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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是你的。我回來之后的日子過得又像從前一樣風(fēng)平浪靜溫柔浪漫了,像我最初跟了他的那些時候一樣,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他仍是每天跟我在一起,吃飯,□,睡覺,看電影和動畫片,幫我改一改畢業(yè)論文,還有他仍然送給我那么多漂亮的禮物。我有一天在上看到突尼斯的照片,藍色大海,白房屋,還有白金色的沙漠,我跟丹尼說,我想去這里,他說:“那是沙漠啊,那個國家非常炎熱干燥,你知道嗎?他們跟這里可不一樣。都沒有大葉片的植物?!?/br>“我想去看看,我沒去過呢?!?/br>他笑起來:“可以,等我忙過這一段?!?/br>“你要記得啊?!?/br>“你放心?!?/br>四月份,天氣稍稍轉(zhuǎn)暖,丹尼給我定制的新帆船出船塢了。它有十四米長,雙三角帆,純白色的船身上用羅馬字母寫著我的名字,丹尼讀出來仍然是:微微。這艘大船在晴天里的貝爾熱湖上張開雙帆,就像一只大天鵝一樣,漂亮極了。“你可以在這里看書,”他讓我看船舷上包著白駱駝皮的柔軟座椅。“你可以在這里睡覺,”他打開船艙的門,讓我看里面裝修的奢侈華麗的內(nèi)室。“你可以在這里上網(wǎng)玩游戲,”他把自己的電腦給我看,上面信號滿格,畫面清晰。“你還可以BBQ?!彼踔吝€準備了一個烤rou的圓盤。我抱著肩膀笑著說:“這真好,丹尼,不過你忽略了一個問題,我不會駕駛帆船啊,要是你不在,還是把他就停在港口好了。”“這個有什么擔(dān)心的?”他說,“你過來?!?/br>我隨他到船尾,看見兩個巨大的白色螺旋槳,丹尼說:“雙動力的帆船,駕駛它比開車容易,按一下電鈕,掌握好方向盤,要知道貝爾熱湖上可從來不會塞車的。當然,夫人也可以一邊用船槳驅(qū)動,一邊也把船帆張起來,那樣很漂亮,而且看見的人都會好奇——怎么你的帆船會那么快……”我笑起來,上去抱一抱他。他捏著我的下巴說:“這樣很好,微微,高興一點。嗯?高興一點?!?/br>事情發(fā)生在這艘船上。那天早上有霧,不過過了中午天氣大好。丹尼海格帶著我駕著新的帆船行駛到貝爾熱湖中心釣魚。早上漫天的霧氣被陽光一縷一縷的揪結(jié)成了小塊的云朵,沿著小貓牙山慢慢攀升,春天里回歸的候鳥成群的掠過藍色的湖面,優(yōu)雅的低聲鳴叫。我站在船舷上仰著頭一點一點的看這景色。忽然想起我在這里最初見到丹尼的那一天。那是我隨教授來香貝里實習(xí),那是秋天,那是灰姑娘初見溫柔慷慨的皇帝,風(fēng)景與此時是何等的相似。兩年半的時間,對于一座山,一面湖只不過是剎那瞬間,可是現(xiàn)在的我是另外的一個人了。我們在湖心停好,丹尼把船帆收攏,捆結(jié)實了,然后把我送給他的釣具拿出來。他身上穿著件駝色的毛衣和短褲,臉色被午后的陽光曬得紅堂堂的,他說:“我給廚子放假了,釣上來你做吧。怎么樣?辣一點的。”“嗯,好啊?!蔽艺f。“過來讓我親一下?!?/br>我坐在他旁邊,膝蓋上放著電腦,找找鱒魚的做法,再看看國內(nèi)的八卦。達米安在線上,從msn上給我發(fā)了一個連接,我順手打開,是一個英文新聞網(wǎng)站,窗口的標題是。那是雅尼克。他剛剛到了美國。他還沒有成名呢。他連專輯都沒有。他死了。幾十個字的短新聞,我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多遍。曾經(jīng)認識的一個大活人忽然死了,消息變成冰冷的毫無表情的文字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好像停了一下,再恢復(fù),心如擂鼓。我覺得四肢都麻了。我機械性的向丹尼靠一靠,低聲說:“丹尼?!?/br>他稍稍轉(zhuǎn)過頭,掃了一眼我的電腦屏幕,然后轉(zhuǎn)過臉去,專注的盯著自己的釣竿,他什么都沒有說。他帶著太陽鏡,我看不見他的眼睛,可是他的臉上的平靜幾近殘酷,我甚至覺得他是滿意的。那個時侯,我忽然想起雅尼克跟我說的話,他說:“我每天每頓的量都會固定,不會少,也絕不會過量。我覺得吸食這個過量而死的人都是笨蛋,太貪婪了,適當?shù)南硎芫涂梢粤?,怎么連命都丟了?”僅僅幾個月而已,他的毒癮會瘋狂到要了他的命嗎?丹尼海格猛地收竿,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被他釣上來。他把它從勾上卸下來,“吧”的一下扔到桶里,換上新的魚餌,手一揚,遠遠的甩出去。我看著那條無力掙扎的鱒魚,卻對丹尼海格說話,我說:“是不是你?”他說:“什么是不是我?”“是你派人殺了那個搖滾歌手?對不對?”他回頭看看我,牽著嘴角,有點笑容:“我說不是,微微,你信不信?”我抓住他的胳膊,我要他看著我,我問他,聲音幾乎是戰(zhàn)抖的:“你,你干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做?他怎么了?…………你為什么這么做?”“這個搖滾樂手,他不應(yīng)該死嗎?他在尼斯親吻你,他不該死嗎?他利用你甩了自己的同伴,然后跑到美國去,他不該死嗎?而與此同時,你在醫(yī)院里接收手術(shù),流產(chǎn)掉這個混蛋的孩子,他不該死嗎?”他把我的手從他的手臂上撥下去,他緊緊的看著我,“微微,可惜這個人他只有一條命,否則他應(yīng)該至少死掉四回了。”原來他是知道的,他是知道我墮胎了的。可是他弄錯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跟雅尼克毫無關(guān)系。遠處忽然有哨聲傳來,我跟丹尼海格同時循聲望去,另一艘淺藍色的帆船輕快的破浪而來,船舷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高聲喊著:“丹尼!丹尼!”上一分鐘還面色鐵青的丹尼海格忽然變了臉,他愉快的站起來,雙手籠著聲音向他們喊:“哎歐!夏洛特!布魯諾!”他轉(zhuǎn)頭看看我,“是他們!”他見到了前情人和老朋友,頓時把一個死人拋在腦后了。我覺得我不認識他。他是誰?那張英俊的臉下面是不是另外一個人?我慢慢的,慢慢的向后退。丹尼海格看著我:“你在干什么?微微?”迎著陽光,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一片陰影,我慢慢的說:“我得謝謝你,丹尼海格。你知道我跟搖滾樂手們鬼混還那樣善待我。我得謝謝你。”“…………你過來?!?/br>“我沒說完!請聽我說完!”我握著拳頭,一步一步的后退,我那樣憤怒,我?guī)缀跫饨衅饋?,但是我說的很清楚,我要丹尼海格聽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