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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柔軟的rou墊,輕輕抱住了艾爾法的腰。艾爾法知道夏耽每次只能變化一個部位,“小乖,你應(yīng)該變腳。”他掩在披風(fēng)下的臉,只露出一雙蜥蜴人才有的菱形眼睛,不認(rèn)同地皺眉:變化腳部的話,夏耽埋在雪地里的腳至少不會再受凍。“你以為是想變就能變的?”夏耽白他一眼,整了整他掉下的披風(fēng),用毛毛貓爪蓋好,“快點走,我凍死了?!?/br>兩個人在鱗次櫛比的石頭城里左彎右拐,周圍全是一色的純白,他們的足跡一次又一次被紛飛的大雪掩蓋。廢舊的石頭城,高聳過頭頂?shù)臍堅珨啾?,讓人迷失方向。夏耽每次抬頭,都只能看見灰白色的天空,和傾盆的雪。身邊的艾爾法,積雪已經(jīng)在他黑色的頭發(fā)上堆積成了小小雪壇,他眉頭皺起,臉凍得煞白,黑色的獸耳偶爾抖一抖,就落下大片積雪。發(fā)現(xiàn)夏耽抬頭看自己,他蒙在披風(fēng)下的眉毛挑一挑,安撫地拍掉她頭上的積雪,“繁殖星球的冬天就是這樣的。”這時候的蜥蜴人,一般都會躲到室內(nèi),減少活動量和進(jìn)食,整個星球都進(jìn)入漫長的冬眠。而選擇這種時候在冰天雪地里行路的人,除了亡命之徒,就是瘋子。他還想再說點激勵人心的話,但豎起的耳朵一顫,卻聽到一陣模糊的求救。兩人對視一眼,矮□,順著石頭城的墻根慢慢朝聲音來源摸過去。44、蛇族雷雪地里,一群人正廝殺。不過兩邊的強弱一眼就能看出來。一邊是全副武裝,渾身帶刺的怪物,尖利獠牙,兇狠的爪子——正是臭名昭著的入侵者;而另一邊,卻是幾個身上帶傷的野獸。那幾個野獸形態(tài)像是某種蛇類,自身不帶體溫的形態(tài),根本沒辦法在這么冷的地方存活,和入侵者一抓就是一個血印子的戰(zhàn)斗力比起來,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就光是夏耽和艾爾法趕過來的這幾分鐘,就幾乎已經(jīng)被入侵者完全包圍,不留一點空隙。“我不會死在這里的!”領(lǐng)頭的一只粗壯蛇類,眼見包圍圈越來越小,心里一凌,索性放棄所有防守孤注一擲。他猛地抬頭,一口咬上對面入侵者。對方也許是被他的氣勢嚇住了,居然側(cè)身躲開,原來嚴(yán)實的包圍圈,立刻破出一個口子。“快走!”領(lǐng)頭的在最前面,帶著身后幾個野獸,率先沖了出去,而還在包圍圈子里,來不及逃走的伙伴,就只能留下來等死了。幾個野獸狼狽地在前面跑,后面的入侵者,就跟貓耍老鼠一樣地追著。“老大,我們要逃到哪里去?”跑在前面的野獸問。“我知道小雨就在附近的部落里,最近那里的大門還開著,只要跑到那里……就一定有救!”“但是這樣的話,后面跟著的入侵者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時間縫隙了……”這樣不是就害了小雨嗎?“少廢話!”領(lǐng)頭的在極速奔跑中,往邊上吐了口血沫子,“不跟緊點,你當(dāng)心也變得跟那群逃不出的笨蛋一樣下場!”這個星球上,本來就是強者生存,沒有辦法活命的笨蛋,就只能死。領(lǐng)頭的話音還沒落,就聽到逃亡的隊伍末端,傳來伙伴的哀嚎,入侵者追上來了。“混蛋!”領(lǐng)頭的皺起眉頭,受傷的野獸身體,一陣顫抖。不知道能不能逃到小雨那里去,如果在半路上就死了的話,就太不值了。他連崽子都還沒生過呢。汗水混合血水,飛濺在冰涼的雪地里。領(lǐng)頭的眼前一花,似乎看到頭頂,飛過兩個模糊的人形身影——人形的獸人?出現(xiàn)在冰天雪地的殺伐現(xiàn)場?……是他眼睛花了嗎?他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放到那兩個身影上:他們一個高大,一個嬌小,那個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在雪地里特別亮眼,弓身跳到入侵者的背上,伸手一拉一扯,就撕下了一整條的脊背神經(jīng),他的對手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哀嚎,就轟然倒地。而那個白色的身影……那個白色的身影,就像樹林里翩躚的蝴蝶,輕巧、靈活,如同在葉子邊緣,搖搖欲墜就要滑落的水滴。他總覺得那身影好像鬼魅,自己只要一眨眼睛,就會消失不見。一黑一白兩個人,才動手了幾下子,就干掉了兩個入侵者。“怎么可能?!”后面尾隨的入侵者被這天外來客震懾住了,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還不快走?!”領(lǐng)頭的家伙還沒回神,忽見那白色的嬌小身影,從頭頂落下來,隨之而來,一股子濃郁的酸甜香氣,刺激得他身體本能地一緊。“你嚇傻啦?!”白色的嬌小貓耳人,只有兩條手臂獸化,尖利的爪子上,甚至還掛著血跡,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對他皺眉頭,兇狠地露出小巧的牙齒:“打不過還不快跑?!”他這才回神,重重地看了那個白色的身影一眼,轉(zhuǎn)過頭,沒命地跑。他心里覺得煩躁,背后打斗的聲音從來沒有停止過,像是尖刀一樣,一下一下地刺激他的聽覺。冷汗?jié)裢噶思贡常÷〉膭×倚奶?,他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個白色的雌性,自己一定要找到那個白色的雌性,然后和她交|配,生出最得意最強大的幼崽。“我的名字叫雷!”那只漸漸跑遠(yuǎn)的蛇類野獸,忽然回頭對夏耽大吼一聲。“你認(rèn)識他?”伸手扯掉一只入侵者的后脖子rou,乘著后面人沒沖上來,艾爾法轉(zhuǎn)頭問夏耽。“啊?”夏耽輕松躲開邊上入侵者的攻擊,有點愣,“不認(rèn)識?!?/br>“不認(rèn)識你還出手相救……”艾爾法轉(zhuǎn)過頭,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聲音雖然輕,但話卻很清楚。“是說什么啊,剛才第一個跳出來的人,不是你嗎?”要不是艾爾法眼見獸人被圍攻,憤怒難平地沖出來,她怎么會趟這趟渾水?夏耽頓時怒了,她跟艾爾法是來逃跑的,怎么就遇上這種事情了。“……哼……”艾爾法也不再反駁,不過看得出臉上不太高興,下手也更重了,幾個入侵者叫苦不迭,躲不開打不過,眼看同伙的數(shù)量一個個減少。他們就不明白了,這一黑一白兩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可以不變身,就打得那么得勁?幾個入侵者眼看不對想跑,誰知剛往左跨一步,就碰到嬌小的白色貓耳人從天而降,一爪子勒得比誰都利索