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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聞的。她雖然姓宋,但是她的父親姓葉,曾經(jīng)是葉家一名遠(yuǎn)房的旁系子弟。他們家以前開過的化工廠就是葉家旗下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處處受葉家上面人的欺凌,所以,她對這個傳說中的二少總是存著一點敵意?;蛘撸瑩Q句話說,她對葉家那些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的內(nèi)部人員都有很大的敵意。繞著塞納河走了一段路,她們回到13區(qū)的中國城。普通的公寓房,兩室一廳,外加一個小小的浴室和廚房,年費卻要28萬歐元。宋翩翩剛來的時候,罵過很多次,卻還是無奈地住下。在巴黎的20個區(qū)內(nèi),這算是最便宜的地方了。對于有些人而言,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甚至看也不會看一下,但是對她們而言,卻需要不斷地省吃儉用,壓榨可以節(jié)約的有限空間。曾經(jīng),她們也想過要離開。但是,這是全世界最能貼近時尚氣息的地方,是世上可能不到500名的頂級調(diào)香師聚集地。她們也夢想著進(jìn)那些孕育調(diào)香師的高級私人院校,有朝一日可以開自己的私人香水展,甚至成為一名上流社會有名的“鼻子”,被人追捧、受人尊敬。理智和夢想之間,永遠(yuǎn)沒有一個平衡點。不知何時,客廳里的電視機(jī)里傳出財經(jīng)新聞的聲音。“自金融危機(jī)席卷全球以來,各大企業(yè)在華爾街的股價都有下跌趨勢,然而,根深蒂固、財力雄厚的葉氏集團(tuán)卻趁此機(jī)會大肆擴(kuò)張。即日起,葉氏已經(jīng)持有艾維爾集團(tuán)37﹪的股份,并正式收購國際頂尖奢侈品牌Grave和LU……”宋翩翩連忙找遙控?fù)Q臺,卻怎么也找不到。薛寧神色如常地坐在沙發(fā)里,似乎電視里報道的事情和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宋翩翩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略有些冰涼的手。葉氏家族的歷史若要追溯起來,其實是頗為久遠(yuǎn)的。似乎從清初時起,葉家就是皇家有名的織造,在香料方面也頗有研究。后來國內(nèi)動蕩,遠(yuǎn)渡重洋,一度銷聲匿跡。直到上個世紀(jì)七八十年代,又重新活躍在商界和政壇。不過,媒體能接觸到的大多是葉家外圍的那一部分人,葉家真正的嫡系弟子大多深居簡出,更遑論歷代的繼承人了。不過,這更引起媒體的瘋狂追蹤。最近被人論道的就是法國頂尖奢侈品牌Lang繼承人事件。自1804年開始,Lang調(diào)香師皆為家族式代代相傳,上個月,Lang第五代調(diào)香師JeanPaulLang在Lang的“200周年慶典”上卻欽點一個華裔的年輕女人繼任Lang的第六代傳人。這個擁有中、法兩國血統(tǒng)的女人就是葉家這一代的長女葉珺,即為Dior和el設(shè)計過“輪回”和“一生”的頂級調(diào)香師JacquelineQueenYee。當(dāng)年她還在葉家時,薛寧曾經(jīng)是葉家二少葉瑄的愛人,不過后來,葉瑄拋棄了薛寧。那樣的公子哥,大多脾氣怪異又涼薄,怎么會有真心?宋翩翩暗暗咬牙。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不來個么?╭(╯3╰)╮☆、香榭麗舍(2)香榭麗舍(2)傍晚時,薛寧炒了幾個菜,宋翩翩照例吃得很多,薛寧卻比平時吃地少了。她不敢提起白天的事,等她洗完了碗,拉著她出了門。夕陽已經(jīng)西陲,寬廣的林蔭道上三三兩兩往來著一些飯后散步的人,不遠(yuǎn)處的英式草坪,被微風(fēng)吹上幾片金色的葉片,安寧中更添幾分幽靜。宋翩翩踮起腳尖給她套上圍巾,倒著走看她,“笑一笑嘛,你總是這樣,讓我很不高興?!?/br>“你又有什么不高興了?”“每天,房東太太都要來催房租,除了專賣店的活,我們每天還要打三四份零工,累得和死狗一樣,你說我能高興嗎?”“可你看著每天都很開心啊?!毖幧焓帜罅讼滤谋亲?。宋翩翩一手打開她,“我只是為了讓你高興?!?/br>“還是我的不是?”“就是你不對!”薛寧淺笑,神色卻忽然變了變,等不及拉宋翩翩,她已經(jīng)倒著撞了上去。兩人摔到地上,沾了滿身的落葉。宋翩翩扶著腰,連忙轉(zhuǎn)身把被她壓著的女人拉起來,一個勁地道歉。被撞的是個年輕的華裔女孩,燙著卷發(fā),穿著蘇格蘭的棗紅色短裙,散發(fā)著清新甜美的氣息。薛寧發(fā)現(xiàn),她就是白天在Grave專賣店見到的那個女孩,華倫夫人的助理瓊珊。瓊珊是個活潑,善解人意的女孩,并沒有怪她們。薛寧熟稔地用法語和她交談,兩人的關(guān)系頓時拉近了不少。她注意到瓊珊的小腿磕傷了,正汩汩滲出鮮血。“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薛寧蹲下來,用干凈的帕子幫她按了按。瓊珊嘶了一口氣,打趣道,“可能要瘸上段時間了?!?/br>薛寧站起來,認(rèn)真地看著她,“你住哪兒,我們送你回去?!?/br>瓊珊怔了怔,半晌,綻開一絲微笑。深秋的遠(yuǎn)山,罩著層薄薄的冷霧。灰綠色的尖頂透出繚繞的云氣,被夕陽暈地暖紅,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是一帶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別墅群。“本來我們會住酒店,不過,夫人的朋友不喜歡人多,臨時搬到了這里。這是他的私人住宅區(qū),我和夫人這段時間都在這里?!杯偵盒χ鴮λ齻兘忉尅?/br>山路修建地很平整,路途卻很遙遠(yuǎn),走到一半才看到黑色的鐵柵欄。管家接到訊息,派了人來接她。“葉先生?!杯偵簩Υ┲谏餮b的冷漠青年微笑。葉平之對她點頭,眼神緩緩落在薛寧身上。薛寧垂著頭,似乎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兩人之前的氣氛有些詭異,瓊珊也注意到了,她笑著一拍葉平之的肩膀,“葉先生也覺得薛小姐美艷動人,令人側(cè)目嗎?”葉平之面無表情地?fù)荛_她的手,“瓊珊小姐,夫人很擔(dān)心您,下次出門前,請和我或者葉管家打聲招呼?!?/br>“你真無趣!”瓊珊跺了跺腳,轉(zhuǎn)身上了山坡。跟來的兩個仆人連忙跟上,架住了她。遠(yuǎn)處傳來她的咒罵聲,死命梗著脖子回頭,對薛寧揮手,“記得來找我啊,老師很喜歡你!”一般而言,調(diào)香師助理還是調(diào)香師的徒弟和傳人,瓊珊就是華倫夫人的弟子。薛寧微笑著,揮手和她道別。山坡上的園地里種滿了淡粉色的榆葉梅,姹紫嫣紅中坐落著一撞幢灰綠色的洋房和閣樓。隱隱約約,陽臺上有人站著,目光和她隔著幾十米短暫交接,很快沒了人影。薛寧心里發(fā)冷。葉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