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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樹林。我脫光光被禽獸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換了無數(shù)造型。最后裸著身子,趴在岸上,右腿輕輕擱入水中,左腿放在岸上,每次有風(fēng)吹過,搖得鈴鐺微響,人也冷得瑟瑟發(fā)抖。黑豹臥在旁邊監(jiān)視,它脖子上掛著金鎖,獠牙尖尖,時不時往我這邊掃上一眼,仿佛在說:“主人啊,這塊rou已經(jīng)脫光上碟了,什么時候拿來做晚餐?”龍禽獸還在畫板處一個勁地安慰:“不要緊張,拿鏡子看看你的表情,都僵硬了!放松點!再放松點!來,給大爺笑個?!?/br>第一次做裸模,我能不緊張嗎?我笑得出嗎?我今天想哭的次數(shù)比一輩子加起來還多!龍禽獸郁悶,嫌我不夠敬業(yè),不夠給力,想用鞭子再加把勁??杀砬檫@玩意實在不能用馴獸方式調(diào)\教出來,他只好作罷,先開始動手畫身子。炭條開始在布上飛速舞動,龍昭堂的臉從吊兒郎當(dāng)漸漸變得嚴(yán)肅,他看著我的眼慢慢變得清澈,沒有猥瑣,沒有情\欲,只有源源不斷的癡迷。就好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再也舍不得離開半步。從早上到中午到傍晚,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沒有人來打擾我們,周圍很安靜,龍昭堂在不停地瘋狂畫畫,仿佛除了手中畫筆和眼前的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入他心里。他甚至忘記了吃飯,忘記了休息,忘記了一切……肚子好餓……我的身子終于漸漸放松下來,只是趴得難受,便時不時用水中的腳丫玩玩水消遣,微微挪動一下僵硬的肢體。最后,我因太久沒休息,眼皮打了很久的架,終于撐不住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時,已繁星密布,身上蓋著件黑狐皮裘,龍昭堂坐在旁邊,身上大部分的華麗裝飾已取下,只隨意披著件素白錦袍,散著濕漉漉的長發(fā),正在喂黑豹吃鮮嫩多汁的rou塊。他見我醒來,又從身邊拿出個三層的金絲楠木食盒,打開里面是精致的江南糕點和各色rou脯,還有一碗甜甜燕窩粥,很溫和地命令:“吃?!?/br>我看看他,又看看他隨身攜帶的鞭子,急忙拉緊狐裘,撲上去端起粥,拼命喝起來。喝粥太快會嗆到,我又倒霉了。龍昭堂皺了皺漂亮的眉毛,終于紆尊降貴地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我背上笨拙地拍了拍。然后他牽著我的手,帶著黑豹,默默地回了寢宮。禽獸寢宮有得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總管殷勤地送上花牌,又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問:“侯爺,今夜召誰侍寢?”我抖了一下。龍昭堂看著花牌想了很久,久到總管額上冒冷汗后,才慢慢松開我的手,隨意點了兩個。然后讓人將我安置去旁邊的小暖閣,好生侍候。沒過一會,他又讓總管來將我?guī)Щ厝ィ匦掳仓迷谒麑嬍覂?nèi)的貴妃榻上,不準(zhǔn)離開視線范圍。一對十四五歲的雙胞胎少女被帶來,身軟骨酥,媚功了得,讓禽獸帳內(nèi)春\色連綿,浪語不絕。龍禽獸的眼睛只盯著我。我縮在被子里盡可能裝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少女終于被送走了,房間恢復(fù)安靜。我估摸龍禽獸已經(jīng)睡著,便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用布條包著腳上鈴鐺,小心翼翼在寢室內(nèi)東翻西找。我知道龍禽獸屋里有好東西,而且床下有密道,卻不記得機(jī)關(guān)究竟在何方。好像玩RPG游戲似地找了一會,那頭死豹子醒了,很不給面子的低低吼了一聲,扯得金鈴作響。我怕龍禽獸要醒,只好躡手躡腳地重新爬回床上裝睡。第二天早飯時,龍禽獸漫不經(jīng)心地對我說:“洛兒,以前我也有幾個腦子不清醒的姬妾,你知道她們現(xiàn)在怎樣了嗎?”我滿臉純良,拼命搖頭。“黑兒乖乖,”龍禽獸低頭,撕了一大塊生rou給黑豹,嘴角掛著溫柔笑容,眼睛里卻沒有任何感情,“身為寵物,就要守寵物的本分,好好跟著喂自己的主子,不要心生二意,否則是要吃鞭子的。”這男人的恐怖之處是,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感情。他只在乎那樣?xùn)|西是不是屬于他。我打了個哆嗦。飯后,總管大人將我找去,美其名曰是做姬妾上崗培訓(xùn),除了講述各種侯爺?shù)慕珊妥⒁馐马椡?,還特別強(qiáng)調(diào)地將過去一些不懂事犯錯的女人的下場,繪聲繪色地和我描述了一番。我忽然覺得林洛兒逃跑回來只是遭到鞭打,強(qiáng)\暴和輪\暴,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總管點頭,欣慰地做出結(jié)論:“侯爺對你還是用心了,沒舍得下什么狠手,你也算乖巧,居然只挨一鞭子就聽話了。有些蠢女孩,不死到臨頭,都不肯脫衣服呢?!?/br>“是啊,識時務(wù)是我最大的美德?!蔽铱嘀樆卮?。“好好服侍爺,放開點,會有前途的?!笨偣茏詈蟀矒崃藘删洌持?,去喂鳥了。我在朝陽下勇敢地握著拳頭,堅定了要逃跑必須一次性成功,如果失敗就立刻去上吊自盡的決心!……侯爺沒有把所有時間都拿來畫畫,他也要干活。我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禽獸不是游手好閑的浪蕩子,他雖私生活糜爛,風(fēng)品不佳,卻精通好幾國外語,英語說得比我還溜,還利用權(quán)力和外商勾結(jié),壟斷了整個王國的海運和對外貿(mào)易事務(wù),是朝廷的聚寶盆,搖錢樹。他也趁此便利從外面運來大量自己喜歡的畫具和“yin\穢”作品,偷偷收藏。我坐在他書房旁邊,努力和黑豹同學(xué)打好關(guān)系,拼命喂它rou吃,給它順毛,以免逃跑的時候被咬一口。侯爺接見完最后一批來使,揉揉眼睛,走到我們面前,蹲下身,很欣慰地看了會,拋下黑豹,將我一把攬入懷中,小心翼翼地捧著去飯廳,招人送上珍饈美食吃飽了我繼續(xù)脫,他繼續(xù)畫。這次是在修細(xì)節(jié),他也放松了些,只畫了兩個多時辰便停下筆,批準(zhǔn)我休息,去涼亭處吃果子。休息時又是一群人侍候。只要不違抗他的命令,龍禽獸對身邊美人們都很放縱,再加上異族美人眾多,她們不懂什么中原規(guī)矩。所以大家說話也挺大膽,各種葷段子不斷,夾雜著贊美侯爺春宮畫得妙,什么時候給自己也畫一幅的蠢話。龍禽獸但笑不語。有個穿短裙的苗疆女孩指著我,笑嘻嘻地問:“侯爺,這是你從南宮世家?guī)Щ貋淼娜藛??月兒jiejie說她漂亮,我還不信,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這么可愛的姑娘,南宮煥怎么舍得送人了?”龍禽獸吃了顆葡萄,摟著我的腰的手,又緊了緊:“那家伙有眼無珠,托我?guī)兔σ?,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了,倒是沒想到撿了個大寶貝回來?!?/br>我忍不住問:“幫忙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