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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總角之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已經(jīng)有過度呼吸的癥狀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安撫下病人,讓她不要這么緊張。”醫(yī)生終于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孔澤瞿繞到床另一側(cè),有些不知所措,安撫人的行為真是和他離得很遠(yuǎn),只是孩子這么趴著真是,真是讓人,有些心疼。孔澤瞿半蹲著執(zhí)起了玉玦的手,玉玦的手放進(jìn)他的手心里,細(xì)小細(xì)小。孩子的臉是側(cè)對著他這面兒的,這會兒臉蛋看起來也格外小,被氧氣罩遮了大半,孔澤瞿真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心也不像年輕的時候那么硬了。

這人抬手撫了撫玉玦的頭發(fā),慢慢兒摩挲著,從頭都到后脖頸一直柔柔的摩挲,動作自然。

醫(yī)生加緊了手上的動作,雖然玉玦掙扎的動作小了些,可一直有囈語和呻、吟的聲兒,顯是還難受的不行。

“玉玦啊,很快就完事兒了……”孔澤瞿也不管旁人的眼神兒了,終于壓低聲音這么說,一遍遍。

孔澤瞿叫玉玦的聲音和玉玦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低低的,像是能把人催眠了,玉玦終于慢慢兒的平復(fù)了些,孔澤瞿看玉玦皺著的小眉頭有些消散,抬眼示意醫(yī)生趕緊完事兒。

醫(yī)生到底是干這一行的,趕緊清創(chuàng)上藥包扎,一溜兒干完叮囑了些注意事項連忙就出去了。

醫(yī)生收拾完出去的時候,孔澤瞿準(zhǔn)備起身的,可是手竟然是被攥緊了,他稍稍用了點勁兒本來是要抽出來的,可躺著的孩子又開始有聲兒了,孔澤瞿低頭看躺著的孩子,他都以為這孩子敏感成這樣是清醒的了,柴毅然以為他就這么要站起來了,可誰知這人又蹲下去了,還是個半蹲的姿勢,將自己的手原放著讓這女孩兒攥著。

柴毅然有些擔(dān)心唐堯了,看這個樣子他還真怕這老大哥要把唐堯給打死。

“進(jìn)來?!笨诐肾耐Ω叩模吞茍虿畈欢?,只是唐堯到底年輕,年輕人不顯個子,這人看著比唐堯還要高些,這會兒是個半蹲的姿勢,可看著氣勢一丁點都沒有弱了。

唐堯在門口期期艾艾的不進(jìn)來,孔澤瞿對于他們這個年齡的人跟偶然聽說的傳說一樣,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不說孔家的事兒了,可他跟著柴毅然和穆梁丘,無意間就聽說了孔澤瞿。

這會兒孔澤瞿這樣,唐堯哪敢進(jìn)去。

“進(jìn)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唐堯在門口看了看,實在不敢進(jìn)去,“你問我哥?!比缓笳酒饋砭谷慌芰?。

孔澤瞿氣極,瞪著柴毅然正要發(fā)作,察覺手心里的下手一動,立馬低頭看玉玦,柴毅然趁這個時間也退到了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下章能甜甜甜一下藍(lán)后小孩子又要長大~\(≧▽≦)/~啦啦啦

☆、甜

孔澤瞿低頭看玉玦,沒醒,只是手動了動,攥他的手更緊,再抬頭,病房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于是病房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兩個小的跑的快,孔澤瞿總不能放下玉玦去追這兩個,于是就只得罷了。

一時間只有兩個人的病房安靜的讓人有點不安,亮堂的燈光下,誰人的表情都無所遁形。孔澤瞿半蹲了一會兒,細(xì)細(xì)盯著玉玦看了半天,好像他之前從來麼有見過這孩子一樣,明明他供吃供喝的養(yǎng)了□□年,這會兒卻是從額頭到眉眼細(xì)細(xì)的看,細(xì)細(xì)的看,看的時候這人也是眉眼深沉,邊估摸邊尋思。

玉玦上身兒是沒有穿衣服的,下身兒的衣服也被退到了屁股上緣兒,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該長的該發(fā)育的也都生發(fā)著,孩子就那么趴著,孔澤瞿又是半蹲在床邊兒上,于是等視線從臉蛋上挪開的時候這人自然是看見了孩子的身體。

即便沒有人,可孔澤瞿還是挪開了自己的視線,探手要拿被子給玉玦蓋嚴(yán)實的,只是稍稍的,就那么一下的手指碰到了孩子的腰側(cè),指背上傳來的溫?zé)岷图?xì)嫩叫孔澤瞿驚慌失措。

你到底是以一個什么身份在這里?家長?家屬?是家人的,可是家人為什么要這么不自在。

孔澤瞿已經(jīng)蹲了半天了,腿開始發(fā)麻,于是想站起身的,手試著往出抽了抽,見被攥的緊緊,孔澤瞿抿著嘴強(qiáng)行把自己的手拿出來,無視趴著的孩子不安定的狀態(tài)。

他已經(jīng)三十六三十七了,可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她才十六七,甚至都沒有成人,真的還是個孩子,大孩子。

就那么穿著睡衣,孔澤瞿背手站在病房的窗前,外面城市里該亮堂的地方燈火輝煌,街上也照舊是車流如注,天上的星子看起來也很亮,只有窗玻璃上映出的他的身形模模糊糊時隱時現(xiàn)。

本來就是個不該見光的人的,時常讓別人看不見你就對了,養(yǎng)個孩子,到了合適的時間就送出去罷,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

夜半天快亮的時候,玉玦醒了,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迷糊,陌生的墻壁和昏暗的光線讓她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她還沒有想起來之前發(fā)生的事兒呢,等身子一動后背上的疼痛讓她倒抽了口氣,在城東的那荒山里面發(fā)生的事兒立馬就想起來了。

即便后背疼的鉆心,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可玉玦還是聞到了這空氣里原本沒有的一些氣息,她像個動物一樣,嗅覺竟然比大腦還快一步著急就要起身去看。

“別動?!奔缟戏帕艘恢皇?,從身后傳來這兩個字。

先前的病房過于安靜,床頭的燈光也很昏暗,這兩個字悄悄兒說出來的,玉玦留在眼眶里的眼淚“簌”的一下就掉下來了。她印象中,孔澤瞿除了在書房里的訓(xùn)話之外和她說的話就只有吃喝之類的那么一兩句話,而且語氣也是經(jīng)久不變的帶了嫌棄和恨鐵不成鋼的那樣,那樣純粹的關(guān)心或者什么她都長了這么大了,沒有過。

“很疼么?”玉玦蓄在眼眶里的眼淚泡掉下來砸到床的聲音很響亮,“啪嗒”一聲,孔澤瞿聽見了,遂問。

玉玦還帶著氧氣罩,想伸手將氧氣罩拿下來,胳膊一動后背又是一疼,于是自然瑟縮了一下。

孔澤瞿轉(zhuǎn)到玉玦臉側(cè),伸手解了氧氣罩,看見玉玦臉上留下眼淚痕跡,因了玉玦這會兒不能動彈,這人就那么很無心的順手擦了。

可是玉玦臉上的眼淚竟然是越擦越多,孔澤瞿皺眉,習(xí)慣性的要呵斥玉玦的,他一直很討厭玉玦的掉眼淚,眼淚當(dāng)然是弱者的象征,毫無疑問,玉玦當(dāng)然不能有眼淚。這還是自打小時候他看見還是小小孩兒的玉玦掉眼淚之后的頭一回,“不許哭,給我忍住?!边@人呵斥。

呵斥也不管用,眼淚還是越來越多。孔澤瞿是在玉玦臉的這側(cè),這會兒這人躬著腰,于是玉玦就很能看清他的臉,兩個人挨得也很近,如果是以前,在孔澤瞿跟前她肯定是不會哭的,抽噎都不會有一聲兒,可是這會兒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