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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干上,慵懶地帶著絲諷刺地道。璃鏡心平氣和地抬起頭看了看葉缺,然后低頭不理他。繼續(xù)盤膝修行,鞏固剛剛晉升武尊的修為。葉缺的唇角翹了翹,“哦,有點兒脾氣啊?!?/br>璃鏡還是不理他,就讓他出拳打在棉花上,氣死他最好。然后葉缺顯然沒氣死,又繼續(xù)道:“知道這林子里除了螞蟻、蚯蚓之外,還有什么嗎?”蚯蚓這種沒有攻擊力的軟體動物,讓璃鏡的背微微直了直。“我還養(yǎng)了一種眼鏡王蛇?!?/br>璃鏡心里暗自念道:“不怕不怕,在煉火地獄里她不知道殺了多少蛇?!?/br>葉缺見一招不奏效,又繼續(xù)道:“當然也有些無害的小動物,譬如老鼠之類的。”璃鏡自巋然不動。卻見葉缺的手不知怎么動了動,璃鏡前方的大樹仿佛長了腳似地開始挪動,露出一條路來,路的另一頭,是一群吃得腦滿腸肥,肚子比腦袋大多了的尖牙灰鼠,正朝著璃鏡咧嘴。璃鏡像炮彈一樣地彈起來,“葉缺!”尖叫聲響徹云霄。再彪悍的女漢子也是有弱點的。葉缺的手動了動,那些老鼠就像聞到了rou味似地,開始順著通道向璃鏡爬來。“主人!主人!”璃鏡毫無形象地想要抱著樹爬。大樹又開始挪動,阻止了老鼠的前進。葉缺跳下樹來,很紳士地對著璃鏡彎了彎腰,又伸出一只手來,“走吧,我的小女奴?!?/br>“女奴你妹!”璃鏡暗罵。但同時,璃鏡也把自己沾著泥點子的手毫不客氣地放入葉缺的掌心里,跟著他左拐右拐地終于走出了林子。至于問她牽手有沒有什么悸動啊害羞啊之類,統(tǒng)統(tǒng)全無,只有咬牙切齒。待確定離開了林子一丈遠時,璃鏡狠狠地抽回了手,罵道:“真幼稚?!绷R一個男人的最高境界絕不是罵他無恥,那有時候他還以為你跟他調、情吶,可是你罵他幼稚,那就不會產生誤會了,誰會喜歡幼稚男啊。葉缺回頭看了璃鏡一眼,沒生氣,笑了笑道:“真邋遢?!?/br>好吧,罵女人邋遢,也算是戳人痛腳了。葉缺指了指竹屋一側以天然白石壘砌的溫泉池子道:“去洗洗吧?!?/br>璃鏡不是不識時務的人,她自己也想洗一洗。但是偏偏葉缺加了一句氣煞人的話,“聽話?!?/br>你若是洗了,那就是真聽話了。璃鏡決定大度地不要跟他計較。在看到葉缺不見人影后,璃鏡果斷地走入了冒著白氣的溫泉池子,水溫剛剛好。池子面向遠山,山坡上是一大片林子,近處是一片碧綠的草地,偶爾點綴著幾叢野花,旁邊則是一湖碧水,望之心曠神怡。躺在這兒泡澡,真是一種享受。璃鏡的右手邊有幾個手柄,她不敢亂動,怕弄出什么幺蛾子來就丟人了。舒舒服服地泡到手指上的肌膚都皺起來了,璃鏡才走出池子,忽然想起,被單都被撕成碎條不能用了,她走進屋子一看,床上只有枕頭和床單,璃鏡想了想,沒有動手扯床單,走到角落的柜子里,挑了兩件睡衣,疊著穿在一起,好歹也算是遮住了重點部位。裹著床單,一看就弱勢,一副剛被欺凌完的模樣,璃鏡自己看了都覺得面紅耳赤。何況她也想清楚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乖乖地聽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葉缺就是天諭學院的院長,璃鏡覺得他除了人,渣一點兒外,其實也有其他好處的。既然他利用自己一逞j□j(唔,大概可以這么說),那自己也何妨利用利用他。璃鏡是個現(xiàn)實主義者。更何況,葉缺有一句是說多了,她不能背信棄義。在那種情況下,葉缺救她,的確是有恩于她的。她當時都做好了要賣身五十年的準備了,何況這區(qū)區(qū)一個月。如此說起來真是自己小氣和矯情了。而且葉缺已經(jīng)手下留情,允許她穿睡衣,保留最后一點子尊嚴了。璃鏡收拾好心情,走出竹屋的正門,眼睛為之一亮,碧藍的湖水倒映著悠悠白云,潔凈無瑕,與世無爭地出現(xiàn)在璃鏡的面前。湖后是一方草甸,遠方是樹林,背后是遠山雪頂,好一個避世的圣地。葉缺靠坐在放在湖邊的矮榻上,身邊支著一支魚竿,他卻是背湖而坐,手上正愜意地寫寫畫畫。見到璃鏡走出來,他向她伸出了歡迎之手,難得是臉上還帶著一絲明朗的笑容,再沒有怪怪的輕蔑和嘲諷。璃鏡將手放入葉缺的掌心,很乖順地順勢跌坐在他懷里。璃鏡顯然已經(jīng)看清楚了自己的角色。不是和愛人賭氣的小姑娘,而是乖順而感恩的小女奴。事實上,葉缺的態(tài)度也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前一刻還嘲諷連連,可以讓一個女孩子在樹林里冷上一夜,雖說璃鏡有護體真氣,但這個是態(tài)度問題,而后一刻就笑容和藹,這樣的突兀,如果不是他有間歇性失憶癥,那就是說對方根本不在乎你的情緒,他只管他此刻的心情,你只需要配合就好。此刻看來,葉缺心情很好。璃鏡的眼睛往他擱下的紙上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是數(shù)學驗算,應該是得出結果了,所以這么高興吧。“一點閑暇的愛好而已?!比~缺順著璃鏡的眼光看過去。璃鏡心里前仇舊恨勾起,卻只能皮笑rou不笑地道:“挺高雅的愛好?!蹦愕蒙憷^續(xù)得瑟,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葉缺點了點璃鏡的鼻子,“怎么,想起不高興的事了?你若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呃,好學的璃鏡倒是真想學,可是數(shù)學和老鼠并列她人生最憎恨的事物第一名。☆、“你若有興趣,我可以教你。”這當口璃鏡的肚子很不爭氣地響了,有些靦腆地道:“能不能把我乾坤囊里的花露給我?”葉缺沒有動,指腹反而曖昧地摸上了璃鏡的胸、部下緣。璃鏡有一絲不適應這種調、情,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還債,這是還債。“其實吃花露對你現(xiàn)在并沒有好處。”葉缺一邊摩挲,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怎么說?”璃鏡一把握住葉缺亂動的手。“根據(jù)大陸的規(guī)則,我們的屬性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定型了,你的純靈體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