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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碎的一念之間。他的雙唇薄而柔軟,暖暖的呼吸掠過她的面頰,帶著一些壓抑和試探。輕輕淺淺的接觸使她心煩意亂,抵觸與包容漸漸消磨殆盡。是誰招惹了誰,是誰輕易跨入了那片禁地,又是誰使一切覆水難收。不知是為了懲罰他,還是為了懲罰自己,她輕啟唇齒,重重的咬了下去,齒間觸及的柔軟,帶來難以言喻的暢快,報復(fù)的快感。許可一時吃痛,低低的哼了一聲,稍稍地推開了她。門外突然傳來鑰匙插入匙孔旋轉(zhuǎn)的聲響。相擁的兩人終于分開。雷遠(yuǎn)走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相隔一米氣場怪異默默對立的兩人。一個臉紅彤彤的像富士蘋果,一個正幽怨的用手捂著嘴?!霸趺?,你倆又吵架了”,他大剌剌的闖進(jìn)來,又大剌剌的隔在兩人之間,姜允諾的一顆小心肝差點(diǎn)沒跳出來。“允諾,你打他了?這小子又怎么你了?孩子大了只能慢慢教,不能用武力,再說打哪兒不能打臉……”,姜允諾努力忽視他的碎碎念,轉(zhuǎn)身去找電視遙控器。屋里太安靜了,除了某人掛聒噪的聲音。“你干嘛啊”,許可順手抹了抹嘴,看著雷遠(yuǎn)手里拿著自己的背囊奇怪的問。雷遠(yuǎn)表情愉快,俯在他的耳邊嘀咕,“識趣點(diǎn),和關(guān)穎換個房間”,說著把背囊塞在他手里,然后開始清理關(guān)穎的行李,他做好了這兩人一致反對的心理準(zhǔn)備,也決定強(qiáng)硬到底。關(guān)穎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可不能讓人棒打鴛鴦。春宵苦短,不珍惜就不是男人。可是沒人吱聲。許可瞥了一眼姜允諾,后者正很投入的看泡沫劇。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淡淡的腥甜的味道微微刺激著味蕾,這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接觸,只因為她再次拒絕了他。雷遠(yuǎn)不由分說地從許可口袋里掏出房間鑰匙,又把關(guān)穎給的鑰匙扔在桌上。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別惹你姐生氣,兩人好好處,咱們好男不和女斗”。姜允諾抱著枕頭坐在床上,小聲扔過去一句,“對關(guān)穎好點(diǎn),別搞出人命”。雷遠(yuǎn)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著帶上房門走了出去。姜允諾把下巴擱在枕頭上接著看電視,許可有些緊張,她越安靜他就越緊張,比賽時發(fā)決勝三分球都沒這么緊張過。他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終于抬眼看著她,仿佛無意闖入他人領(lǐng)地的不速之客,昏頭脹腦,不知該做些什么。可是,緊張的人又何止他一個。姜允諾假裝若無其事的觀看強(qiáng)悍之極的連續(xù)劇。此時,嬌嫩嫩的紫菱童鞋終于一口氣說完了十來個“我暈”,姜允諾不禁為她捏了一把冷汗,直到確定自己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氛圍,才慌忙拿了睡衣,逃也似的跑進(jìn)浴室。蓮蓬頭里的水傾瀉而出,她一時忘了除去衣物,傻乎乎的跳進(jìn)浴缸。亂了,一切都亂了。許可在床邊坐下,有些無力的撓撓頭發(fā)。過了會兒,他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聽見里面水聲漸小,才說,“我出去了,你早點(diǎn)睡”。雖然山里的夜晚有些潮濕清冷,然而畢竟是五月的天氣,姜允諾蜷在被褥里,不一會兒就覺得燥熱難受。她推開被褥,只將其中的一角搭在身上,卻又感受到絲絲涼意。反反復(fù)復(fù),無法入眠,看了看手機(jī),已是午夜十二點(diǎn)。一米之外的那張單人床仍舊是空的,只在床頭留了小小的暈黃的燈光。許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zhuǎn)悠了一會兒,然后踱進(jìn)網(wǎng)吧,打CS。殺戮的快意在煙熏霧裊的空間里麻痹著他。“靠,丫把我踢出來了”,鄰座的人大力拍了拍鍵盤。那人起身在網(wǎng)吧里四處晃了晃,最后在許可身旁站定,“我說,不會是你踢我的吧”。“不是”,許可頭也不抬的回答身后的女孩。女孩探過腦袋盯著他的電腦屏幕,卷曲的淺栗色長發(fā)拂上他的肩,“玩的不錯啊”,她說,“加我進(jìn)去,咱一起滅了他們啊”。于是兩人在網(wǎng)絡(luò)里結(jié)伴而行,同樣是殘忍快捷的風(fēng)格,最終大獲全勝,女孩在一旁哈哈的樂了半天。許可看看時間,零晨兩點(diǎn),實在撐不住了,準(zhǔn)備打道回府。“走了啊,一起吧”,女孩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我叫周小全,你呢”,女孩跟上他的步伐,向他伸出手。他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許可”。周小全咯咯地笑了,“好女性化的名字,你的小名是不是可可啊”,接著她又輕輕喚了兩聲,“可可,可可”。許可心里一滯,微微皺了皺眉,“別這么叫我”。周小全不甚在意的撇撇嘴,“稀罕么”。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直走到許可的房間門口。周小全說,“嘿,咱們還真有緣,同一家賓館,同一層樓,我就住那邊”,她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房間,“你明晚還出來玩嗎?”“會吧”,許可想了想回答。周小全說,“那好,晚上九點(diǎn),我來找你,等我啊”,說完,哼著歌悠哉游哉的走了。許可疲倦的捏捏鼻梁,輕輕的打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他原本走向自己的床邊,中途卻改變了方向。床上的人呼吸均勻,看上去已然睡熟,長長的發(fā)絲,散落在枕畔。許可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俯下身,他雙手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她,她離他這么近,卻又那么遠(yuǎn)。第二天晚上,敲門聲響起,姜允諾看了看時間,心想還真是準(zhǔn)時。許可在洗澡。姜允諾把手里的遙控器扔在床上,慢吞吞的走去開門。門打開的瞬間,周小全有些微怔,她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jì),或許更小一些的女孩子,穿著粉藍(lán)色的家居運(yùn)動服,微笑的倚墻而立。有些乖巧的樣子,卻隱約帶著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許可呢”,周小全朝她身后看了看,嘴里嚼著口香糖,神情里習(xí)慣性的帶著一絲倨傲。深色的煙熏裝,蓬松的卷發(fā),充滿活力的身材……姜允諾暗暗嘆息,臭小子何德何能,身邊盡是些尤物,“還在洗澡”,她回答。話沒說完,許可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發(fā)絲上尤帶著水珠,白色T恤,亞麻色的棉質(zhì)長褲。周小全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心里琢磨著,這家伙長得還挺帥。許可和她打了個招呼,從桌上抓了手機(jī)和鑰匙放進(jìn)口袋里,又對姜允諾說,“你把門鎖好,我?guī)Я髓€匙”。“好”,姜允諾點(diǎn)點(diǎn)頭,合上了門。周小全樂了,“你的小女友還挺乖,大晚上的放你一個人出去玩,還真舍得”。許可心里說,因為我是她弟弟。姜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