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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計(jì)手段,可真正的原因,只是因?yàn)樗菑埮c母妃七成相似的臉。父皇總是透過她的臉,看向另一個早已消逝的靈魂。曾幾何時,她是慶幸的,慶幸自己有了這樣一張臉,讓父皇對她另眼相待,讓她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存活下去,可是此刻,看見眼前這個身份是她“爸爸”的男人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她才知道,原來,父皇對母妃的愛,并沒有到極致;原來,愛一個人,可以這樣深,深到,容不得任何人與她有半點(diǎn)的相似,深到恨不得將一切與她相似的生命全都摧毀!對,是摧毀。這就是龍玉第一次見到這具身體本尊父親時從他眼中看見的情緒。龍玉低垂下眸,內(nèi)心莫名地涌現(xiàn)出一種亙古的荒涼與難言的凄愴,不為自己,只為這具身體曾經(jīng)的主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讓一個幼小的女孩在這樣的家庭中勇敢地生活下去?爺爺?shù)睦?,父親的厭惡,伯母的嫉恨,哥哥們的冷漠,傭人們的閑話……這些,一個年僅十幾歲的女孩怎能承受得起?可她龍玉受得起!龍玉猛地抬起頭,眼神水潤中散發(fā)著亮光,看向?qū)γ嬉粚ζ恋哪信?,輕聲開口,“司夜哥哥,司雅jiejie。”又轉(zhuǎn)身對上嘴角含笑的龍清影,“二哥。”她記性倒真是好,龍騰墨只跟她說過一次她就全記住了。龍老爺子滿意地看著她乖巧的模樣,開口,卻是對著一直沒有出聲的龍騰墨,“九霄怎么回事?沒找到人?”言語中怒氣溢于言表。“三弟說南城那邊出了點(diǎn)兒事,暫時趕不回來?!饼堯v墨開口回答。老爺子臉色一沉,沒有再說話。“玉兒見過昊銳那孩子了吧?小兩口相處得怎么樣?”龍老爺子臉色一轉(zhuǎn),突然笑瞇瞇地向著龍玉開口。“見過了,昊銳哥哥對玉兒很好,只是玉兒有些事情記不大清楚,所以難免感覺有點(diǎn)陌生?!饼堄褫p聲回答,臉上帶著淡淡的粉暈。做戲誰不會?老爺子的醉翁之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既然他希望自己與那個男人相處融洽,那她何不成全老人家的心愿?一旁的孫眉看準(zhǔn)時機(jī)也趁勢開口,“玉兒半年前就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了,爸爸何不就將玉兒安排到秦家的‘天娛’集團(tuán)去工作,這樣倒也好讓他們小兩口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你說是不是?二弟?!闭Z畢看了不置一詞的龍正齊一眼。“我不同意玉兒這么早結(jié)婚!”豈料原本半聲不吭的龍正齊突然拍案而起,厲聲駁回了孫眉的話,眼神從始至終都在定在龍老爺子的臉上,沒有看桌上任何人一眼。“二弟,我說你……”孫眉臉色難看地想說些什么,卻被自家丈夫嚴(yán)厲地眼神制止。“正齊,你胡鬧了這么多年也該夠了!”龍老爺子聲如洪鐘,飯桌上氣氛一瞬間凝滯,父子倆僵持不下。“爸爸,我再重申最后一遍,玉兒,是我和小婭的女兒,她的事,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插手!”摔下一句話,龍正齊轉(zhuǎn)身向樓上房間而去。龍老爺子被氣得臉漲紅,桌上其他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只有龍玉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爺爺,我看就先將玉兒安排到西城軍區(qū)總醫(yī)院吧,反正我在那兒,meimei也不至于受委屈,二叔只是一時舍不得玉兒meimei,過些時日就好了,爺爺別氣壞了身子才好?!遍_口的是龍玉身側(cè)的龍清影,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不過在場的人能聽進(jìn)去幾分又另當(dāng)別論了。事情就這么被敲定,所以此刻龍玉正坐在龍清影的軍用悍馬上,看著前方駕駛座上的男人,若有所思。車停在一家名為“纏綿”的高級休閑會所,龍清影下了車,替龍玉打開車門。“你的馬什么品種的?跑得真快,就是長得丑了點(diǎn)?!饼堄顸c(diǎn)點(diǎn)下巴,略帶嫌棄地看了面前灰黑色的悍馬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龍清影表情一愣,在發(fā)現(xiàn)她一臉嚴(yán)肅不似開玩笑的時候,終于控制不住地大笑出聲,邊笑便伸手?jǐn)堉鶗ァ?/br>龍玉一臉地莫名其妙。“不是說帶我去醫(yī)院嗎?你做什么帶我來這里?”龍玉古怪地皺了皺眉,一手掀開龍清影攬?jiān)谒g的手,語氣不耐。“你確定要去醫(yī)院?你能做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柳葉刀什么是紗布嗎?還是說玉兒meimei所謂的記憶混亂癥其實(shí)已經(jīng)痊愈了?”龍清影輕笑,反問一個接著一個,他才不相信醫(yī)生的所謂“記憶混亂”的說法,他這個meimei身上有古怪!打開一間包廂的門,龍清影牽著龍玉進(jìn)入,門關(guān)上,外面的喧囂被完全隔離在外。房間內(nèi)光線曖昧暗沉,酒香混雜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幾分靡艷。“喲,咱龍少終于舍得出來見兄弟了?”一方沙發(fā)上側(cè)倚著的一軍裝男子看向來人,朝著龍清影戲謔地開口。“哎喲喂,這是哪家的乖meimei?瞧瞧那靈氣勁兒,龍少好福氣?。 倍酥票橹ぷ娱_口的人名叫姚素,妖孽的名字,人如其名,一肚子壞水兒的妖孽,一雙多情的鳳眸此刻正輕佻地打量著龍清影身邊的龍玉。“你小子別胡說,這是我meimei?!饼埱逵靶χp斥,扶著龍玉在沙發(fā)下坐下。“是情meimei吧?清影難道是怕未來嫂子誤會?”姚素朝著龍清影曖昧地?cái)D眉弄眼,龍清影有未婚妻,唐家大小姐唐婉,在場人都知道,典型的政治聯(lián)姻而已,此刻拿出來說事,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未婚妻算什么?你看咱秦少有了未婚妻不照常風(fēng)流?”又一軍裝男子打趣著接口,語氣不屑。龍清影臉色有些怪異,看了龍玉一眼,沒接話。“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說曹cao曹cao到。男人話音剛落,一身休閑裝扮的秦昊銳就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龍玉看著相攜而入的兩人,一手疲憊地揉了揉額角,紅唇無奈地扁了扁,這算個什么狀況?未婚夫帶著女人來耀武揚(yáng)威?他身邊女人那明顯依戀的表情清楚地告訴了眾人兩人之間親密的關(guān)系。“玉兒?你怎么會在這里?”秦昊銳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在看見龍玉時一變,他身側(cè)的唐淺沒做聲,只是看向龍玉的眼神暗藏鋒芒。他這話一出,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明白龍玉的身份了,一個個臉上都是看好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