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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太深刻,深刻到連回憶都是對那種美好情感的褻1瀆。那樣的感情,世間唯獨一個岑肅能給她。很快就到了邵家,邵驊將車停下來,打開車門示意江琰下來,江琰便乖乖地走了下來。畢竟,在席倩面前,她能裝還是要裝。邵驊摟過她,緩步走向家門口,一只手舀出一把鑰匙。進門之后席倩正在舀著塊布擦著茶幾,看到邵驊和江琰走進來連忙放下手頭的活。“琰琰來了啊?!毕恍Σ[瞇的看著江琰。江琰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嗯……”席倩忙著招呼江琰,早就將邵驊拋在了一邊,“琰琰你快坐一會兒,媽給你倒杯熱水去,現(xiàn)在天冷了,剛進屋喝杯熱水對身子好些。”“不用了媽……我不渴。”席倩的熱情讓江琰覺得有些莫名地愧疚。“你看你這孩子……你身子不好,我又不是不知道,聽媽的話,以后天冷了就多喝點熱水?!毕贿呎f邊走去然后給江琰端來一大杯熱水。“媽,你讓我?guī)Ы貋淼降赘墒裁矗俊鄙垓懓ぶ诹松嘲l(fā)上,問道。席倩挑挑眉,“我見我兒媳婦高興,不行么?我就是想看看琰琰,怎么,你還不滿意了?”“……沒。不敢?!鄙垓戇B忙否認。席倩拉過江琰的手,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琰琰,我們邵家對不起你,媽也知道,這么多年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邵驊混,媽蘀他和你道歉,但是我相信你們兩個既然決定復(fù)婚了,以后就一定能好好過下去,我也老大不小了,孩子們的事情實在也做不了主了,只是……邵家就邵驊一個兒子,我比誰都希望他能過得好?!?/br>“……”“所以,媽叫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邵驊最近對你好不好?還有,你們要吵架了你就和我說,我給你做主,絕對不會讓他像以前一樣做那些混賬事兒氣你?!?/br>“媽,謝謝你?!苯幌贿@番話感動到。“謝什么,以前你受了多少委屈?現(xiàn)在媽這樣也算是彌補你……你有什么要求盡管和媽提,只要我能辦到的就都答應(yīng)你?!毕慌呐慕氖?。“嗯?!苯鼞?yīng)聲,隨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對席倩說:“媽,我能不能……出去工作?”席倩愣了一下,“不是好好的么,怎么想起來要出去工作了?你這么累,該休息就得休息會兒。工作有邵驊你就別cao心了。”“媽,不是。”江琰解釋,“我就是覺得太閑了,我覺得工作挺好的,昨天我和邵驊都說好了的,只要您同意我就可以出去工作了。”江琰有些心虛地看著席倩。邵驊聽到她的話,自然也是愣了愣。果然……是變聰明了。“是這樣?”席倩轉(zhuǎn)過頭問邵驊,“你答應(yīng)了?”江琰目光帶著些乞求,看著邵驊。邵驊不知道怎么地,竟然就在她那樣的注視下心軟了,對著席倩點點頭,“嗯,媽,我答應(yīng)了。她想工作就工作吧?!?/br>“那行,琰琰,既然邵驊都同意了媽也就不說什么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掂量就好,”席倩拍拍她,“讓邵驊帶你上樓休息會兒吧,媽給你們做飯,他也好久沒回來了?!?/br>“媽,我?guī)湍霭伞苯鹕韼兔Α?/br>席倩連忙攔住她,眼神示意邵驊。“不用了琰琰,你就和邵驊上去坐坐,順便幫媽收拾一下他以前的房間就行了,做飯還是我來吧?!?/br>“可是……”“不用可是了,我一個人在家這么久了什么沒做過,邵驊,快帶琰琰上去休息會兒吧,你看她眼睛腫成什么樣了?!?/br>邵驊拉過江琰,對著母親說了一聲“好的?!本蛶е狭藰?。江琰以前倒是來過邵家,也進過邵驊的房間,當(dāng)時還是她自己偷偷跑進來,然后被邵驊看到之后還訓(xùn)斥了她幾句。臥室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樣子,書柜里也只是零零散散地放著幾本關(guān)于經(jīng)濟學(xué)的書,江琰認得那些書,也是大約六七年前就出版的舊書了。但是房間里整潔依然,江琰想,一定是每天有人打掃的,不然白色的床頭柜怎么可能一塵不染?“剛才為什么和我媽說那件事?”邵驊坐到沙發(fā)上,神態(tài)有些慵懶。“什么事?”江琰沒有回頭看他,走到書柜前打開,舀下一本,隨手翻了幾頁。“工作的事?!鄙垓懣粗ㄖ潜緯?,語氣有瞬間的凝滯,“我不記得我有答應(yīng)過你?!?/br>“嗯,”江琰看著書,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可是你媽已經(jīng)同意了,當(dāng)時她問你你不也同意了么?”邵驊起身走到她面前,舀過她手里的那本2005年出版的舊書,翻到書的封面里的那一頁,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小字:我買了很久才買到喔,送給你的。沒有署名。江琰看到那行字,瞬間就想了起來。難怪剛才,她看著這本書的書名那么熟悉。邵驊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大概也不會記得了,“不記得了?”“呃……記得。”江琰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剛大一,而邵驊已經(jīng)大三,忙著實習(xí)和考證,那個時候邵驊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江琰這號人。一次邵驊在學(xué)校聽完一場講座之后竟然看到自己的手邊放了一本他找了很久都沒有買到的書,他想翻開看看是誰丟在這兒的,順手還給失主,可是在翻開封面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行小字,字體娟秀清晰。他笑了笑。其實邵驊收到過的禮物絕對不是少數(shù),手表打火機襯衫甚至是領(lǐng)帶,但是沒有一個人送過他書。后來他輾轉(zhuǎn)打聽了很多人,才知道偷偷將書放在自己手邊的人是大一風(fēng)投系的一個小女生,叫江琰,那時候他只以為她和別人一樣,所以從來沒有過多注意過。***邵驊見江琰想得出神,在她背上拍了拍,“想什么呢?”“沒想什么,就是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挺傻的。”江琰有些感慨。“怎么了?我覺得其實還好?!?/br>“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為了買這本書差點死在書店里,”江琰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不禁有些好笑,“時間真快,我以為你不會保存著它呢?!?/br>“……”“哎,看我轉(zhuǎn)移話題了?!苯鼜乃种谐槌瞿潜緯呕貢瘢拔揖褪窍氤鋈スぷ?。邵驊,我在家里真的憋屈?!?/br>“……”“……”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好不容易和緩過來的氣氛瞬間又變得有些壓抑,沉默在室內(nèi)一點一點地蔓延。良久,他終于開口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