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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離婚之后,他就很抗拒回家,空蕩蕩的,那么大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住,他和桑清離婚之后,老太太對他說過,以后他可以帶任何女人回家,也可以繼續(xù)玩下去,反正她是不管了。景深當(dāng)時很無奈,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畢竟一開始就是他做得不對,他覺得自己迄今為止做過最愚蠢的事情,便是肆意揮霍桑清的感情和耐性,現(xiàn)在想來真是后悔無比,但為時已晚,她已經(jīng)連一個機會都不愿意給他。景深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客廳,嘆了一口氣,算了算,有三個月沒有見過桑清了,他自己都壓抑怎么可以記得這么清楚。正在他思考的時候,擺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太太那邊的座機。“媽,怎么了?”景深納悶,她不是一直沒消氣么,怎么突然給他打電話?“爸爸,是我。”電話那邊,景仰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人聽到一樣。景深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不由得皺起眉頭:“景仰?怎么了?”“爸爸,奶奶剛才咳嗽的時候吐出血來了,現(xiàn)在她在給我做飯呢,你不過來看一下奶奶嗎?你好像好久沒有過來了?!?/br>“你奶奶沒去看醫(yī)生?”景深擔(dān)心得不行,沒等景仰回答就繼續(xù)說,“等著,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乖乖地看著奶奶?!?/br>“嗯。”景仰很懂事地掛了電話。景深本來就沒有換衣服,掛斷電話之后他穿上外套換了鞋就趕緊去取車,一路上都開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老太太住的小區(qū)。老太太看到景深過來之后,臉色比剛才更不好了,景深擔(dān)心她的身體,所以也沒空看她的臉色,趕緊走上前問她:“媽,你這兩天身體不好嗎?明兒我?guī)闳メt(y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打住打住?!崩咸驍嗨脑?,沒好氣地說道:“我沒事兒,不勞您大駕,您哪兒忙哪兒去,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br>“媽,”景深無奈地笑著,“你這不是擠兌我么?你跟我生氣可以,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對啊,年紀(jì)是不小了,你再氣氣我我估計就該升天了?!?/br>“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身子不好了咱就去看看,有什么問題咱就治,別一直撐著,景仰有我?guī)е?,你放心。”景深確實挺擔(dān)心老太太的身體,因為他父親就是得了病拖著不治,前些年過世的。老太太聽了他這話之后臉色更不好了,“景仰有你帶著?你快算了吧,我可不想讓我孫子和你一樣每天帶女人回家?!?/br>“……”景深這回被徹底弄無語了,只好閉上嘴不說話,老太太嘴皮子一向厲害,在她面前,景深還真是自愧不如。見景深不說話了,老太太咳嗽了兩聲,然后繼續(xù)對他說:“你數(shù)數(shù)看你幾個月沒來這里了?景仰不是你兒子是不是?從你跟桑清離婚之后你看過他一眼沒有?我也就不指望你去看瑟瑟了!你再這樣下去,兒子女兒都不認你了,老了之后就一個人住養(yǎng)老院去吧!別指望孩子們管你,沒點兒大人樣?!?/br>“我今天這不是來了么……”景深和她解釋:“瑟瑟我也想看,但是你想想桑清能讓我過去么?要是你想她的話就過去看吧,我估計桑清現(xiàn)在不想看見我?!?/br>“我要是桑清我也不想看見你。”老太太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瑟瑟比較合適,你要是不想孩子以后真不認識你了,就隔段時間過去看看,再怎么說都是你的種?!?/br>“你明天要去看瑟瑟?”景深想了想,他其實更想見桑清,“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明兒我過來接你。”“這還差不多?!?/br>“還有——”景深不忘強調(diào):“明天看完瑟瑟之后,我?guī)闳メt(y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剛才聽景仰說你咳血了,看看是不是肺里出了問題。”“知道了知道了?!?/br>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桑清輪休在家,景深和老太太過來的時候,她才睡醒沒一會兒,身上的睡衣還沒換,開門見到來人的時候,她呆了幾秒鐘,最后還是老太太的話將她的思緒拉回來:“桑清啊,我和景深過來瞧瞧瑟瑟,這孩子醒了沒???”“哦……剛醒過來?!鄙G咫m然心里不高興,但是還是很禮貌地給他們讓了道,讓他們走進來。聞清給瑟瑟穿好衣服之后,便拉著她走了出來,小丫頭走路還不是很穩(wěn),一顛一顛的,看起來可愛極了,而且長相也和月子里的時候不一樣了,眼睛越來越大,景深剛看見的時候險些就不敢認了。孩子抱出來之后,桑清就趕緊回了臥室換衣服,然后洗臉?biāo)⒀溃裉毂緛硭涂子菡f好了一起去參加高中時候一個師姐的結(jié)婚典禮,她以為自己起得夠早了,可是沒想到,景深和老太太竟然會在今天過來——“瑟瑟,叫個奶奶?!崩咸珜⒑⒆臃诺酵壬希煌5囟核?,小丫頭口齒還不是很清楚,也不認識老太太了。但是還是很給面子地叫:“i,i……”“乖!”老太太笑瞇瞇地看著她。聞清和老太太說了很多句話,但是理都沒有理景深,景深一直在旁邊坐著,兩個老人談?wù)摰脑掝}他一個字都插不進去。聞清對景深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了,之前她那般容忍也是因為桑清嫁給了他,現(xiàn)在桑清和他都離婚了,那么他也就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何況,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一個母親可以對傷害自己女兒的人報以微笑。正在兩個老人逗瑟瑟的時候,門鈴?fù)蝗豁懥耍勄鍙纳嘲l(fā)上站起來,走過去開門,看到來人是孔虞之后,便忙著招呼他進來坐。“趕緊進來坐,桑清還沒好呢,她今天早上起得有點晚了。”聞清今天對孔虞比平時都要熱情,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今天景深也在,她想證明,她的女兒,沒了景深一樣過得很好,一樣什么都不缺。景深看到來人是孔虞之后,心不停地往下沉,再看看聞清對孔虞的態(tài)度,他不由得和自己遭的冷眼對比。原來,在他錯過的這三個月里,孔虞和桑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這是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是么?他在身側(cè)的手不斷地收緊,最后握成一個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和他比起來,孔虞就顯得淡定許多,他看到景深也在的時候,嘴角微微勾了勾,對他打了個招呼。“景先生也在啊。”瑟瑟看到孔虞之后,直接嗯嗯啊啊地鬧著要讓他抱,孔虞笑著走上去,抱起瑟瑟來,然后輕車熟路地哄著她,甚至還摘下了眼鏡來給她玩,老太太在旁邊黑了臉,但是又不好說,畢竟現(xiàn)在桑清已經(jīng)和景深離婚了,桑清就算再找一個,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