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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蘭水芙?jīng)]有遇到致命的危險,他是不會動手的,暗衛(wèi)不是保鏢,卻比保鏢的任務(wù)更艱巨責(zé)任更大。子夜要防備藏匿在暗處的人,暗處有沒有人,他不知道,但是不能放松警惕,有些事蘭水芙自己會處理。“是吳公公派你來的嗎?”蘭水芙想了好一會兒,才在腦子里想到吳公公這個人,出了吳公公,她好像沒有和什么人結(jié)仇,月離不是小氣的人,但也不能排除在外。蘭水芙問出這句話時。她看見年輕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雖然只是非常細(xì)微的變化,蘭水芙還是注意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吳公公把自己趕出了“浩月別院”后,還派出殺手追殺自己。吳公公做事是不是太過分了?她好像沒有在“浩月別院”里殺人放火,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她好像是被月離綁架到“浩月別院”的,明明她就是一個受害者,為什么現(xiàn)在成了一個被追殺的對象?吳公公是不是瘋了?“你回去告訴吳公公,他想怎么樣。就自己親自來,我就在茶棚里等他。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蘭水芙說這話的時候,手已經(jīng)摸到了茶壺邊沿,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熱氣,茶棚老板和周圍四下的人都低著頭數(shù)手中的銀票,沒有人注意到茶桌邊的事情。“不用了吧!你可以上路了?!蹦贻p人揮動手中匕首的一剎那,蘭水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身雙手提起茶壺,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年輕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不會燙傷自己,或者是對年輕人造成什么樣的傷害,出于本能自保,蘭水芙?jīng)]有時間考慮。結(jié)果會怎么樣,已經(jīng)不在她的掌控范圍了。“啊……”“啊!天啦!”“哎喲……”周圍四下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蘭水芙扔出的茶壺好像傷害到了無辜的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蘭水芙心里略略有些愧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蘭水芙這會兒反應(yīng)非常靈敏。她看見年輕人的頭上正好倒扣著自己扔出去的茶壺,她急急忙忙撿起地上的長凳,用力朝年輕人身上打去,一邊打一邊罵:“臭小子,你為什么要?dú)⑽?,是我給你的銀子太少了嗎?”蘭水芙故意東扯西扯,把話題說到一邊去,吳公公是月離的心腹之人,她總不能把事情挑明了說,糊涂一點(diǎn)好。殺手是一個記不得光的人,他是不會說出是什么原因要刺殺蘭水芙的。“公子怎么啦?”茶棚老板連忙上去勸架,年輕人因?yàn)橐粫r不察,身上已經(jīng)被蘭水芙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暈頭轉(zhuǎn)向。蘭水芙嘴巴上答應(yīng)著茶棚老板的話,手依舊不停抽打年輕人,說話做事兩不誤,想跟她斗,也不看看她是誰?“老板,你不知道?!碧m水芙狠狠地踢了年輕人一腳,才慢慢開始胡說八道,(她在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說)“我剛才不是把身上的銀票都拿給他幫忙分給你們嗎?他嫌銀票太少了,用匕首強(qiáng)迫我再拿一些出來,我跟他說今天我身上的銀票只有這么多,如果想要,就和我一起回家去取。他不相信我說的話,說我在騙他,掏出身上的匕首,就刺向我,世上好人難做??!俗說的好‘好人命不長,禍害千年在!’老板,你來評評理,我是不是做錯了?”蘭水芙口無遮攔,滿嘴胡言。“你!你!你!”年輕人氣的吹胡子瞪眼,(可惜他沒有胡子,只有干瞪眼。)殺手這個職業(yè)在年輕人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蘭水芙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他,比殺了他還令他痛苦不堪,他是殺手,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殺手配君子二字?別傻了!蘭水芙在心里冷笑。)年輕人等了好一會兒,才從嘴巴里憋出了幾句豪言壯語,“你別胡說八道,我是君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不能侮辱我。”“嘿嘿嘿……老板你聽見了嗎?搶錢的人都是‘君子’,我相信,我非常相信。我記得小偷也自稱自己是‘君子’,不過是‘梁上君子’,高高在上呀!呵呵呵!笑死人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果然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呀!”蘭水芙無良地放聲大笑,氣死人不償命,和不要臉的小人斗法,就應(yīng)該這樣,她承認(rèn)她是故意的。“什么‘梁上君子’?我不是小偷,我是堂堂正正的殺手,是殺手!”年輕人氣急敗壞地朝蘭水芙怒吼,他快要瘋掉了,他怎么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什么殺手?”圍觀的人全都哄堂大笑,幾乎個個都笑彎了腰,不為別的,就年輕人心中的樣子,跟他們心目之中殺手的“光輝”形象相去甚遠(yuǎn)。年輕人頭上頂著一個茶壺,身上的衣衫濕漉漉的。一臉蠟黃。渾身上下沒有一點(diǎn)殺氣,(老百姓心中的殺氣通常是指目露兇光,滿臉橫rou,兇神惡煞的樣子。)既然大言不慚,自稱自己是殺手?殺手如果是他這個樣子的人,大街上每個人都可以做殺手了。“你們,你們,你們……”年輕人扔掉戴在自己頭上的茶壺,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準(zhǔn)備再一次刺向蘭水芙。他還沒有出手,蘭水芙就扔了一個梨子給他。(梨子是蘭水芙從別人桌子上順來的)“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謝謝你愿意幫我削梨子。對了!皮不要削太厚,皮上的營養(yǎng)非常豐富,削掉了可惜。忘了告訴你,在削梨子之前先洗洗手,你的手上血腥味太重了,我怕腥,謝謝你!嘿嘿嘿!”蘭水芙端了一根凳子坐在茶桌邊。像一個大爺似的翹起二郎腿,一搖一晃好不得意,眼睛就像是看奴才似的看著年輕人。“我才懶得給你削梨子,我自己吃。”年輕人知道大勢已去,今天沒有辦法殺了蘭水芙,只有改天另找機(jī)會,他惡狠狠地使勁咬了一口梨子,就像是在咬十世仇人似的。年輕人一邊狂吃梨子,一邊準(zhǔn)備離開。蘭水芙連忙叫住了他:“你別著急走呀?回來回來,我有話對你說?!碧m水芙笑嘻嘻地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示意年輕人坐下,年輕人納悶地看著蘭水芙,他不知道蘭水芙想干什么。蘭水芙用凳子敲打他身上的感覺,他還記得,痛!非常痛!不像是不會功夫的普通人,吳公公給他的信息有誤。蘭水芙的智慧是他望塵莫及的,他現(xiàn)在居然有些害怕蘭水芙了,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那有殺手害怕被殺者?丟人!“你想干什么?”年輕人渾身上下充滿戒備,身子慢吞吞地往人群里退縮,似乎離蘭水芙越遠(yuǎn),他就越安全似的。“你跑什么呀跑?我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一筆大生意,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老虎好不好?快過來坐下,老板再添一杯茶?!?/br>“好的!茶來了!”茶棚老板端著一杯茶水放在蘭水芙桌子上,年輕人想了想,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蘭水芙,大不了一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