贝拮笞髶u頭道：“咱們青云派出戰(zhàn)的有十多個呢，你恁地偏著朱師姐與金師姐說？”

崔右右瞥了一眼道：“前提懂不懂？其他人屬于青云七仙嗎？只有朱師姐莊師姐才屬于好不好？你個二貨?！?/br>
“誰是二貨？”崔左左掐氣焰，皺起眉頭道“妹子，我們都是文雅人，你哪里學(xué)得這些粗糙的話？”

崔右右被這么一說，臉上微紅，趕忙指著莊姜道：“是莊師姐……”話音未落，忽聽崔左左道：“胡扯，莊師姐怎會說出這等話來？”

卻聽崔左左繼續(xù)道：“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是莊師姐的那只貓教我的，它還教給我很多好聽好玩的事情哩。”

崔右右撇了撇嘴道：“妹子，你好的不學(xué)，要跟貓學(xué)？難不成你要拜那貓為師尊？”

崔左左一時失口，被姐妹抓住把柄，紅著臉爭辯道：“跟貓學(xué)又如何，師父不是還囑咐我們要學(xué)習(xí)萬物之理嗎？貓也是萬物之一好吧，再說莊師姐的那貓又不是凡貓，人家說了，人家是神仙……”

崔右右“哈哈”大笑表示不信，忽藐到莊師姐在旁，咳咳了兩聲，道“莊師姐，不是我不信……”

“我也不信?！鼻f姜借口道，又迅速轉(zhuǎn)頭對朱嫣金貞等道：“恭喜你們了?！?/br>
“我還以為你一定會上場呢，可你一直站在這里，不知在搗鼓什么。”朱嫣上下打量著莊姜，又用余光撇了撇臉色一白的二丫，秀眉一挑，眸光爍爍地對二丫道：“是不是？二丫？”

二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