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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德國戀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0

分卷閱讀240

    “那你以后要是結(jié)婚了呢?”滕洲年紀不小了,也有三十五六了吧。

“結(jié)婚?”他冷笑,“那就到了結(jié)婚那一天再說?!?/br>
也許這就是中國有錢人的世界,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

這種生活模式,顧婭是欣賞不來,也有違她的三觀。不過,現(xiàn)在他們不在中國,用不著按照中國人的三觀方式生活,況且滕洲依然單身。至于,他將來結(jié)不結(jié)婚,包不包二奶,這都是他的選擇他的自由。反正作為一個外人,她也沒資格評論,只能默默地替邢卉、還有滕洲未來的老婆點個燭。

☆、7.29晉江獨家|發(fā)表

說好和尤里安一起去南非世界杯,誰知,臨走前,突然接到了一個噩耗:父親病危!

這個消息就像是平地一聲雷,把顧婭炸的魂不守舍,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人生就是這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邊是血濃于水的親情,一邊是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愛情,天平的兩端,一樣的為難。

世界杯四年一輪,錯過了確實可惜,雖然很想去的現(xiàn)場,身體力行地支持他??墒亲罱K,顧婭還是忍痛和尤里安道了別,獨自踏上回國的旅途。因為,父親就只有一個,沒了,就是永訣。

回到上海,她放下行李后,第一時間趕往醫(yī)院,無奈父親一直陷在昏迷中。

不過才大半年不見,顧易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可見癌細胞是多么的猖獗,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他的生理機能。

聽梅英說,顧易化療后的一段期間,病情是有些好轉(zhuǎn)的,但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康復(fù),又開始沒日沒夜地忙著處理飯店的事。過度cao勞,結(jié)果病癥再一次被誘發(fā)出來,而這一次,上帝沒有給他死緩的機會,于是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顧婭聽了,忍不住責(zé)怪,“你為什么不阻止他工作?”

梅英替自己辯解,“他這犟脾氣,我怎么攔得???而且,飯店欠了一屁股的債,這爛攤子總得有人收拾?!?/br>
“不是還有大舅舅?”

梅英眉頭一皺,道,“別提他,說到他我就來氣!”

“為什么?”顧婭不解。兩家的關(guān)系不是一直很好,而且記得父親上次說過,家里的三套房產(chǎn)也掛在了他的名下。

梅英哼了聲,卻不愿直接回答,便將話題轉(zhuǎn)開了,道,“你爸才是法人,我大哥不過是給他當(dāng)個幫手,就算把飯店盤出去,很多事,也需要他親自去處理?!?/br>
被她這么一堵,顧婭頓時無語了。

***

在國內(nèi)呆了一個星期,顧易終于醒了。

顧婭趕去醫(yī)院的時候,顧茜也在,是直接從機場那邊過來的。

她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只有一雙紅腫的眼睛,見到顧婭,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姐,爸爸他……”

顧婭自己也心亂如麻,沒心思安慰她,推開meimei,走進重癥監(jiān)護室。父親帶著氧氣罩,無力地躺在那里,仿佛每一下呼吸都是那么的費勁。

看見父親這樣,眼淚頓時模糊了雙眼,顧婭低低地叫了聲,“爸。我回來了?!?/br>
顧易雖然虛弱,但神智總算還清晰,看見女兒來了,露出一個笑容。他想伸手拉下氧氣罩,卻抬不起手,見狀,顧婭心里更加難受。

曾經(jīng)的父親是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啊。

可是,現(xiàn)在……

她含淚,挪開氧氣罩,替他搖起了床。

“阿婭,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畢業(yè)了嗎?”

顧婭點頭,“畢業(yè)了,我已經(jīng)拿到畢業(yè)證了。”

顧易閉了閉眼睛,道,“那我就放心了。”

“爸爸,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會弄成這樣?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好好的?”那個時候,他接受化療,看上去還精神奕奕。

“生這個病,怎么可能還會好好的。我現(xiàn)在是在倒計時了?!?/br>
“爸!”

顧易看著兩個女兒,道,“本來想多賺點錢,讓你們這輩子衣食無憂點,現(xiàn)在看來是做不到了。將來的路,就靠你們自己走了。”

顧茜哭著叫了聲,“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們!”

顧易還想說些什么,卻顫抖著嘴唇,半天沒說出口。

大概是看到女兒回來太高興,一口氣吊不上來,顧易又休克了過去,顧婭心急慌忙地按響了病床上方的緊急按鈕。醫(yī)生蜂擁而入,將他送去搶救,兩人進不去手術(shù)室,只好等在外面。

顧茜拉著顧婭,問,“爸爸會死嗎?”

“不要亂說!”顧婭被她問的六神無主。

這時,梅英趕來了,問,“怎么樣?救回來了嗎?”

顧婭搖頭,“還在搶救中?!?/br>
三人在急救室里等了會兒,梅英突然對女兒道,“小茜,你過來,媽有話對你說?!?/br>
顧茜看了眼顧婭,便跟著母親走了出去。

兩人走后,就只剩下顧婭一個人,冰冷的醫(yī)院走廊,仿佛沒有盡頭,是一條通向黃泉的路。

她心里很難受,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離自己越來越遠,卻什么也做不了。赤條條的孤獨感盤踞在心中,怎么也趕不走,將臉埋在手里,眼中的熱淚順著臉頰掉落。

一個人在德國闖,每次遇到困難,她都告訴自己,弱者的眼淚,強者的微笑??墒沁@次,她沒再去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緒,最親的人命在旦夕,她有這發(fā)泄悲傷的權(quán)利。

正黯然神傷,這時,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尤里安。

“你爸爸還好嗎?”

“不好,剛暈過去了,現(xiàn)在正在搶救中,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聽她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尤里安的心也跟著亂了,安慰道,“別擔(dān)心。吉人自有天相,你爸爸一定能夠挺過來的。”

“他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星期,人非常孱弱,和我們說了兩句話,又休克過去。我怕他……”說到這里,她哽咽了,怎么也說不下去。

尤里安見她這么傷心,忙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別這么悲觀。人的生命力比想象中的強多了,子彈打進了腦殼中,還能繼續(xù)活下去。再說,現(xiàn)在的醫(yī)療措施這么發(fā)達,一定能救回來的?!?/br>
“希望如此?!鳖檵I抽了下鼻子,擦干眼淚,勉強打起了精神,問,“你們比賽得怎么樣?”

說到比賽,尤里安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聲音情不自禁得透露出興奮,“已經(jīng)進入前八強了,下一輪就是四強,我們離冠軍不遠了?!?/br>
雖然是好消息,但顧婭還是開心不起來,只能帶著一絲感傷地說了一聲,“恭喜。”

和尤里安說了幾句,他去訓(xùn)練了,顧婭收線。掛斷電話后不久,梅英和顧茜也回來了。

“怎么樣?你爸出來了嗎?”

顧婭搖頭,“還沒?!?/br>
顧茜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也不知道梅英和她說了點什么,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