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茵問。林雪茵有些反感羊子問話

的語氣，趴在書桌上沒有反應(yīng)。

羊子大聲嘆了口氣：

“唉！一個女人何苦去學(xué)什么歷史？到頭來連男人都找不到，只好弄個假洋

鬼子和尚過癮?！?/br>
林雪茵猛地抬起頭盯著羊子：

“你——你不能這樣說陳潔！”

“喲，瞧你，致于嗎？”

羊子俊俏的臉上因?yàn)樽龀霾恍嫉臉幼?，顯得很是丑陋。她避開林雪茵的逼視，

背著身又說：“我寧愿做妓女！”

林雪茵看著羊子披肩的長發(fā)，她被昔日的好友刺傷了。

“我們是朋友，羊子。我請你不要誹謗我的朋友?！?/br>
羊子聳了聳肩，沒說話走了。

第六章

林雪茵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什么時候，她被一些聲音驚醒了。那是床在響，還有羊子的興奮但壓抑

著的呻吟聲。林雪茵明白了正在發(fā)生什么事情，她有些驚訝，黃煒竟然敢如此大

膽。

為了不驚動他們，林雪茵只好靜靜地躺著，兩張緊連的床都在動，林雪茵躺

在自己的床上，幾乎同樣感受著來自一個男人的擠壓和沖擊，這是一種幾乎陌生

了的感覺。但男人的喘息聲仍舊令她顫栗起來，渾身的皮膚一下子繃緊了。在輕

微搖晃著的床上，她的感覺在蕩漾，在飛翔，肢體麻木著，甚至連大腦也麻木了。

于是她又慢慢地睡過去了。在夢中，她看見約翰走近她，約翰的身體高昂著。

他吻了她，他開始撫摸，手在她的衣服里熟練而溫柔，這很快使她興奮了。

約翰把她的腿分開，讓她坐在桌子上，他細(xì)細(xì)地從腳向上吻著，在大腿根部蹭著，

耐心地撩撥她。她已經(jīng)完全被打開了，要求他進(jìn)入，快！快些！但約翰仍舊在她

的體外磨擦。她的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沼澤，一片活力盎然的沼澤，在身體深處，

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它需要無窮無盡的填塞。快！快！我要！她像個蕩婦一

樣扭動著、叫著，銳利的快感像一把刀子優(yōu)雅地割破了她，血紅血紅的一片漫了

上來，把她淹沒了。

這時，一陣急劇而粗野的敲門聲把她驚醒了。

“開門！”

外邊有個男人叫著。

林雪茵從床上下來，拽了拽衣裙。羊子和黃煒從蚊帳里探出頭，黃煒的臉色

都蒼白了，她向林雪茵示意先別開門。兩個人在床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林雪茵覺著有些發(fā)冷，大概衣服濕了，貼在身上粘粘的。她抱緊了肩膀，發(fā)

著抖，問羊子：

“怎么辦呀？”

“你怕什么？”

羊子攏著頭發(fā)赤著腳打拖鞋。外邊的人已經(jīng)在用鑰匙開門了。羊子沖到門邊

把門反鎖上，外邊的人大叫：

“快把門打開！保衛(wèi)處查房！”

“保衛(wèi)處查房怎么了？這是女生寢室！”

羊子隔著門喊。黃煒終于穿好了衣服，林雪茵過去幫他把羊子的床整理好，

羊子示意兩個人坐下來。

“再不開門我們就砸門了?！?/br>
門被踢得咚咚響著，林雪茵越發(fā)抖得厲害了。黃煒小聲說：

“鎮(zhèn)靜些！”

然后讓羊子把門打開。從外面沖進(jìn)來三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宿管科的老太太，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問黃煒：

“你在這兒干什么？”

“我是老師?！?/br>
黃煒故作鎮(zhèn)靜地吐著煙圈。

“你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間？你作為老師清楚不清楚學(xué)校的規(guī)定？”四十幾歲的

男人又問林雪茵：

“他來找你？”

林雪茵剛想說話，羊子沖過來：

“找我的?！?/br>
“找你的，好?！彼氖鄽q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羊子。

同來的老太太在兩張床上看了看，沖男人使個眼色。

“你們，三個人一起到保衛(wèi)處?！?/br>
黃煒臉色蠟黃，口干舌躁地說：

“我是老師。”

羊子瞪了他一眼，對保衛(wèi)處的人說：

“他是來找我的，不關(guān)她，”她背著林雪茵說，“不關(guān)她的事兒?！?/br>
最后，羊子和黃煒跟著三個男人走了。老太太留下來問林雪茵，林雪茵發(fā)著

抖只是搖頭，老

太太說：

“你要想清楚，你包庇他們對你有害無益?！?/br>
林雪茵說：

“我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

老太太問：

“你睡哪張床？”

林雪茵指指自己的床。老太太轉(zhuǎn)過身去在羊子的床鋪上仔細(xì)察看，但一無所

獲，不免有些失

望。她臨走前對林雪茵說：

“你要對自己的安全負(fù)責(zé)?！?/br>
羊子一夜未回，林雪茵一夜未合眼。

上午十點(diǎn)鐘的時候，羊子回來了。林雪茵問：

“他們說什么？”

羊子往床上一躺：

“還能說什么？就是想知道我們倆怎么干？是通jian，還是強(qiáng)jian？我說是通jian

又怎么了？他們什么也沒抓到，我才不怕！”

“我什么也沒說?！?/br>
“說也沒關(guān)系。我就是破鞋，誰還能怎么著我？他*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比

誰都想干你，我愛跟誰跟誰，誰讓男人喜歡我呢?！?/br>
“不會處分吧？”

“處分？正好，我正不想在這兒呆了！”

“黃老師怎么說？”

“他？等著讓他老婆收拾吧?！?/br>
“黃老師結(jié)婚了？”林雪茵十分驚詫地問。

“我早知道他結(jié)婚了。男人一結(jié)婚就想別的女人，戀愛時信誓旦旦，忠誠不

渝，到手了就沒新鮮勁兒了。所以，我勸你以后別嫁人，一個人，愛怎么玩就怎

么玩。你別看男人在外邊拈花惹草，自己可還不想戴綠帽子。想想吧，獨(dú)守空房

那滋味?！?/br>
“他結(jié)婚了你還跟他好？”

“我才不管他愛不愛我，我愛他就行了。你知道嗎？結(jié)了婚的男人才有經(jīng)驗(yàn)。

“系里會知道這事兒的?！?/br>
“已經(jīng)知道了，系主任把我們保出來的。”

羊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翻身臉向著墻睡了。

第七章

羊子被開除學(xué)籍，黃煒被調(diào)進(jìn)圖書館工作。羊子離開學(xué)校那一天，打扮得特

別漂亮。不知道從哪兒買到一條超短裙，幾乎整個大腿都露在了外面。她就穿著

它，在學(xué)校里挺著胸脯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