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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神仙rou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幾個人會記得?!?/br>
“所以劉閣老把你送給容知觀作個鼎器,以求仙道。”

“嗯。爹爹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我畢竟是庶出,真正的好人家,也不會娶一個庶女為正室。我又不愿嫁人為妾,所以……所以一直未指人家。”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真的想殺了那條蛇給我娘報仇,但是我手無縛雞之力,我……”

大河蚌沒有再聽下去,她轉(zhuǎn)身離開假山,去看廚房有什么吃的。

廚子們其實給她留了菜,還有好些點心。但是她手疼,轉(zhuǎn)了一圈也沒胃口,徑自回自己房里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淳于臨從外面進來,端了些點心,自然有她喜歡的炒米餅:“起來吃點東西吧?”

他語聲溫柔如常,河蚌翻了個身:“不吃。”

淳于臨將她強拉起來,他本就是個心細如發(fā)的人,立刻就發(fā)現(xiàn)她右手的傷勢:“你的手……”他緊皺了眉頭,“容塵子和行止怎么搞的!受傷了也不給上藥??!”

他找了生肌續(xù)骨膏,細心地為她涂抹:“疼不疼?”

河蚌立刻就眼淚汪汪:“疼!”

淳于臨嘆了口氣,將點心端到榻前,在床頭的矮柜上擱好,又抽出她懷里的鮫綃。鮫綃上沾了不少血,他得幫她洗好。

剛剛出門,就見劉沁芳守在門外,她接過他手上血跡斑駁的鮫綃,溫馴賢良如同一個小妻子:“我去洗吧,這些事不是男人應(yīng)該做的?!?/br>
她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已經(jīng)響起:“不要讓別人碰我的東西,你要不愿意洗,有的是人樂意!”

淳于臨趕緊從劉沁芳手里接過那段鮫綃:“我自己去?!?/br>
河蚌站在門口,她瞇著眼睛,又嬌又橫:“不用,我不要了!”

淳于臨微微嘆氣:“嗯?!?/br>
河蚌回房繼續(xù)睡了,劉沁芳站在原地,再抬頭時她已收起眼中的淚花,含淚帶笑:“對不起?!?/br>
淳于臨將那鮫綃卷在懷中,低聲安撫:“無事,她早就想換掉這根鮫綃,與你無關(guān)。不必往心里去。”

劉沁芳咬著唇,許久才點頭。淳于臨轉(zhuǎn)身出了劉府,他得回一趟海里,去找鮫人看看上次訂的那條鮫綃好了沒有。

鮫綃止血有奇效,質(zhì)地又柔韌,最適合河蚌。

第四十六章:敵人的資格

夜間,淳于臨替河蚌取回了一條新的鮫綃,她右手疼得厲害,脾氣也很糟。淳于臨小心翼翼,做了好多她愛吃的糕點,又講了些奇聞趣事給她聽,好不容易才將她哄睡。

他剛出得房門,就見劉沁芳立在門口的臺階下,她的發(fā)間隱約可見露珠,不知已在這里站了多久。淳于臨微怔,怕驚醒河蚌,領(lǐng)著她行出十余丈遠,方問:“有事?”

劉沁芳從懷里掏出一個香囊,低著頭不敢看他:“這個……送給你?!?/br>
淳于臨心中微動,最終緩緩接過來,這香囊做工極為精細,針腳密實,繡樣美觀,內(nèi)中不知添置了何種香料,每一次嗅來,香氣都不相同,時而濃郁,時而清新,令人神思清明。淳于臨收到少女的禮物不多,他常年跟在河蚌身邊,最多也就從東海買海產(chǎn)的時候龍王送他幾個海龜、霸王蟹之類。

他的日月輪倒河蚌尋的材料,但這貨又豈個會送禮物的,她就指著那兩塊黑鐵般的寒精,大大咧咧地道:“拿去,打成兵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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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淳于臨手握著香囊,多少有些感動:“謝謝。”

劉沁芳抬起頭,臉頰燃起兩朵火燒云:“海皇陛下要睡很久吧?”

淳于臨點頭:“一般要睡五個時辰,今天估計會短些,三四個時辰吧,她一受傷就睡不好。”

女為悅己者容,劉沁芳如同一朵春日的牡丹傲然綻放,眼中風(fēng)情嬌艷欲滴:“你……要到我房里坐一會兒嗎?”

淳于臨微怔,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不該去,可男人在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孩面前,總心軟一些。何況他食髓知味,初嘗少女滋味的男人也總沒有幾分抵抗力。見他沉默不語,劉沁芳面上紅霞更盛,似乎著急解釋:“我煮了些參湯,天冷,你又剛從海族回來,可以暖暖身子?!?/br>
淳于臨垂下眼瞼,許久才道:“也好?!?/br>
劉沁芳眼中的甜蜜似乎盈滿將溢。

I河蚌醒來時不過三更,沒有看到淳于臨。方才睡覺時不小心壓著受傷的那只手,疼得厲害。她推門出來,風(fēng)霜滿地。沒有下雪,卻比下雪更冷的天氣,她信步前行,沿著裝飾花架走廊直走。花架上裝點著顏色各異的綢花,雖然艷麗,卻毫無生氣。

走廊盡頭就女眷居住的園子,一扇院門攔不住她,她卻站在門前再不愿走了:“淳于臨!”

她直接就站在院子門口喊。

淳于臨同劉正值緊要關(guān)頭,聞聲卻微怔,隨即他驟然抽身:“她在叫我?!?/br>
院門離劉沁芳的繡樓其實還有一段路,劉沁芳什么也沒聽見,但淳于臨卻聽得清楚。他迅速整飭衣裳,劉沁芳還有些茫然:“誰?”

這個字還沒說完,她就想到誰。除了那個河蚌精,誰還可以把這時候的他從自己床上叫走?

淳于臨走得匆忙,那根河蚌不要的鮫綃還擱在劉沁芳榻上。劉沁芳撿起來,鮫綃已經(jīng)洗得干干凈凈,其質(zhì)柔韌,光澤耀目。她握著這鮫綃追出去,見淳于臨已經(jīng)急步趕到大院門口。

見到河蚌,他語聲中掩不住的痛楚:“天冷,不給你備了狐裘嗎,怎么這樣就出門?”他上前擁住河蚌,用手掌溫暖她的臉頰,那動作流暢得仿佛睡醒睜眼一樣。

河蚌眼里轉(zhuǎn)動著眼淚花花:“手疼,嗚嗚,好疼?!?/br>
淳于臨將她擁在懷里,解了自己的外套為她御寒,隨即才去看她的手。他的聲音又寵溺又溫柔:“壓到傷口了。沒事,沒有流血,回房我們重新上藥。”

他攬著河蚌正欲回房,突然院門前劉沁芳含羞上前,她衣裳不整,面頰桃花盛開,眼中春潮未息,一副魚水之歡未竭的嬌艷模樣:“祭司,”她舉起手中鮫綃,聲音低若蚊吟,“你的東西落在我那兒了?!?/br>
淳于臨微怔,不覺偷眼看了看河蚌,隨手他接過劉沁芳手里的鮫綃,淡淡道:“謝謝?!?/br>
他牽著河蚌往回走,河蚌又豈個愿意走路的?最后淳于臨只得打橫抱起她,他的聲音低若呢喃:“餓不餓,上完藥我做點東西給你吃?!?/br>
劉沁芳手中一條羅帕絞在一起,勒得指間變色。的,初時她覺得只要能和淳于臨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也此生無撼??扇说挠傠S時隨地在變。

那只河蚌只有一張漂亮的面孔,她什么也不做,只會索取,她憑什么能得到淳于臨這樣無微不致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