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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襄撫弄,掰合,自是一眨不眨,絲毫不為所動。風(fēng)御庭只覺得一股淺淺的氣息,一起一伏,吹吐在自己臉上,如蘭似麝,說不出的舒服,怔仲之間,卻聽她起身說道:“你這雙眼睛,并非先天疾病,乃是后天遇到的意外所致,我總覺得,這個眼疾,是可以治好的。要不,你隨我去云山走上一遭,我找個神醫(yī)給你醫(yī)治……”他溫文一笑,對這眼瞎之事,便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瞎了這么多年,我都習(xí)慣了,還醫(yī)它做什么,早就不奢求能重見光明……只是,子非,你會嫌棄我不?名滿天下的慕容公子,卻和一個瞎子相交,明月與曖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他話語停住,有些自嘲地笑笑。慕容襄蹲在地上,抓了他的手,握于掌中,正色說道:“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這樣優(yōu)秀,跟你做朋友,我歡喜都來不及呢,怎么會嫌棄你呢!”“優(yōu)秀?我這瞎眼之人,身子都已經(jīng)殘了一半了……”他抑制不住地冷笑出聲。慕容襄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不錯,你眼睛是瞎了,但是你的心并沒有瞎,比起這個世上很多眼明心瞎之人,那是強(qiáng)了太多了!御庭,沒有人敢看不起你,除了你自己,心魔乃由心生,所有的阻擋障礙,卻全在你一念之間。”她想了想,又說道:“我那明月的名號,真?zhèn)€是胡亂蒙來的;而你,才是真正的絕世佳公子,所謂曖日,那意思便是,在你面前,就連天上那耀眼眩目的太陽,都要黯淡失色,悄然無光!”“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蹦饺菹蹇谥心钪Ч琶洌膊还苁欠衽c他的經(jīng)歷吻合與否,信手拈來便用。風(fēng)御庭聽得呆了,面前的少年不過十五歲,卻如斯豁達(dá),真是讓人敬佩:“子非,我……”他面色凝重,剛要說話,突然聽到林外有人在急切喊著:“公子,公子,你在里面不?”是那個岳叔的聲音。慕容襄皺眉說道:“可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我們出去吧!”風(fēng)御庭點了點頭,拉了慕容襄的手,在花海之中左穿右轉(zhuǎn),不多時,便已走出這紫薇花林。那岳叔站在林外,雙手扶著一名紫衣少女,尚未看清少女的面容,慕容襄只覺得眼前一花,少女呀的叫了一聲,飛撲過來,摟住風(fēng)御庭的脖子,淚如雨下:“庭哥哥!我可找到你啦!”風(fēng)御庭聞言一驚,面上神色漸漸變?yōu)槿缢疁厝幔骸办`兒!”本書由非凡TXT下載論壇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卷二游歷天下逞豪強(qiáng):第九章事出有因]風(fēng)御庭輕輕拍著那少女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臉哭花了,就不美了……”他忽又想起一事,問道:“靈兒,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大哥大嫂知道不?”那少女抬起頭來,深深望他一眼,臉上梨花帶雨,淚痕未干,便如同一株隨風(fēng)搖曳的紫薇,嬌弱纖柔,我見猶憐,似乎想起什么,眼露凄然,把頭重新埋在他胸口,悶聲說道:“我……我告訴過堂哥哥的,我們說好了,他……他同意過的?!?/br>慕容襄在一旁看著,心想看兩人親密樣兒,這少女怕是他的少年情侶吧,呵呵,如此美男,在這個年紀(jì),名草有主了,也是正常得很。她向阮慎言招了招手,喚他過來,輕笑一聲說道:“人家情侶重逢,難免一番卿卿我我,所謂非禮勿視,我們趕緊走開吧?!?/br>阮慎言疾步過來,跟在她身后,兩人朝心水苑走去。“慕容公子!”有腳步聲從背后傳來,慕容襄不經(jīng)意回首,卻是那岳叔。岳叔走近跟前,拱手施了一禮,說道:“老奴有事相求,請公子借一步說話?!?/br>慕容襄見他面色凝重,恐另有隱情,轉(zhuǎn)頭向阮慎言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跟岳叔說說話就回來,且跟小綠jiejie說下,免得她見不著我,又胡亂著急。”阮慎言應(yīng)了一聲,眼光在岳叔面上停留一下,隨即抱拳告退。“岳叔,什么事,說吧?!蹦饺菹咫S他走上旁邊的小道,見他尚未回神,便問道:“可是因為風(fēng)公子的事情?”岳叔正念著方才阮慎言那略帶警告的眼神,心中想著,單是身邊的隨從,便是面相威嚴(yán),眼神犀利,這慕容公子實在是不簡單啊,不知對于公子的事,他愿意伸出援手不?“岳叔?”慕容襄見他默不作聲,又喚了一聲。“是,慕容公子。”岳叔答應(yīng)著,面容一整,突然拜倒在地:“求公子念在這相識的緣分,救我家公子一命,老奴岳不才感激不盡,來世做牛做馬,回報公子!”“哎呀,老人家,這怎么是好,真真折煞我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慕容襄大驚失色,趕緊將他扶了起來:“我與風(fēng)公子已經(jīng)是朋友了,朋友有難,定當(dāng)鼎力相助,岳叔卻說這些,真把我當(dāng)外人了!風(fēng)公子風(fēng)姿卓越,與我一見如故,若有什么難處,岳叔自管說來,一切包在慕容襄身上!”岳不才心想自己真沒看錯,這慕容公子也是一位性子率真的人,不禁欣慰一笑,說道:“有公子這句話,老奴也就放心了。”兩人走到一處偏僻屋后,岳不才環(huán)顧四周,眼見到處無人,這才抱拳稟道:“慕容公子,請務(wù)必勸住我家公子,盡量南游,千萬不要回北錦去!”“哦?這是為何?”慕容襄有些詫異,有家不回,是何道理?岳不才嘆了口氣,說道:“這其中的原因,唉,真是一言難盡啊……想當(dāng)年,我家公子,長相好,文采好,聰明又仁慈,人稱神仙公子,在北錦,那是多么出名的人物!”慕容襄由風(fēng)御庭現(xiàn)時的俊朗瀟灑,遙想到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一臉神往,聽他繼續(xù)說下去:“十一歲那年,公子的生母二夫人病逝,老爺郁郁寡歡,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便一心培養(yǎng)兩位公子,將莊中生意一分為二,交由他們各自管理,言明三年之后,更勝一籌者,將繼承清平山莊莊主之位和諾大家業(yè),另一人便作為副手協(xié)助。公子生性平和淡泊,想到骨rou血親,于心不忍,三年之中總是暗中相讓,甚至一再出門遠(yuǎn)游,不聞不問,一心讓大公子登上莊主之位,無奈老爺也許是因為二夫人的緣故,一直心屬公子,每次都以病重為由,將公子召回,迫他以風(fēng)家數(shù)十年基業(yè)為重,認(rèn)真對待比試。三年之后,結(jié)果揭曉,兩位公子平分秋色,無謂勝負(fù)?!?/br>“這時,老爺?shù)牟∫呀?jīng)很是嚴(yán)重,也無心再試,欲直接將莊主之位予以公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