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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加重延緩了語速。裴齊宣自然知道裴清婷幾次跟藍天晴過不去的事情,訕然地笑了笑:“晴晴,你jiejie脾氣是不好,從小被寵壞了。如果以前有什么讓你覺得委屈的地方,你海涵一下,回去我讓你jiejie給你道個歉,怎樣?”道歉?還回去?回哪里?看著藍天晴天真無辜的眼眸,裴齊宣忽然笑了:“特種部隊的生活很辛苦,況且現(xiàn)在正值軍訓期,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給你找個地方多住些日子,等軍訓過去了你再回去。就算不想回部隊也沒什么,爸爸給你找個地方大學,咱去外省過兩年逍遙自在的日子。爸爸別的沒有,房子跟關系還是有一些的。你下周就17歲生日了吧,就當送你個生日禮物?”裴齊宣一臉討好,那諂媚溫柔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父親,放下身段來討好自己的小女兒,多么溫馨的畫面,叫藍天晴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可是,這一系列的對白卻悉數(shù)傳進了段兮澤的耳朵里。他不是傻子,能夠在段家家主的位子上做到今天,也實屬有些本事的。從裴齊宣帶著藍天晴進來之后,他就覺得有貓膩了,今天這種很私人的,還是低調幾年段兮媛的內(nèi)部聚餐,裴齊宣跟喬一凡能把藍天晴帶來,就表示這個丫頭絕不僅僅是長得像段兮媛這么簡單!況且,段兮澤還抓住了他們對白里的幾個關鍵點:孤兒院,領養(yǎng),下周17歲生日。當這些話說完,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段兮澤的大手竟然隱隱開始顫抖,他那雙深邃復雜的眼眸,也更加毫不掩飾對藍天晴的打量,恨不能將這個女娃娃揪到自己面前,捧著她的臉好好細細地看。喬一凡一看段兮澤這反應,心知目的已然達到了,跟裴齊宣對視一眼之后,喬一凡起身,端著一瓶珍藏版的茅臺就走到段兮澤面前,親手給他斟了一杯酒,在眾人錯愕的時候,他輕輕伏在段兮澤耳語:“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隨時去驗dna!”聽到這句話,段兮澤剛剛端起酒杯的手一抖,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藍天晴只覺得這里的氣氛太壓抑,于是,裴齊宣給她不斷夾菜,她就不斷地吃,吃到一味用荔枝制成的菜的時候,藍天晴蹙眉搖頭,面色為難而乖巧地看著裴齊宣:“裴叔叔,我對荔枝過敏。”全場因為小丫頭的一句話,徹底靜謐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你聽見有人說對蛋黃過敏,對花粉過敏,對芒果過敏,但是對荔枝過敏的,舉國上下除了段家人有這怪癖外,還真真就是找不出來!也就是說,對荔枝過敏,在華國人民心目中,就是身為段家人的標志!喬鷗聞言也是一愣,他從來沒給小白兔買過荔枝,所以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訝然地看著她:“晴晴~你,你真的對荔枝過敏?”藍天晴聽見喬鷗的聲音,微微一頓,隨即抬起清眸側過臉去,彬彬有禮地看著他:“是的,喬少。”說完,她轉過腦袋,也不管一圈人錯愕的眼神,埋著頭繼續(xù)開吃。裴齊宣不是囑咐過她么,不用覺得拘束,只要自己好好吃就行了。一塊野兔rou塞進紅彤彤的小嘴里,三兩下就吐出個骨頭來,一碗白米飯在她手里,不一會兒就消滅了大半,裴齊宣看著她胃口很好的樣子,心里放寬不少,而一旁的喬一凡聽著她對喬鷗的稱呼,心知今天的事情,怕是讓喬鷗在她的心里造成了傷害了。喬鷗的筷子拿在手里,隱隱抖了一下。“喬少”這兩個字,從藍天晴的嘴里說出來,無疑,是對他最大的否定!其實,藍天晴隱忍的也很辛苦,說起分手,還是跟喬鷗分手,她怎么可能真的跟沒事人一樣大吃大喝?還好之前在墓園的時候,好像把眼淚都哭干了,所以這會兒,才幸免被淚水打濕,丟人現(xiàn)眼。一頓飯就這樣在怪異的氛圍中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只是末了的時候,段兮澤拉著喬一凡跟裴齊宣說有話要說,大家心里都隱隱有些明白,就連喬鷗都有些明白了。也就是因為這隱隱的明白,他心里的不安才逐漸放大。喬一凡說,喬鷗先帶著藍天晴去車上等著,他們只說一小會兒就會過去了,喬鷗不安地扯了扯喬一凡的衣袖,很小聲地問了一句:“爸爸,是不是跟晴晴的身世有關?”從段兮澤看藍天晴的眼神,從藍天晴吃荔枝會過敏這特殊的體質,還有這頓飯前前后后的各處詭異,喬鷗還看不出端倪,那豈不是白癡?喬一凡淡淡一笑:“晴晴是段家失落在外的女兒。你先別跟晴晴說,一會兒我們商量出來一個說法之后,再跟她說?!?/br>喬一凡說完,便拂去了喬鷗的手掌,大步朝著裴齊宣跟段兮澤都在的那個小包間而去。喬鷗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原來他也有想過,幫著藍天晴找回她的家人,她應該會很開心吧?可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怎么可能是段家的女兒?如果真的是這樣,以段家目前段兮澤之后無后人的情勢來看,一旦確定了她的身份,勢必要將她帶走的!那是他的晴晴啊,那是他的心頭rou啊,怎么能讓別人帶走?喬鷗之所以不讓藍天晴參加高考,無疑就是害怕她去了外省,眼界開闊了,本事漸長了,最后翅膀越來越硬,也有了自己可以謀生的手段,離了他,她一樣可以展翅高飛。說起來,這個想法挺自私,所以他霸道地折了她的翅膀,斷了她去外省上大學的機會,強制性地將她留在身邊,用各種甜言蜜語誘哄她,把她灌醉迷暈,讓她只覺得,他才是她的整個世界。等到畢業(yè)了,一結婚,向全世界宣布這個女人是他的,那就是一個鐵板釘釘?shù)氖铝?,不可能再有變化了,這就是他最后的高枕無憂。然而,他真的就要都做到了。可是忽然間,有人告訴他,就算他機關算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是屬于段家的滄海遺珠,還是最小一輩里唯一的一個,這樣的事實,是喬鷗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想到小白兔之前說的那句分手,還有吃飯時叫他喬少,還不肯跟他坐在一起,喬鷗煩躁地扒了兩下頭發(fā),大步走了出去。藍天晴此刻正怡然自得地站在飯店的后門口,腳下的涼鞋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一塊小石頭玩著,嘴里哼著簡單的小曲子,兩只細長白嫩的藕臂自然環(huán)胸,仿佛“分手事件”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