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莫濯南停下了動作，看著她。

“我不該亂發(fā)脾氣，不該嫉妒你和mama。”

她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莫濯南松開了雙臂，韓筱依失去依托，像落葉一般往下墜，水花飛濺。

二十八（上）

水，冰冷的湖水鋪天蓋地地漫過來，從她的嘴巴和鼻子里灌進(jìn)來，韓筱依本能地拍打著雙臂，使自己的身體浮出水面，卻又很快地沉下去，她第一次有了逼近死亡的感覺。

她口袋里的那盒避孕套掉出來，漂浮在水面上，如風(fēng)暴中一葉孤零零地小舟，無助地飄蕩著。

莫濯南站在岸邊看著韓筱依在水中無力地掙扎著，手在身側(cè)握成拳，壓制自己想跳下去把她救上來的沖動，眼角瞟到那熟悉的粉色小盒子，終于抑制不住跳下去，把她救上來，嬌小的女孩伏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整張臉白得毫無血色，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被夜晚的涼風(fēng)一吹輕輕地打著抖。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莫濯南有一瞬間的不忍，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有真正體會過死亡的感覺，才知道生命的可貴，這個道理在他八歲的時候，祖父就以親身體驗的方式教給了他，他相信以后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韓筱依都不會再輕生了。

莫濯南抱起韓筱依上樓，進(jìn)了浴室，脫掉兩人身上濕透的衣服，緊緊地抱著她，韓筱依順從地倚在他懷里卻一言不發(fā)，只是顫抖，溫?zé)岬乃疄⒃趦扇松砩希季貌磐Ｖ埂?/br>
莫濯南擦干兩人的身體，把韓筱依放在床上，從背后抱住她，兩人裸呈相對，緊緊嵌合，韓筱依背部光滑的肌膚略顯冰涼地貼在莫濯南火熱的胸口，莫濯南堅實(shí)的大腿纏繞韓筱依修長的細(xì)腿。

“給你講個故事！”莫濯南將下巴擱在韓筱依圓裸的肩頭，收緊環(huán)在她腰上的雙臂，靜靜地等她回應(yīng)。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韓筱依仍是默默地不說一句話，房間里靜得能聽到墻上的鐘走動發(fā)出的嗒嗒聲，良久韓筱依才“恩”了一聲。

莫濯南才慢慢地往下講，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飄散，“有一個小男孩，很喜歡在湖邊玩，他的祖父阻止了他很多次，都沒有效果，有一天，他在湖邊玩的時候，跌進(jìn)了湖里，小男孩的祖父就站在岸邊看著他在水里掙扎，就是不下去救他?！?/br>
莫濯南的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韓筱依忍不住出聲“為什么？”

“因為他祖父要讓他親身體會死亡的恐懼，知道生命的珍貴！”莫濯南的聲音仍是淡淡的，抱在她腰上的手臂卻不自覺地又收緊了一些。

“那個小男孩就是你！”韓筱依翻身過來，回抱莫濯南，她已經(jīng)明白莫濯南這么做苦心，他像他祖父一樣，想叫她體會死亡，珍惜生命。

“恩！”莫濯南輕拍著韓筱依的背，“睡吧！”

“不！”韓筱依主動貼上莫濯南的唇，“我們十天沒見了，我很想你，還有——”韓筱依的小手不安分探到莫濯南的胯間，握住他火熱的堅挺，輕輕地上下?lián)崦?，感覺它在自己手中漲大，變得越來越燙，越來越硬。

二十八（下）

“可惜你送我的小雨傘掉水池里了！”想到那種甜甜的草莓味，韓筱依不免有些遺憾。

莫濯南拿開韓筱依的小手，起身從床頭的抽屜里摸出一個粉色的盒子，分明就是韓筱依最喜歡的那一種，有淡淡的草莓香味飄散出來。

莫濯南輕輕地在韓筱依背上吻了吻，舌尖從她的滑膩的雪背上滑過，將韓筱依背上汗珠含進(jìn)嘴里，是微微的咸味。

桌上的手機(jī)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韓筱依闔著眼，胡亂地摸到手機(jī)，按下通話，放到耳邊，電話那頭傳來了霍珍珠聲音：“喂，韓筱依，你死哪去了，你媽剛說打你電話不通，就打我電話問你到了沒？”

韓筱依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打電話給霍珍珠提前打聲招呼讓她幫忙遮掩，頓時緊張起來，連背都繃起來了，她盡量用平常的聲音問道：“那你怎么說？”

莫濯南察覺到韓筱依的不專心，惡意地往上一頂，韓筱依難以抑制地溢出一聲“啊，恩！”

霍珍珠看片經(jīng)驗豐富，也還是被嚇到了，愣了好幾秒才回道：“我說你已經(jīng)睡了，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了?！?/br>
韓筱依握著手機(jī)忘了放下，果然，憑著珍珠多年的A片經(jīng)驗，已經(jīng)猜到他們目前的情景了，自己這種叫聲被她聽到，以后都沒臉見她了，這么想著，韓筱依有些鴕鳥地把頭埋在莫濯南肩頭，只是下體越來越強(qiáng)烈的快感，很快地奪走了她的心神。

果然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霍珍珠就擠眉弄眼地對她說：“韓筱依，你叫床的聲音比A片里的女優(yōu)都勾魂，媚死人了，你們家大叔被你迷倒了吧！”

韓筱依被她那么露骨的話說得耳根子都紅了，拉著霍珍珠的衣服讓她小點(diǎn)聲，幸好旁邊沒有人，被班里同學(xué)聽見了可怎么辦！

霍珍珠切了一聲，說道：“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他們就喜歡那種在外人面前是圣女，在床上很放肆的女人?！被粽渲榇蟾攀窍氲叫睦锏哪莻€人，說話不免有些沖。

人前圣女，床上放肆，莫濯南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

霍珍珠看到韓筱依臉色有些不對勁，才意識到自己一時不憤說錯了話，連忙岔開了話題。

二十九（上）

高考如期而至，早上語文，下午文科綜合，第二天是數(shù)學(xué)和英語。

很多學(xué)生在里面考試，父母就拿著水在外面等著，母親原本也要跟著來，被韓筱依拒絕后也就沒有再堅持，只是默默地幫她整理好東西。

韓筱依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莫濯南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他坐在車?yán)?，手指搭在窗沿下意識地打著節(jié)拍，因為韓筱依一向上課比較早，所以在早晨碰到莫濯南的機(jī)會不多，他今天那么早出來，明顯是在等她。

“上車！”莫濯南從車?yán)锾匠霭雮€頭，幫韓筱依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韓筱依原本想拒絕，但是看到他一臉不容置疑的神情，還是乖乖閉嘴上車，其實(shí)一眼看到他時，韓筱依還是有些驚訝的，莫濯南公司的事情很多，每天都是過了半夜才睡的，早上就是天塌下來也不可以吵他，她曾經(jīng)親眼看到莫濯南把一大早打電話來吵醒他的下屬罵得找不著北，今天卻肯為了她而破例。

其實(shí)對莫濯南來說，為了韓筱依舍棄睡眠算什么，只要對韓筱依有利，就是叫他天天不睡，他也甘之如飴。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花心思，那么他一定很愛那個女人，莫濯南是肯為自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