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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堅定。田安安看了她幾眼,大約知道是自己退場的時候了,她沒有忘記那份八千字的檢查,更不敢好奇有關(guān)封霄的所有事。于是干笑著回頭,揮揮手,道,“那封先生,你們先聊著,我出去寫點(diǎn)兒東西……”說著,她步子微動,打算抱起電腦識趣地回避。然而手剛伸出去,指尖還沒碰上電腦包,封霄的聲音就從不遠(yuǎn)處傳來了,淡淡道:“不許走?!?/br>他語氣平靜,不咸不淡的幾個字,卻令安安大感詫異。她以為這種情況,他是不希望自己在場的,所以才會那么自覺。田安安的動作一僵,滯了下,接著才抬起眸子看向他,皺眉很不確定道,“可是……你們不是要談事情么?”說著,她的視線從迪妃身上掃了過去。封霄沒有給她遲疑的時間。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安安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滑過去,自己就落入了一個熟悉寬闊的懷抱。他回身在沙發(fā)上坐下,將她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摟她的纖腰,使她光裸纖細(xì)的雙腿置于他修長的長腿間,然后看了眼門口的女人,“進(jìn)來?!?/br>迪妃面上的驚詫已經(jīng)消逝了,她恭敬地點(diǎn)頭,提步走近了主臥。抓著電腦的十指微微發(fā)抖,安安不自覺地咬唇,抬了抬眼,視野中映入那副線條優(yōu)雅卻倨傲的下頷。與此同時,粗糲的指腹從她的白襯衣下伸了進(jìn)去,緩緩撫過光潔滑膩的腰線,熟稔而自然。安安渾身一僵,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電腦,強(qiáng)迫自己忽略腰背上酥.癢的感受。“先生,從流光離開B市到現(xiàn)在,我們一直都沒有和他取得過聯(lián)系?!钡襄⒃诤谏嘲l(fā)五步遠(yuǎn)的位置,眉頭輕鎖,“他在幾個小時之前就已經(jīng)抵達(dá)舊金山,手機(jī)卻始終處在關(guān)機(jī)狀態(tài),這很不正常,不是么?”封霄沒有回答。迪妃繼續(xù)開口,這回的語氣與之前相比,多了幾分焦躁,“這次的比賽非同小可,幾乎所有勢力都想去拉斯維加斯分一杯羹,流光的存在,顯然威脅到了很多人的利益?!闭f完這番話,她稍稍一頓,接著才沉聲道,“我們懷疑,他在舊金山被人扣了下來,有人不希望他代表封家出賽。”須臾的光景,安安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沉靜而冷漠,“你的懷疑,是在質(zhì)疑流光的能力,還是在質(zhì)疑我選人的眼光?”話音方落,迪妃的表情瞬間凝滯了瞬,隨之垂下頭道,“我沒有冒犯先生的意思。只是流光失聯(lián)已經(jīng)超過3個小時,很難不讓人往壞的方面設(shè)想。”修長微涼的手指滑過安安腰上的敏感位置,引來她一聲壓抑的吸氣聲,他勾起唇,冷淡的視線看向黑衣女人,漠然道:“我應(yīng)該教過你們,不要隨意臆測或者妄斷所有事,迪妃,沉穩(wěn)睿智一向是你的優(yōu)點(diǎn),不要因為任何事受到影響?!?/br>“我為我的唐突和魯莽道歉,可是先生……”黑衣美人的面色稍變,遲疑了會兒才繼續(xù)道,“如果流光真的遭遇不測,我們或許會錯過最佳的支援時間,或許,您會失去一個十分得力的部下。”封霄眼中急速地劃過一絲冷厲,語氣淡漠,“如果連這種事都應(yīng)付不了,他回來的意義不大?!?/br>冷凝悅耳的嗓音,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田安安渾身的每一寸皮膚都隨著他的話語而涼透。她背景僵硬而筆直,十指輕輕放在鍵盤上,目光死死瞪著屏幕,幾分鐘里卻連一個字都沒寫出來。大腦混亂得像倒進(jìn)了一通漿糊,她甚至連思考都吃力。兩人的話語都簡潔精煉,只言片語卻都是關(guān)鍵的信息。她用不大靈光的腦子組合拼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李昕在舊金山遇上了麻煩,而封霄和這個叫迪妃的美人,正在談?wù)撔璨恍枰沙鲋г?/br>顯然,封霄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毫不猶豫的否定。田安安有些無法理解。對一個朝夕相處了那么長時日的人,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做到這么絕情,著實教人匪夷所思。著實是……再次顛覆了她的三觀。相較而言,封霄對她做的所有事都談不上過分了,畢竟他的行為沒有威脅過她的生命。安安悻悻地咽了口唾沫,心里涌現(xiàn)出對李昕的無限同情和憐憫——可憐的李哥,就這么被老板毫不留情地舍棄了,希望他能憑一己之力平安無事地回來……得到了封霄的回答,迪妃眸中的神色有剎那的黯淡。她和李昕徐梁,以及在華盛頓駐守的另兩個華裔,都是十幾歲開始就跟在先生身邊,當(dāng)然對他的脾氣性格有基本的了解,所以這個答案,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封氏是最有威望的軍火世家,全球各處,只要有矛盾和沖突,就會有從封霄手里賣出去的軍火。一個十九歲就從父輩手中繼承家業(yè)的次子,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心狠與手辣,缺一不可。在封家的生存之道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所有人看見你的價值,你活著的價值。一旦哪天這種價值失去了,那就意味著,你生存的意義也一并失去了。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知道,這個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究竟有多殘酷。迄今為止,迪妃從沒見先生對誰心軟過,除了……她的視線里多了幾分探究的顏色,看向男人懷中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的小姑娘。年輕而美麗,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朝氣蓬勃的生命力,很普通,有時甚至普通得市井。趨炎附勢貪生怕死,這是徐梁對這個女孩兒的評價。田安安,實在和他們太不同了,就像兩個世界的人,永遠(yuǎn)都那么格格不入。迪妃有些好奇,想知道先生為什么會對這個女孩子心軟多次,這也是所有跟隨先生回國的封家人,目前為止共同的疑惑。“出去。”冷淡的命令,低沉,隱含一絲無遮無掩的不悅。迪妃面色一滯,意識到這種不悅源于自己對田安安窺探的眼神,當(dāng)即蹙眉恭謹(jǐn)?shù)攸c(diǎn)頭,垂眸道:“不打擾先生和田小姐了?!闭f完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右手剛剛口上門把,男人冷漠的嗓音再度從身后傳來,平穩(wěn)沉靜,“再等4個小時?!?/br>安安面色一怔,目光觸及那棱角分明的下頷,聽見他淡淡道:“4個小時之內(nèi)還是沒有回音,我準(zhǔn)許你和徐梁動身?!?/br>迪妃原本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聽了這話,頓時大喜過望,她回身朝封霄禮貌地微笑,“謝謝先生?!?/br>話音落地,黑衣美人轉(zhuǎn)身走出了主臥,“砰”一聲,順帶反手合上房門。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漸遠(yuǎn),安安留意到,這次的腳步聲比之前節(jié)奏稍緩,明顯多了幾分愉悅松泛的情緒。她挑眉,心道果不其然,什么都逃不過自己這雙火眼金睛。李昕因為這個美女亂開車,這個美女又因為李昕來求封霄,加上之前兩人那副夫妻冷戰(zhàn)的姿態(tài),果然是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