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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強(qiáng)身健體,二來捉妖驅(qū)鬼的時候體力不好可不行。學(xué)樂器呢,一是陶冶情cao,二則是做法事的時候不用另外請樂班。=_=||||河蚌坐在房檐下的鑒心鏡前,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簽筒。九月的陽光柔軟綿長,令衣袂泛光。諸弟子時不時也偷眼瞟她,連動作間也賣足了力氣。約摸半個時辰之后,膳堂通知午飯時間到了。清玄正讓師弟們演練最后一遍,突然外面一個村民徑直向他跑來,他正要迎上去,冷不丁半支竹簽破風(fēng)而來,噗哧一聲插入該村民右眼,頓時血沫四濺。清玄受此一驚,急跑上去,見該村民捂住右眼慘叫震天。他看看那半支還插在他眼窩里的竹簽,又回到看看坐在簽臺前的河蚌:“你……”河蚌也上得前來,傾身看了那滿地打滾的村民一陣,也沒見她動作,已經(jīng)拔出了那支竹簽。一行血淚緩緩而下,那村民已經(jīng)昏厥在地。清玄和容塵子呆久了,難免也是一身正氣,頓時就有些發(fā)怒:“你怎可隨便傷人?!那是眼睛,你知道眼睛對人有多重要嗎?!”河蚌對他可沒有對容塵子那么好的耐性:“格老子的,要不是我動作快,你特么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中招了!我可沒有行止真人那么高明的道術(shù),畫不出來符,你師父又不在。等他趕回來,怕也只來得及給你上柱香了!”清玄說不出話來,畢竟在這妖怪面前,他不論身份輩分還是年齡閱歷都只算個小輩。他扭頭急命弟子為傷者止血。何蚌還在憤憤不平:“好心沒好報(bào)!”她低頭看看那半支染血的竹簽,頓時又樂了,只見簽上書:來路明兮復(fù)不明。她咂咂嘴,由衷贊嘆:“格老子的,這龜兒太準(zhǔn)了??!”而到傍晚時分,容塵子匆忙趕了回來。九鼎宮那行止老道不厚道,還沒等他進(jìn)門就跟他告了狀,故而他現(xiàn)在面色鐵青,清虛觀中諸人無不屏氣凝神,縮著脖子夾著尾巴,走路都小心翼翼。容塵子先去凝輝堂查看傷者情形,聽了下午發(fā)生的事,更是火上澆油!隨即就令全觀弟子在祖師殿聽訓(xùn)!河蚌見他回來本就十分高興,這會兒也跟著到了祖師殿。清虛觀的祖師殿供的是普安天師金身,貢臺上香霧繚繞,貢臺下諸弟子個個如喪考妣。容塵子將手中拂塵用力一擱,朗朗晴空頓時風(fēng)雨如晦,清玄直接就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容塵子怒容不斂:“我常教導(dǎo)你,仙道貴生,無量度人!而今我不過離觀數(shù)日,你都做了些什么?把人送到九鼎宮,你為何不先告知行止真人病人癥候,卻徑直長跪相求?好的不學(xué)!你竟就學(xué)會欺世盜名、推諉虛蛇這一套!”“師父在上,弟子知錯,弟子知錯!”清玄也不敢供出河蚌這個主謀,一個勁兒磕頭認(rèn)錯。容塵子冷哼:“貧道當(dāng)不起這聲師父!你小小年紀(jì)便如此攻于心計(jì),貧道才疏學(xué)淺,看來是教不得你什么了!”清玄聞言大駭,額間都磕出血來:“師父,弟子一時鬼迷心竊,弟子當(dāng)真知錯了!日后弟子一定謹(jǐn)記師父教誨,貴生務(wù)實(shí),再不敢做這投機(jī)取巧之事……”清玄跪地懺悔,河蚌咂咂嘴:“嘖,容塵子你好厲害?。?!要是我家淳于臨肯這樣跪在我面前,我就不打他了!”容塵子正在盛怒之時,哪容別人打斷他:“閉嘴!還有你!”他一指河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清玄的性子若不是有你攛掇,豈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你身在其位,不謀其事,整日里游手好閑、好吃懶做,可有做過一件正事?!平日里慣著你也就罷了,今日竟然傷人一目……”他越說越怒,河蚌又豈是個好惹的?她當(dāng)即拍案而起,橫眉怒目:“日你仙人板板!老子來你這破地方是自愿的嗎?你憑什么訓(xùn)老子?老子又不是你徒弟,憑什么要老子看你臉色?!”她聲音比容塵子還大,而且絲毫不顧形象,“尼瑪老子在這里度日如年,吃也吃不飽睡也睡不好!住道觀里還遇到無頭鬼來嚇老子!你個龜兒子臭牛鼻子,自己沒本事指著鼻子罵徒弟,罵完徒弟還有臉訓(xùn)老子!”祖師殿內(nèi)上百雙眼睛都瞪著她,眾人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大鵝蛋。她還在義憤填膺呢,想著想著又委屈起來:“前些日子在床上你就答應(yīng)人家出門帶人家去玩!前幾天你又偷偷摸摸地走!你們經(jīng)書上難道寫了修道之人可以說話不算數(shù)嗎?”她眨吧眨吧眼睛,眼淚就開始轉(zhuǎn)圈,“我讓清玄把人送去九鼎宮,我為了誰?你是一身正氣,難道就看著他們送死你才開心嗎?”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哭:“再說了,那我也不是有意傷人的嗎,我不出手,萬一他真看見了清玄,你又解不了這巫咒怎么辦……嗚嗚,你一走這么多天,回來也不關(guān)心人家,就知道瞪著眼罵人家……”“……”對付這種人,容塵子沒辦法,是真沒辦法。實(shí)力完全就不在一個段數(shù)。“好了,別哭了!”是高音。河蚌淚流不止。“不要哭了,法會有什么好玩的嘛,去了你又無聊?!笔侵幸?。河蚌哭得梨花帶雨。“好了好了,我錯了,不哭了啊?!比輭m子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這回?fù)Q成了男低音,“我曾多方游歷過一陣,南疆巫術(shù)也略懂一些,血瞳術(shù)解起來雖然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好了,我也沒責(zé)怪你的意思,不哭了啊?!?/br>河蚌還是委屈:“那你又那么大聲地吼人家!”“嗯,我錯了?!?/br>殿中氣氛徒然急轉(zhuǎn),有點(diǎn)像是雷雨過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太陽。河蚌得寸進(jìn)尺,就用他雪白的衣袖擦眼淚。他雖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觀里,衣著卻仍整潔莊重。身上沒有汗味,香氣飄浮,引人迷醉。怕推拒之后她又要哭,容塵子沒有避開。河蚌還啜泣:“那你不許罵人啦?”容塵子點(diǎn)頭:“嗯,你先回房?!?/br>河蚌這回倒是乖覺了,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來。她羽衣一角掃過容塵子的臉龐,極輕微卻柔軟的觸碰,像是美酒入喉,尾凈余長。容塵子站起身來,她突又回身道:“你們修道之人修身修口修德,你不能老這么壞脾氣的?!?/br>容塵子不敢惹她,眼觀鼻鼻觀心:“嗯,我知道了。”她這才高興了,蹦蹦跳跳地往外走,跟小梅花鹿似的。諸小道士頭也不敢抬,只有兩個肩頭拼命地抖,憋笑將臉都憋得變了形。“無量天尊,小道終于知道我們道家為什么要講究陰陽調(diào)和了?!币粋€小道士捂嘴竊笑。第六章:白菜豆腐湯(新章新內(nèi)容)第六章:白菜豆腐湯清虛觀里收容了許多病患,容塵子命他們各自將眼睛蒙上,化了符水給他們。符水下肚后,右眼開始流出黃色的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