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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不擇手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YOU?!?/br>
“有機會。”雷淵笑得更蕩漾,酒窩浮現(xiàn)出來。

他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雖然一路到現(xiàn)在弄得皺巴巴的,依然人模人樣。難得一次兩個人都穿著自己的衣服,精心修飾出最好的模樣,全都弄得一塌糊涂。原本應(yīng)該在旋轉(zhuǎn)餐廳夜景下相對而坐,場景卻轉(zhuǎn)換到了這里,散發(fā)著腥臭霉?fàn)€氣味的滿地死人的箱屋,兩個人對面相望,生死一線。

“我的手指稍稍動一下,就可以轟爛她整顆頭,”范先生說:“我知道你槍法好,你快,不過你不管打我哪里,打頭,打心臟,打手,都沒關(guān)系,只要我臨死前抽搐那么一下下,她就可以陪我上路?!?/br>
“我長眼睛會看,你搞這么麻煩當(dāng)然不是為了殺她,說你的條件?!崩诇Y說。

“你死,我走,她活?!狈断壬f。

“我死的下一秒你就會弄死她,說點現(xiàn)實的好嗎?現(xiàn)實就是,你盡管開槍,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崩诇Y說。

“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局……”范先生提起了拐杖,說:“不如來點余興節(jié)目?”

覃小白掙扎著想挪開,拐杖已經(jīng)戳到她肋骨,電流通過,她發(fā)出了撕扯到疼痛的喉音,沉沉跌落。范先生在膠帶下扯著雙筒槍跟隨她放低一點,說:“唷,小心,走火了就沒得玩了?!?/br>
他甩著拐杖,抵到覃小白的腿上,抬頭看向雷淵。

“停手?!崩诇Y說。

“可以,你死,我只要你死。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你知道嗎?查出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從美國消失了,我也躺進了醫(yī)院,差一點點就沒有搞到可以用的腎。還是不行,我只有幾個月好活了,我要帶你下去見我弟弟……”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心路歷程,你怎么保證你不會在我死后對她下手?”雷淵打斷他。

“我怎么保證你都不會信啦,我說我做人言而有信,你跟我很熟嗎?你肯信嗎?不過你也只能賭一賭,我的時間不多,沒有耐心跟你耗下去,帶不走你帶走她也不算虧本生意。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三,二,一。”范先生數(shù)得干脆利落,不給任何猶豫的機會。

“OK?!崩诇Y說。

“請?!?/br>
覃小白搖搖欲墜地半跪著,在昏厥的邊緣努力保持清醒,努力集中視線看向前方。

雷淵站在前面,不再是一直穩(wěn)穩(wěn)端槍的姿勢,他站直,一手舉起槍指在自己胸口,笑著說:“小白,剩下就看你的運氣了?!?/br>
☆、第60章

“我手指在抽筋,再給我倒數(shù)就只有一聲……”范先生猛然提高聲音,喊:“一!”

一聲槍響過后,覃小白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前方的雷淵整個人沉甸甸栽倒,伏在地面。她和她身旁的范先生同時陷入了一瞬的靜寂,仿佛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他是對著心臟位置開的槍,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下了。

屋內(nèi)好暗,只有里間透出來的一點點夜光燈和窗外照進來的夜光……看不清,看不明白他怎么樣了,他就躺倒在死人堆里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呼吸,跟那幾個死人沒有任何差別。

覃小白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喉音,被膠帶扼住了。

她往地板跌落,范先生一只手拽都拽不住,只能給她跪倒。他彎腰放低手臂拖著她前行,脖子上的膠帶纏到更緊,擠走最后一點呼吸的余地。她昏昏沉沉地被他拖著向前躲動,向著地板上的死人挪過去。

范先生粗喘了兩聲,小心地用拐杖撥開他手邊的槍,跟著戳到他背后用電擊試探他死沒死。

除了身體本身在電擊下抽搐,沒有任何聲息。

范先生干笑了一聲,后退一步,跟覃小白一起坐倒在地板上。之前的對抗他都耗費了極大的精力和體力,確認雷淵死了,他也站不住了。坐在那里抖動著悶悶地笑,笑到接不上氣。把拐杖夾到臂彎,掏出藥盒來倒藥片進嘴里,慢慢咀嚼吞咽。

“安心,你一時都不會死,警方出動了那么多警力,我手下死光光接應(yīng)的人都沒到,搞不好還要用你當(dāng)人質(zhì)……”范先生嚼著藥片,跟旁邊的覃小白說著:“他死得干脆,都算有情有義。不過只能給你續(xù)多一陣的命,看看你被交到那些變態(tài)手里能活多久……”

覃小白半跪半躺在一旁地板上,死死看著前面的死人,恍惚到像是置身于噩夢。不是第一次面對人死,只是再也想不到他會這么輕易就死了。他,雷淵。不能信,完全不能相信。

范先生看她沒有回應(yīng),抬抬手扯動她脖子里的膠帶,要她仰頭。

覃小白嘶聲叫著,膝蓋用力,拖著一條斷腿合身向他撞過去,完全不顧他手里的槍就黏在自己脖子上。手綁在身后,腿斷了一條,幾乎用不到什么力氣,也沒有準(zhǔn)頭,被他扯了一下就斜斜跌出去頭撞到地板。

“我手指一動就打死你?。 狈断壬?。

覃小白聽而不聞,那條沒斷的腿抬起來,赤腳踹向他身側(cè)換腎手術(shù)的傷口位置。兩個人被膠帶聯(lián)結(jié)得太緊密,只有一桿雙筒槍那么多的距離,范先生沒能完全躲開,被她腳跟踢到一點,痛得臉色煞白。他忍過一波疼痛,大罵一串覃小白聽不懂的語言,神情更加暴戾,拿著拐杖胡亂戳向她,連續(xù)按了幾次開關(guān),電火花“啪啪”地打出來,一直按到儲電都消耗完。

覃小白完全癱倒,不能自控地抖著,叫都叫不出。

范先生坐倒在一邊大聲喘著粗氣,一邊慢慢扯開手上的膠帶,陰笑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專門找死嗎?這么想死?我偏偏不給你痛快死,留著你慢慢玩……我有幾天好活就玩幾天,到我死了再交給最變態(tài)的一個……”

他握槍的手剛剛從膠帶里面脫出來,稍稍松開扳機和槍柄,活動僵硬的指節(jié)。

一只手搭在他手上,牢牢攥住。

范先生一驚抬頭,明明已經(jīng)死透不會動的人正看著他微笑,雷淵拖住他的手扯離了雙筒槍,另一手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那個小禮盒,抖開,握著一支小巧的銀色9毫米女士用槍,輕快迅捷地擊穿了他的手腕。

范先生慘叫著,空著那只手亂抓向拐杖,沒有電,只能狠命打過來。

雷淵嘆口氣,拽了他傷手一把給他倒向一側(cè),隨后一槍打穿了他的脖頸。血霧從腦袋另一邊噴出來,彌散在兩個活著的人中間。

范先生橫倒下去,抽動了兩下,喉間發(fā)出“呃呃”的怪聲。

雷淵半跪著,胸前有破洞和血跡,一只眼睛腫脹得厲害,另一只眼睛精神奕奕地看著地板上的覃小白。覃小白側(cè)臥在地板上,努力撐起頸椎,抬頭看向他,用那種同時想要擁抱他和打死他的神情看著他。

“不好意思,本來想留給你殺的,他太不配合。”雷淵笑著,把已經(jīng)沉寂無聲的尸首從兩個人中間拖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